“你……明儿当真前往铁骑军营么?”冉越泽停下脚步眉头微皱看着冷耀问道。
“这是自然。”冷耀跟着停下道:“如若不去岂不是欺君之罪?”
“本王可与皇爷爷……”
“殿下。”冷耀打断冉越泽道:“铁骑军乃我冉国Jing锐之师,这等助力自是要归我殿下所用。”
“你一介文弱书生怎能镇得住那群莽夫?”冉越泽皱眉不悦道:“你看冉渊那等模样便能知晓,那铁骑军中怕是都与他一般模样。”
“殿下认为冉大将军乃一介莽夫?”冷耀淡声问道。
“此人虽说对我冉国忠心耿耿,但心思活络用兵如神当之无愧为一代名将。”冉越泽略显不情愿道:“冉渊统领铁骑军二十余载,练兵之上自是有一番心得。”
“离斗胆问上一问,这冉渊将军可是皇室之人?”冷耀浅笑道。
“冉姓乃是皇爷爷所赐。当年冉渊扫平叛乱立下大功,故皇爷爷赐予皇姓,赐下镇王府,与两位王爷府邸遥遥而立。”当年冉渊平复叛乱之时冉越泽尚且年幼,对当年之事更是经由他人转述而知,所以,在说出这话之时言语之中倒是透露出些许不以为然之意。
“殿下,天下有几人能逃脱权势引诱?好比那路边乞儿,倘若他腹中饥饿,哪怕那馒头干硬如石,到他口中便是无上美味。但,若他日后能填饱肚子,说不得便会妒羡那些住上屋舍之人。若是日后他有了屋舍便会想手中钱财太少……殿下认为大将军可与这乞儿一般?”冷耀轻声问道。
“自是不会。”冉越泽斩钉截铁道:“皇爷爷如此器重与他,他怎能有这等大逆不……”
“离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殿下自认为能做到比陛下更好?”冷耀轻叹道。
冉越泽被冷耀这句话堵得半晌无话,而后他叹气道:“皇爷爷乃是天定王者,本王自是无法与皇爷爷相提并论。”
“殿下,咱们回太子宫便可。皇城门口之人遣人传个口谕便可。”冷耀一手扶着冉越泽一手提着灯笼道:“殿下未曾做过又怎知不如陛下?离自始至终便不信命。殿下只需坐上那九五之位便可。离,愿为殿下平定四方。”
“你……是否亦如那乞儿般……”冉越泽犹豫片刻终究是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
“离乃是世俗之人,自是难以逃脱权势诱,惑。离自是想要那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权势,更愿为我主效犬马之劳平定四方。”冷耀转头一脸认真的看着冉越泽道。
“本王……信你。”冉越泽反手握住冷耀左手道:“只是,倘若有日你心生离意我定然亲自手刃你。”
“离,自是不会背叛殿下。”冷耀微微垂首看着自个被冉越泽握住的手掌,而后略显讥讽的勾起嘴角,何时自个倒是成了那惑乱纣王的苏妲己?话说的这般大义凛然无非便想借着冉越泽的手除去聂晟睿罢了……
“咱们回吧。”冉越泽右手扶着抽疼的腹侧叹气道:“这腰腹伤处着实疼痛的紧,离扶着本王罢。”
“是。”冷耀挣了挣被冉越泽握着的左手,见冉越泽并无放开意思便皱眉道:“殿下……”
“你手中灯笼交予我。”冉越泽伸手接过冷耀手中灯笼道:“这般你便可腾出手来扶本王。”
“是。”冷耀左手虚扶冉越泽右臂,一路便以这般别扭姿势回了太子宫。
冉越泽二人半宿未眠自是困倦难当,这厢回了太子宫后便双双歇下。
冉越泽二人歇下不久便有人将二人在路上之事告知冉帝。
冉帝闻言眉头微皱:“可有听清太子二人途中所言?”
来人闻言赶忙跪下请罪:“陛下赎罪,卑职唯恐太子与那位公子有所察觉,所以,所以……”
“嗯。”冉帝微微点头道:“下去吧。”
“是。谢陛下。”那人闻言松了口气,他小心翼翼退至门口转身离开。
“冉渊,离?”冉帝咳嗽两声缓缓起身走进内室。离顶替冉渊大将军之职本就名不正言不顺,这铁骑军中将军统领怕是少不得刁难,倘若此人当真有几分本事自是能够服众,倘若这人只是志大才疏之辈自是难以难留性命。
第二日一早儿冷耀便着衣前去与冉越泽辞行,谁知,他这厢刚出房门便看到冉越泽带着宫人走了过来。
“殿下。”冷耀微微皱眉,而后提起下摆便要下跪。
“离何须多礼?”冉越泽上前两步托起冷耀左臂道:“本王寻思这会儿你应当起身便前来唤你用膳。”
“殿下当真折杀草民。”冷耀惶恐道:“万事殿下差宫人传唤一声便是,离何德何能怎能劳烦殿下万金之躯亲临。”
“离这是何等话?”冉越泽一脸不悦道:“你我二人同患难共生死,本王亲自前来又有何妨?况且你今儿便要前往铁骑军中,今儿这早膳便当做践行罢。”
“是。”冷耀闻言倒也应允下来。只是对冉越泽这般做法心下叹气。如若今儿之事被有心人言传怕是多生事端,这冉国的太子殿下终归还是多需磨练。当年的聂晟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