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的红毯,耀眼的灯光,香槟美酒,音乐喷泉,一切是那么梦幻又真切,触手可及的奖杯仿佛就在眼前。
“第五十届虹城国际电影节最佳男演员奖……最佳男演员奖的得主……即将揭晓!究竟是哪位演员可以荣获影帝呢?他就是——”
“是我!”乔然猛地惊坐起,立刻又“啊呀”一声捂住了腹部,“我靠,太痛了。”
这腹部的疼痛十分深刻地提醒他,刚才是在做梦,现在身负剑伤、肚子上一个窟窿的人,正是倒了血霉的自己。
乔然啊,乔然,你前世做了什么孽,居然碰到这诡异的事,还有那个心理变态!
“我招他惹他了,居然拿真剑。太敬业了吧……”乔然想着崔砚那张绝世倾城的脸,喃喃自语,“长得漂亮了不起啊,老子可是马上要拿影帝的人!”
乔然愤愤不平地重新躺好,睁着眼睛望着屋顶发呆,越想越想不开,失魂落魄起来。
“乔公子,该喝药了。”
这时进来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厮,十三四岁的模样,Jing瘦如猴。端着白瓷碗,乔然护住伤口小心翼翼起身,小厮赶紧替他后背放上锦绣枕头。
看着那碗绿油油跟油漆似的的药,乔然差点就吐了,这还怎么喝得下去,想死!
“公子,这药啊,看着苦,其实没想象中那么苦。”小厮看出乔然的抵触,出言安慰道。
“你这孩子,说的跟你喝过似的。怎么就晓得不苦?”乔然推开药碗,“从没见过绿色的中药,跟腐烂的食物长出绿毛霉似的,太恶心了。”
虽然没太懂乔然在说什么,但之前军医就嘱咐过这位爷来历不明,又有失心疯,小厮又害怕他发疯,又心生同情,“小的确实替公子喝过一口。”
“你为什么要喝我的药?”
“这个是崔家的规矩,凡是主子饮食,作下人的得先试口。”
“……可我不是你们主子啊?”
“您是贵客!”
“贵客?”乔然落寞一笑,伤口跳痛,“那个变态知道什么是待客之道吗?”
“乔公子快点喝了吧,这药很是珍贵,凉了只怕减弱药效。”
乔然呼出一口气,整个人像阉掉的茄子,懒懒地打不起Jing神,药罐进去,几口完事,吧嗒一下嘴巴,意外地挑起眉毛,“唔……有点像青提汁。”
小厮完成任务,准备回去,被乔然抓住后颈,“等会,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小虎。”
“噗——小虎?哈哈!我觉得你叫小猴更适合。好吧,小虎弟弟,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崔砚负手立在窗前,窗外的梧桐缓缓飘落掉了一片叶子。
一叶知秋,这个秋天只怕不好过啊。局势越来越紧张。朝堂之上已经草木皆兵。齐王失踪的消息如果被泄露出去,必定又是一场动荡。如果一直隐瞒下去,到时候龙颜震怒,就是欺君之罪。
此时,小虎进来向崔砚禀告乔然的近况。
“乔然公子吃过药后。问了小的好些问题,不是摄像头出场费这些胡话,他先是问我们这是在哪,小的如实回答他是在陕西提督府。他又问现在是何年月,还问了清河崔氏,最后还问……他问‘谁演皇帝’。”
崔砚不解,“这个乔然,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扮演皇帝,亏他想的出。”
灵光一闪,崔砚突然想到,说不定乔然以前是个唱戏的,你听他声音那么好听,又爱说演戏不演戏的,八成之前是哪个戏班的戏子,受了什么刺激,半疯不疯。这样推测或许有理,可他一个疯疯癫癫的戏子,怎么会出现在蒙古?穿着那一身怪异的戏服,拖着一个不知道用什么打造的还能各个方向滚来滚去的箱子……崔砚细细想了很久后,才吩咐虎子,“你年纪小,脑子机灵,以后服侍乔然的任务就交给你和小狼了。”
“二公子放心,我和小狼必定为崔家尽心竭力。”
“下去吧。不要让他起疑。”崔砚挥手,遣腿虎子。
屋外传来一串快速又尖锐的鹰叫。崔砚快步出屋,天上盘旋着一只上体黑亮尾翼皎白的金雕。崔砚横剑,金雕俯冲下来,扇动的气流带下更多的梧桐叶,刹那间它减速稳稳当当地落在崔砚的那把又细又长的剑上,鹰爪牢固地抓住剑鞘,金雕发出一声悠长的鸣叫。
崔砚另外一只没有拿剑的手抚摸了几下金雕的背脊,“凌空,你回来了。”
他取下那只名叫凌空的金雕脚爪上面绑着的竹筒,拿着的剑手往上一抬,凌空顺势起飞,翅膀展开,比一普通人还长,崔砚朝天说道,“凌空,去后院吃鸡!”
凌空“嗷”地一声掠过他头顶,飞向后院。后院里早就有人放出老母鸡,给崔家二公子的宝贝宠物送餐。
竹筒里是一份密信,崔砚看过后,不知是喜是悲,面无表情地回了房间。
几天之后,乔然的伤终于没有大碍,可以下地走路了。
作为演员,他的头型特别适合古装戏,还有个美人尖,小狼见他头发太短,跟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