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不远,二人便到了客栈门前。
归莫去将两匹马栓到了绿杨下,叶意惜闲的无聊,抬头看着客栈上面的匾额上的大字,不知不觉跟着念了出来。
“别来客栈。”叶意惜想着这名字倒是有意思,听声音客栈的人应该是不少,怎么会有别来之意?
归莫回来后,叶意惜指了指这个客栈的名字,归莫倒是不在意,只说快点进去休息之类的话,弄得他颇无趣。
刚到客栈门口时,店小二便热情地赢了上来:“客官是住店还是吃饭?”
得知是既吃饭又住店,小二更是高兴,连忙迎二人上楼。
“等等,小二,我倒是好奇一件事。”叶意惜打断了店小二,“这客栈叫‘别来客栈’,那这‘别来’何解?”
“客官见笑了,客栈掌柜好附庸风雅,‘别来’本取‘别来无恙’一词,谁知闹了笑话。”
叶意惜环视客栈周围,与往日住的那些大大小小客栈来比装饰的确有独到之处,干净且Jing致,一楼的几十张木桌中央有十张左右摆着花草,而其他的桌子大多已被人坐满。
“客官,我们还是快上楼吧。”看着叶意惜盯着一楼桌子发呆,店小二忍不住催促了他。
“可是我肚子饿了,想先吃饭。”叶意惜不愿意上楼。
“哟,客官您还是先放东西吧,拿着这么多东西吃饭也不方便呐。”店小二好言相劝,末了又补一句:“况且,小店现在已经坐满了。”
可惜店小二的话只有前半句灌进了叶意惜的耳朵里,他想想也是如此,便把行李一股脑扔给了店小二:“我朋友一个人上去看就行了,东西你帮我捎上。”
说罢,他又伸手指了一张空桌:“何况这家客栈生意红火,我怕等我们放完东西就没有地方吃饭了,倒不如我先去占张桌子。”然后抬头看了眼归莫,“一会下来找我,就在那张摆着草的桌子。”
“客官,您千万别……”店小二着急地喊到,叶意惜没有听清他说什么就跑到了空桌前。坐定后回头寻店小二,发现他已经被归莫拖走了。
叶意惜坐在凳子上等着归莫,也许是东西有些多,他左等右等还等不来人,百无聊赖之中,叶意惜开始寻思如何打发时间。
他先是摸了摸桌子,凭他盗墓的经验,这桌子应是材质不菲;然后又摸了摸凳子,也是珍奇木材所雕而成;最后他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桌子中间的一盆草不像草,叶子不像叶子的植物,伸手将它拿到眼前,细细观摩。
这东西不就是路边的野草吗?叶意惜手里捋过一片叶子,这也值得摆在桌子上,也不说奇花异草了,起码端盆牡丹月季总不为过吧。
叶意惜又将花盆翻来覆去地看,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于是顺手就摘一叶下来编了只蚂蚱放在桌子上解闷。
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小二!”打断了叶意惜的注意力,那人声音倒是好听的很,不过语气颇有些颓废的意味。
很显然小二不在,另外几个也在忙别的事务,一时忘记上前招呼。
那人随后低声嘟囔了一句“居然没人",然后便不再说话。
叶意惜以为这只是一出十分平常的顾客来了叫小二结果小二不在然后顾客火冒三丈离开的戏码,便没有在意,甚至准备再摘花盆里的一片叶子编只蝴蝶出来。
不料那个声音没有消失,似乎还离得越来越近:“你是谁?怎么坐在这?”
叶意惜循着声音一望,一个约么二十的男子站在自己的桌前,脸的确是英俊到无可挑剔,不过整个人的状态的确很是颓丧。
“这位置是有人预定了吗?”叶意惜看来者不太高兴的样子。
“呵,你是才来这里吧。”男子讥讽一笑,“我在这家客栈包了一间屋子一张桌子,即使我不在,他人也不允许占用——这桌上的……”
说到一半,男子才发现桌上的草已经成了叶意惜手里的“蚱蜢”了。
“谁让你动我的东西?你凭什么动?”
“对不起,我以为是这客栈的。”叶意惜把蚱蜢捧在手心,“要不我把它还你?”
“谁要你的破东西。”男子把叶意惜手上的蚱蜢扔到地上,并且用脚碾碎,“臭小子,快滚离我的桌子。”
“你怎么这样呢?我不是已经给你好声好气地道歉了。”叶意惜一下也来了气,“这破草我动了怎么了!大不了赔你一盆。”他越说越气,情不自禁之下,拍桌而起。
悲剧的是当叶意惜站起来的时候他的衣摆带到了桌边的花盆,本来是很有气势的爆发,随着“哗啦”一声,全部毁了。
“我这次真……真不是故意的。”一楼其他的食客也渐渐看向这边,空气间顿时流动着尴尬的气息,“我会赔给你的。”
男子看到花盆碎了,冷笑一声,“花盆我不让你赔了,你也赔不起。从现在起,请你立马在我眼前消失。”
当然叶意惜是不会消失的,他也不知道该去哪,就那么僵硬地看着地上摔碎的花盆:“你说多少钱,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