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殇走后,留下大堆疑问。但当事人均不在场,因此没人可以为夏君离解答。于是夏君离也不再妄自猜测,悠哉游哉地过着日子。
寒殇的提醒,使君离觉得端木家的防御太过于松懈。便请文武二老教导那旱灾时期收留的那些孩子,帐房记事的孩子由文老教导算术,既是数学;而那些作为暗卫的孩子则由武老与端木家老一辈的暗卫训练。二老偶尔兼职君离的老师,为他讲解这世界国家的历史,这世界江湖的格局。
白驹过隙。很快,端木忆便要六岁。站在这年的尾巴上回顾曾经,夏君离觉得前世如戏,今生如梦。有种不真实的错觉,可他知道,这是现实。
过年之时寒殇也来了,只身一人,依旧白衣胜雪,面若夏荷,只是眉宇间弥漫的是淡淡的愁绪。想来,在这热闹欢乐的时刻,他是寂寞了罢。
年初六的,仆人们都回山庄了。年前夏君离建议端木礼大办宴席,广发请柬,请些江湖好友、地位高的人来山庄叙旧,或者。日子就定在了初九。那日,端木山庄迎来大片大片客人,大部分接柬之人都来了。除了一些脾气特别怪异的,或者自恃甚高的。文武二老随端木礼出席酒宴。席间长幼有序,众人谈笑风生,无拘无束,一时间言笑宴宴,宾主皆欢。
而夏君离,则与寒殇在梅林前的小石桌上对弈,黎烬在一旁煮茶旁观,尽管面上始终对寒殇嗤之以鼻,眼中却闪现赞赏的光芒。
夏君离棋风沉稳,步步为营,却是暗藏杀机;寒殇的棋一如他般凌厉,着着都是猛烈的攻击,粗看是疯狂,细细体会才发现那是最好的防守。从前厅来客,到酒席结束,两人下了许久,却终究和了棋。
人生如棋。只是,当时他们却没有一人知晓,这盘棋,预示的便是他们的未来。
年初十五,元宵节。这是过年期间最为热闹的节日。晚饭时吃过家中自包的汤团,端木礼与黎烬硬是拉着夏君离出门,美名曰:整天呆在家里不出去,忆儿就要成小老头了!
寒殇一笑,却是从两人手里夺过君离,身影慢慢在他们眼前消失:“你们过你们的。”
也是。这样浪漫如情人节的日子,是该让这两人单独游玩。
寒殇抱着夏君离走在路上。渐渐地,便喧闹了起来。前面有姑娘挽着各式各样的发髻,妆容浓淡不一。有些青春靓丽,有些成熟风韵。来这个世界这么久,夏君离倒还没欣赏过这些穿着古装的女子。一时间只觉新鲜,甚是赏心悦目。
寒殇见状,微微皱眉。他贴在夏君离耳边,柔声道:“这些女人,忆儿可以看。但,也只能看,不许想。”
夏君离对着他露出明白的微笑,却是愈加明目张胆地看了起来。寒殇将人抱紧点,继续往前走。
前面有人围成大圈,里里外外,拥挤的很。夏君离却是好奇,示意寒殇过去看看。走近才发现是有人在表演杂技,并不Jing彩,但分外热闹。
再走过些人群包围的地方,便看到有一擂台,台上有儒衣老者抚须而笑,台下人声鼎沸,像是在争论什么。“那是在猜灯谜。”寒殇见他望着擂台,解释道,径直往那边走去。
人很多,层层叠叠,将擂台围地水泄不通。可当寒殇走过去时,众人却主动分开两边,于是均惊讶而疑惑地望着他。
这寒殇的武功可真深不可测!夏君离挑眉。看着这大约一人半宽的道路,两人轻松地走到台下中央位置。寒殇只是看着夏君离难得兴致昂然的小脸,对周围或好奇或惊艳的眼光视若无睹。
厉害的人!台上老者眼中闪过一丝Jing光。却在那一瞬之后,恢复笑容可掬,朗声道:“既然无人猜得,那老朽这就公布答案罢。”老着环顾四周,看无人反对,便道:“答案就是,不毛之地。”
“咦?怎么会是这个?”人群里有人发出不满的声音。
“你笨啊!‘天涯何处无芳草’,自然是不毛之地啊!”有人理解了,嗤笑那还不明白的人。
“诶呀!果然是不毛之地!早知道我就说出来了!”马后炮也是有的。
……
夏君离眨眨眼,安静地窝在寒殇怀里等着下一题。
“好了,下一题:无可奈何花落去,打一日常用语。”老者清清嗓子,继续出着他的字谜。
“叹息。”人群里有人叫道,老者摇头。
“悲伤。”又有一声音喊着,老者还是摇头。
“是感谢。”夏君离一笑,声音不大不小。却是刚好叫老者听见。老者转过头来望着他,眼里闪过浓厚的兴趣。
“的确是感谢。”老者回过头,点头道,“感叹花谢去。”
“啊?怎么会这样……?”人群里又有不满的声音。
“好,下一题:牛羊马齐全,还可闻猪声。打一字。”
“是朱字。”君离又笑,在众人沉默之时答道。
“哦?”老者挑眉,“可否请这位小友解释下?”
“朱字去八包含牛字。去一撇是未,生肖中指羊;去八和牛字上面的小短横,便是午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