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王秦轩性仁德,博学多才,文成武就,若是生在太平盛世,绝对可为一代明君,但现今天下动荡,很显然秦朗也知道弟弟不适合接替帝位……不过从最终秦轩生死未卜,秦允璋独掌大权的结果来看,秦允璋的手段怕是其父不能比的。
秦允璋登基之后滥用职权草菅人命yIn乱皇室,不得不说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儿,这样综合起来一看,秦允璋的气数怕是还没有秦朗长久,这是书月一早就知道的。
不过,正所谓因果报应,有秦允璋的炎国必然会是乱世流星,而之后会是谁‘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那倒不是如今的他可以猜测的了,毕竟天命不可测,纵然万物皆是一环扣一环,但如今局面,他也只能说……不太平。
虽然照和尚的话说他就合该是那引领时势的主儿,但他不想做皇帝,更懒到了骨子里不适合做皇帝,要不铁定刚建国就奔丧——他诈死也是死啊……所以书月坚信新国皇帝另有其人。
不过不管怎样要自己不去在意,书月还是在分析秦韶戈的帝王命相之余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前世那个让他欣喜也让他苦恼男人,恰好,也是名为‘褚易钦’。
然而,最让他震颤的是,‘华倾’。
书月无聊之时喜欢询问身边的人设想不同的角色,而褚易钦就曾戏言:我若为皇,必号华倾!
他还记得当时自己一念猜中了那人的心思,所谓华倾,谓之倾尽中华。
几乎可以忽略那0。001的可能,书月确定,翎国华倾帝褚易钦便是前世那个男人。
……于是,自此书月脑子里就私自把帝位分给了这俩男人……
然而,在书月纠结《野史》的时候,已然十六岁长成翩翩玉立美少年的秦韶戈自然没那么轻松。
当他的师傅、一身淡青色袍子的儒雅男子接到信鸽的时候,秦韶戈还在练习枪法,眼角余光却是止不住地往树下的白马飘。
在这二月末的早晨,已经舞枪弄棒一个时辰有余的秦韶戈满身都是晶莹的汗珠,却更衬出那身常年练武得来的肌rou迸发的力量与美感。
原本他是最喜欢枪法的,因为上了战场一杆铁枪最好使,不仅保命,还虎虎生威,就像父亲一样仅仅看着就让人心生敬畏,他从小的梦想就是做一个像父亲那样的大将军——加上后来为月月暗暗发誓要保天下太平,秦韶戈就更加勤于练武了。
虽然到现在他研究了好几年的阵法也没能找到月月的住所,不过,他会努力的,月月那时候也挺喜欢他的不是吗,他想,月月一定会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
对了,现在他还多了一个愿望,要是能让月月变女的就好了。
打从那次在山洞收到月月师傅送来的一枝露水桃花,他兀自傻笑许久,差点误了回家的时辰,心底里那点期待月月变女人的念头就不可抑制地疯长,他知道这对月月很侮辱,但还是……想啊,要是月月变了女人,他一定会把月月娶回家时时刻刻抱着。
少年男儿自然是很期待建功立业光宗耀祖姻缘美好妻子和睦的,也没什么家国天下的价值观,这样的秦韶戈让负手旁观的男子既松了一口气又止不住忧心,身为秦将军之子,虽有秦庶禾勉力深藏,到底,秦韶戈还是要暴露在人前的。
于是也只好通过加倍韶戈的练习让自己更加放心,也早早给韶戈准备好乱世争流的资本。
幸好当年那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女孩子让韶戈对阵法有了兴趣,若不然,不喜欢研习兵法,空有一身武艺的韶戈上了战场只有力竭而死的结果。
可是,也因此,原本最爱的枪法,在反反复复被师傅逼着练习了几百上千遍之后,秦韶戈抑郁了。
家里来信,连带着一匹白马,他唤做‘月月’——这罕见的汗血宝马还是去年生辰他央姐姐让予他的,因为感觉和月月好像……又到三月,他就要回家庆生,师傅也就不用变着法儿地折腾他,就怕他一闲下来就去捉弄山下村民。
其实那也不能怪他嘛,他每年大雪和桃花盛开的时候都去山洞等,可就是第七年都快过去了,他再没遇见仙女儿似的妖孽月月,原想着山下人多,也许月月住在山下也不一定,他才会逮着机会就直奔山下的……虽然事实证明这是他空想。
但这要是放在以往,只怕现在师傅已经高高兴兴地准备好出门的盘缠和包裹了,然后抢在他前头,运起比他好不知多少倍的轻功,飘也似的离开这座山,尤其近四年来更是迫不及待。
就像师傅说的,要是能够真的孑然一身没有牵累,他这样的人何苦把自己委屈在这杳无人迹的深山。
虽然师傅老是说这句话,但韶戈一直都是有听没有懂,心高气傲的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别人的包袱的,即使师傅常说他不应该重武轻文。
况且,他和师傅在这深山里相依为命十一年了,从他五岁的时候就听从父亲的话认了这个儒雅男子做师傅——虽然这么多年他连师父的名字都不知道——自此长居深山,只有每年三月他才回家和亲人团聚,因为他的生辰正是三月三。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