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来,李天佑以雷厉风行的作风,迅速地查办了参与逆谋篡位的一干人犯,这中间有一些人在朝中也是声名赫赫,甚至还有一些皇亲,但都被李天佑毫不留情地关进了天牢,该定罪的定罪,该杀的杀,该诛九族的一个也没放过,至於这种间有没有冤假错案,没有人去关心,人们对那些被定罪之人避之唯恐不急。生怕自己在这个权利倾轧中被拉下水。而在这些被定罪之人中,唯独正主李天瑞,只以罪证不足为名,被关进了内惩院待查。
对这个结果,李景焕很满意,但对李天瑞的失望也更深,从搜查出来的罪证中竟然有为李天瑞量身定做的龙袍,可见他的称帝之心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但不管怎麽说,局势已稳定,李景焕也算是放下了一颗悬著的心,病情也趋於平稳,心情也跟著好转了一些。
这日天刚亮,他便起身,斜躺在床榻上批阅奏章。
这时,老太监张安端著一碗粥走进了帐内,“陛下,先吃点东西再看吧。”
李景焕放下手中的奏折,揉了揉额头,“朕感觉身体好了很多,所有的事情,天佑也处理的差不多了。你去传我的谕令,明日便启程回宫吧。”
“陛下,您前几日刚吐了血,这身体才有好转。您-----”还不等张安说完,李景焕便摆了摆手,“现在外面人心惶惶,朕本该早日回到朝堂坐镇,是天佑担心朕的身体,执意让朕休息几日再走,但局势不等人啊!”
听到这里,张安便不再多言。他能在李景焕身边多年,凭得便是谨言慎行,凡干涉到朝廷政事,从不多言。
“那陛下先喝点粥,再看奏章吧。”
李景焕点了点头,接过张安手中的粥碗,一口一口地慢慢吃了起来。
“儿臣给父皇请安”李天佑不经通,直接走进了营帐。
见李天佑进来,李景焕便放下喝了一半的粥,将碗递给了张安。
张安随即端著粥碗,退了出去。
李景焕坐直了身体,道“你来得正好,为父刚好有事要对你讲。”
“父皇请说!”
李景焕见他恭敬地站在一旁,便说道“您啊,到父皇身边来。”说著,拍了拍床榻,“坐这里。”
李天佑笑了笑,信步来到榻前坐下。
李景焕颇为感慨又怜惜地说道:“朕还真是很少见到你笑,你总是那副淡淡的样子,似乎没有什麽能让你真正开心。”
“只要父皇能健康长寿,儿臣觉得比什麽都开心。”
听到这句话,李景焕欣慰地笑了笑,一个儿子关了起来,一个儿子受了重伤,另外一个又不能对外人道,现在唯有眼前这个儿子是自己的全部希望,也幸好他没有辜负自己的一片期望。
一想到那几个儿子,李景焕便突然想起适才要说的事情,“佑儿,我知道天祥断了条胳膊,现在虽然伤情稳定,但听说他一时不能接受现实,情绪比较狂躁,不知是不是如此?”
“是的,父皇。不过,儿臣已经将天祥最宠爱的侧妃接过来安慰他,希望他慢慢能接受现实”
听到李天佑这麽说,李景焕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天祥在他这几个儿子之中也是颇有才气的一个,在理政方面也很有见地。在他的心里,李天祥也是未来储君的第二候选人,只是现在只能排除掉了。
“那-----”问完了李天祥的情况,李景焕又想到了韩夜。
但还没等他想好措辞,李天佑便把话头接了过来,“儿臣正是为他的事情而来。”
李景焕立刻拧紧了眉头,“出了何事?”
“他不见了,连同他的侍卫,也就是真正的段家世子一起逃离了。儿臣怀疑他们可能已经察觉了什麽,所以连夜出逃。”
“什麽?”李景焕惊慌地叫道,“你的那些暗卫呢,你不是派了很多高手来监视和保护夜儿麽?”
“欧阳凌武艺超群,是儿臣低估了他。”
李景焕的身子突然晃了晃,险些一头栽倒在床下。
“父皇---”李天佑急忙扶住了他。
李景焕喘息了几下,才道:“我不管那个欧阳凌带走夜儿是何目的,我要的是夜儿能活著回来,你明白麽?天佑,快去,即刻派人围捕那个欧阳凌。”
“儿臣已经下令封锁关卡,派人四处搜捕了。”
李景焕闻言,皱了皱眉,抬著目不转睛地看了李天佑一会儿,“天佑,朕曾对你说过,不要因当年的事迁怒於夜儿,他也是无辜的。”
李天佑沈默了一会儿,道:“父皇此话何意?”
李景焕叹了口气,“或许是父皇多心,在这件事情上,你似乎太听话了。”
李天佑无奈地笑了笑,“儿臣真的不知该如何做事了。”
李景焕拍了拍李天佑的胳膊,“可能真是父皇多心了,人老了,总喜欢多虑。在处理天瑞的事情上,你做的很好,父皇觉得很欣慰。”
“父皇----”
“好了,你快去督办此事,一定要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