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玉绫宫的床上。
身体似乎也被清理干净了,两个婢女爬在床头打瞌睡。
环望四周,屋内花瓶上那些全是冷色调的图案犹如一双双Yin森的眼睛盯得人汗毛倒立。
Yin冷的风就似一只饥饿的猎鹰,不停地在屋内徘徊着寻找食物。
全身酸痛,提醒着除了全身的污浊与耻辱我在这个世界一无所有,回不去暄公堡,即使能出去我也没脸再去了。
以前一直自认为自己不是神经细腻之人,从不会像个女人样的多愁善感。
但现在似乎一切都变了调,现在的发展局势已经与我所想的背道而驰太远了。
想过会很辛苦,却未曾料到自己会陷身于这魔窟之境。
身体上的伤能痊愈,心里的呢?
是注定的命运,还是逃不掉的悲哀,似乎都没有我选择的余地。
可无论如何我都得想办法离开这地狱魔宫。
岂料刚坐起来,两个婢女就被惊醒了。
“公子……”Jing致小巧的手覆上我的额头,我微微一颤,看她似乎有丝窘迫便弯了弯唇,示意她没有触犯我。
兴许是我对他们没什么威胁,加上已有一阵的相处,她们在我面前的行为已不会像以前那么犹豫不决了。
“咦……太好了,高烧退了耶!”
另一个也兴奋道:“我去通知隐将军。”
听她们说隐既是魔都大军的总将军,还是独孤弈贴身侍卫,除了三大护法,只有他能在炼神殿自由出入,如果被他天天守着,我特定逃不了。
看着风吹动轻纱半空翩跹,我脑中似乎有了一个值得一试的办法。
战战兢兢的渡过了几日,今日,叫月儿的婢女不知被隐叫去干嘛了,另一个也出去为我准备晚膳。
我知道时机到了,计算着时间飞快将殿内能用的锦帛之类的东西,栓成了一条十几米的长绳。
用一头拴住殿内离窗最近的大理石柱,试了试松紧,便以最快最稳的速度顺着窗户往下。
当我离地面还有六七米高时绳子已到头了,往上望了一眼,模糊中却瞥见了一双幽森的眼正看着我。
心里一惊,手上的力道松了一大半,险些掉了下去,再一看,那窗户边空空如也,难道我眼花了?
两脚用力蹬墙身子在空中荡了起来,甩到离我最近的一座塔陵顶时我纵身一跃,平安落地。
出是出来了,可我该朝那个方向走?
鳞次栉比的塔陵,加上这魔都永远散不开的灰雾,虽为我逃走提供了一些便利,但更多的是成了阻碍。
唉!死就死吧,反正没有比现在更糟的了。
我挪步朝一个城堡式的房子走去,悄然穿过那城堡外的阻挡。
现在我是盲人骑瞎马,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从一进到堡内便感到一阵Yin风好似未散的冤魂在诺大的殿堂内盘旋飞舞。
四壁上各种古老的雕刻纹饰,让我不经感叹那些雕刻师的巧夺天工。
感觉像是去到了英国幽灵古堡,圆形大厅连接着无数的房间,正对我一条两米多宽的长廊一直延伸至光的尽头。
就在我踏上长廊几步后,听见前方响声震天,接着才发现脚下的路在不住的往下斜,可长廊却没有断开。
我只好顺着长廊连飞带跑的顺势而下,越来越快,以至于最后到了尽头我也停不下脚步。
感觉像是产幻了似的,忽地我从一个水银似的屏障穿了过去,来到了一个令人心醉神迷的地方。
放眼望去,连绵群山,山峦叠嶂,翠翠幽幽,无限深广。
我刚一踏步各处的景色就开始变换,越走越远,最后群山变成了广袤的平原大川,一望无垠,好似到了那时还未被破坏的内蒙大草原上。
奇怪,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正当我发愣之际,脚下的翠绿却像正被无数个猛烈的太阳烘烤一般,迅速变黄枯萎。
我诧异地注视着被烘烤得干脆的枯草,忽然听见背后有“呲呲呲”的声音。
回头一看,吓得我撒腿就跑。
像狂风一样,不远处扑来了一袭狂猛的大火,正疯狂的啃噬着地下的枯草。
我拼命狂跑,感觉快要烧到我屁|股时,大雨又像河流决堤般倾盆而下,斗大的雨珠,砸在我脸上生疼。
感觉遇见雷暴般,雨又急又密。
火很快给熄灭,大地之境像放幻灯片一般,又换了。
眼前,碧波荡漾,一汪清泓泛起粼粼波光,一阵湖风送来清爽湖水碧绿得好似翡翠,而我此时却是在这偌大翠湖的正中心一根直径差不多有两米长的圆形石柱上。
好像以前海滩上专门为人们游累了休息而准备的浮板。
四面直插云霄的高峰,如雪亮军刀直指苍穹,叫人好生敬畏。
过了半响,发现石柱在慢慢下沉,我惊恐无助的瞪大眼睛,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