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秋易哭丧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你可以责骂我笨,或是发/泄怒气不快,我的愚笨让你如此费心。。。深感惭愧,轩书抱歉呐。。”
祁轩书微微一笑,脸上半丝愠色没有,“怎么那么说呢,我这琴艺也不是一日两日便成的,需要日常的练习和钻研,切莫早言放弃了,此外,我并没有觉得你愚笨呢。”
左秋易一时无语,倒是有了动作,又继续开始抚琴,更认真了,但是效果也不过尔尔,没办法勤奋需要朝朝暮暮的努力,而按照短时间来看天赋在勤奋面前太过巨大。
遥想不多久前,也有一人对自己如此悉心照料,温柔以对,不过往事成烟云,也许此生终是不能再见,但玉佩仍在衣襟内侧,贴胸而放,自己身上淡泊的暖意与暖玉仿佛一体,不知谁更温暖些,情有多深,伤有多沉,愈疼越无法触碰,感情这种东西,特别是爱情,左秋易也许不会再去触碰,第一次的粉身碎骨,让某些方面带有偏执甚至是认死理的他不想去尝试。
祁轩书依旧不温不火的慢慢教,淡淡的神色,仿佛乐在其中。
两个寂寞的魂,相互依辅算了种安慰么?
“咚咚”的敲门声不适时的响起,左秋易在一瞬收了手,有有些抱歉的看了祁轩书一眼,祁轩书不说话,淡淡的隐去了气息,渐渐消失不见,左秋易看着对方消失,说不出什么滋味。
转过身子走到门前,打开,门外的是小月。
小月手里拿了个小餐盒,笑嘻嘻的看着左秋易“小月,刚听到公子房里有抚琴声,公子可是在练琴呐?”
左秋易脸一红,自己拙劣的弹奏被听见了的尴尬,半晌才点了点头。
小月笑着提着餐盒进到里屋,把削了皮切好,放在盘子里的各种水果摆在桌子上,一边说着,“真好呐,公子还会弹琴,以后可要好生教教小月呐。看公子还没歇息,就擅自切了些水果,很甜的,公子慢用哦。”女子独有的甜美嗓音好似琴声低yin,温柔的,带着笑意的。
伸手拿了一片梨子,左秋易咬了一口,“唔,很甜呢,小月一起吃吧。琴什么的。。。会教你的。”后半句明显的底气不足。
小月笑着说,“公子吃便可以了,这可是公子说的喏,小月等着公子亲自教授琴艺。”
左秋易知晓说出去的承诺,泼出去的水,收不回,只能点头说知晓了。
天知道他什么时候才学的会呢。不过不急,他们都还年轻,往后的日子也许还很长。
直到以后的某一天,左秋易再想起时,不由满心苦涩,十指连心,痛到指间。
抬眼看着明亮的月色,伴随着徐徐秋风,晴朗中带着萧瑟,风打着卷儿,落叶纷飞,几多离别,伤愁悠然,青丝衬‘玉’树,仰头凝视之,不由笑叹人生苦短,不过尔尔,一晃即逝,留不下,带不走。
第二天一早左秋易起了个大早,洗漱过后,对着古琴摩挲着弹了弹,终是不得力,摸不到章法,想来此时祁轩书定是在槐树中小歇,不能打扰,整了整因为些许烦躁而有些凌乱的衣物,推门,让清冷的朝阳漫入房内,淡淡的温暖,洒在身上,左秋易凝视着零星秋叶,也该扫扫了。
走在长廊上,偶遇上祁轩寒和祁轩云。
左秋易微笑相迎,如若不是祁轩云的表情太过侵略,也许一切都显得很是完美。
祁轩寒开口,“几日不见了呢,轩书都在忙什么?说给大哥听听如何。”
左秋易打了招呼,特意不看祁轩云,对着祁轩寒倒是笑了,“回兄长,好久没碰过古琴了,手法生疏,所以这几日在练习呢。”
虽说同住一个屋檐下,但前几日祁轩书都以身体有恙,或是要外出等等理由没一同去饭厅用餐,所以的确是有些日子未见了。但是往细出想,他的借口总大部分是身体有恙,不能同去用餐的话,且不说那个父亲和二哥,作为温和的大哥也没出现看过左秋易,你就会发现,所谓的兄弟情义和平时大哥所表现出来的友好态度,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呢。
虽是那么想的,但左秋易可不会表现出来,依旧笑的如沐春风,对待兄长的态度也是彬彬有礼。
“哼。”一声冷哼,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发出的。
“呵呵,轩书好兴致呢。”祁轩寒看了祁轩云一眼,又对着左秋易笑着打破一时的尴尬。
左秋易自然是不会傻到和祁轩云斤斤计较,充耳不闻的,对着祁轩云回之一笑,祁轩云冷视更深,眼睛眯了眯,带了点危险。
“大哥呢?”左秋易问。
“和以前一样,府里几家字画店需要盘点管理的。”
左秋易道,“辛苦大哥了呢。。这些我都不通晓。。。惭愧。”谁人不知他不过是个祁家挂名三少,外人只道祁府有个三小姐,三少根本无地位。祁轩寒的话用另一种方法理解,不外乎在摆明自己的身份地位和立场,所谓的拉开距离不过如此。左秋易明白的很。
到了饭厅。
坐在一角,等到祁家老爷和祁夫人二姨太入座,才开始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