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感觉到手里握着的手动了一下的时候,杏子以为是自己太伤心产生的错觉,但当手第二次动的时候他知道这绝不是幻觉了!
“主……主子?”杏子用袖子随便抹了抹眼泪,一脸紧张的盯着段若非,希望能从段若非身上看出他有一丝丝的动静。但是过了半天都没见段若非有任何反应,杏子顿时失望至极。
“怎么了?”邢云感觉到杏子的异常,抬起头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杏子。
“王、王爷,刚才……刚才我感觉到主子的右手小指动……动了一下。”杏子结结巴巴地回答,刚才全心全意地关注着段若非,以至于他现在才意识到身边这个是王爷。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若非居然有动静了?”邢云猛地抓住了杏子,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不……不、还不确定,刚才好像动了两下,但是现在……现在又不动了。”杏子的手臂被邢云抓得生疼,却不敢呼疼,只能小心翼翼的回答他。但是邢云好像根本没有听见杏子后半句的话,他只听见了段若非动了两下这几个字,他急忙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出门叫大夫,就连因为脚软几次被座椅磕到了腿都没有意识到。
段若非的转好让刚才断言他必死无疑的大夫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在邢云的目光下他还是很称职的帮段若非包扎好伤口,又给他开好口服药细细叮嘱完注意事项后才被安置到隔壁院落休息。因为邢云怕段若非万一有什么好歹,大夫留下来就好就近照顾省得来回折腾浪费时间,大夫想想自己屋子里的美娇娘再看看邢云Yin沉的脸,最后还是觉得小命要紧,也就只好住下了。
说来住在邢云府上还是很不错的,除了没能有个美娇娘抱在怀里之外,其他的都比自家强上不知多少倍,这是大夫在邢云府上住了两天得出的结论。唯一让他有点难受的就是每天除了要按三餐给段若非诊脉之外还得被迫翻看邢云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各种医书,不过让他感到惊奇的是里面竟然还有几本孤本。他不禁对邢云另眼相看,更是打起十二万分Jing神来医治段若非。
日子似乎过得很平静,杏子的伤已经几乎康复,他也早早在邢云那里求得恩典待在段若非身边服侍,而段若非也在慢慢恢复,只是一直没有醒来,大夫说这是身体太过虚弱且根本还没调理好。每天邢云处理完事务都会来段若非房里看他,随着段若非的好转,可以看得出邢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但是杏子最近才发现邢云变得很是憔悴,来看段若非时常常是一脸的疲惫。
的确,邢云最近遇见了很多烦心事。本来段若非在他府上这个事邢琉已经通过一次私下交谈告诉邢颐了,出乎意料的是当时邢颐只是说了一句:不要随便碰段若非。就答应了,他们都以为再过一段时间,让邢莫知道邢颐和邢琉不会轻易上他的当后就将段若非送回去,这件事也就算是了了,可哪知道又会出这么大的事!
消息不知道是从哪儿流传出去的,反正当时邢颐知道这件事就马上带了一群人冲到了邢云的府上,还好被闻讯赶来的邢琉阻止了,至此邢颐派和邢琉派也彻底撕破了脸皮。邢琉把邢云叫到府上狠狠地骂了一顿,同时对顾烟云的娘家也发出了警告,但是,邢琉还是没有把邢云一个人推到前面去,因为这个时候他如果做出弃车保帅的行为只会让跟着他的人寒了心,以后就没有人愿意为他卖命了,所以尽管很是气愤,邢琉也不得不站在邢云前面帮他抵挡邢颐的报复。
所以,这段时间一边要应付邢颐的报复,一边又要承受邢琉的怒火的邢云很是疲惫,但是,当他坐在床边,看着一天天恢复颜色的段若非心里又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他能在自己撑起的一片天空下好好地过着,再苦再累他也觉得是值得的。
这天大夫为段若非诊过了脉又帮他换了新药刚刚回到自己的院落打算进去继续研究刚刚在一个孤本上发现的一个新药方的时候就听见隔壁院落传来了一阵吵闹声。大夫侧过耳朵悄悄地听了听,发现不仅有吵闹声还有哭闹声,隐隐的竟然还有几声刀剑摩擦的声音。大夫吓得身子一抖,想到:难道是有蟊贼进来了?可是光天化日之下打劫王府,王府里的侍卫都是吃素的?但他看那些个侍卫都孔武有力的啊!
不待大夫多想,哭闹声、刀剑声更大了,大夫环顾四周,发现屋里除了一个大床就只有一个实木的雕花衣橱。若是这群蟊贼是为了钱财而来躲在衣橱里面只怕会是凶多吉少,大夫一横心,钻到床底下躲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声音渐渐停了,但是大夫依然不敢出去,只好继续躲在床底下。直到一个小丫鬟在床底下找到他,他才从床底下钻了出来。还来不及为自己钻床底脸红,他就被小丫鬟急急忙忙地拖出了门。来到隔壁院落,只见满地的落花落叶夹杂着零星的血迹,地上倒着几个侍卫、仆人。大夫连忙为他们包扎,还好都只是皮外小伤,待他忙完才发现应该躺在床上的段若非已然不知所踪,而一直照顾着他的杏子则是几个伤者中伤的最重的,现在已经昏迷过去了。
第二天大夫悻悻得离开了王府,因为他要照顾的病人已经不见了。虽然这件事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