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在太子府留了晚膳才回的王府,安然陪王猛用过晚膳便在房间等我。
“王大人如何呢?”
“Jing神到是还不错,不过…”安然没把话说完,不过我们都清楚,这‘不过’是什么,“太子那边如何?”
我隐去了跪了半晌和昏倒之事,将今日的事情讲了个大概,安然凌厉的眼神在我身上瞟了瞟,我埋头看了一眼,身上穿着的衣服已不是早上出门时的衣服“上午去时,太子有些生气,将我晾了一会儿,我这不是为了博取同情就在雨里站了一会儿,真的只是一小会儿,不过衣衫淋shi了,只得在太子府换一套。”
安然点点头“你自己有分寸。”
“嗯,我有些乏力,想早些休息。”
“那我先回去了。”
待送走安然我才叫出隐藏在外面之人,这是少白为我安排的影卫,只是平日里没怎么用得上“你帮我传信给少白,让他查查关于“无忧”的事,另外在帮我带封信给慕容泓,一定要快。”
他们之间有特殊的联络方式,比我直接传信快了不少,虽说解毒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但是我还是想早点调查一下情况,另外我希望和慕容泓合作来一场改革。
“是,主子。”
想了想还是提笔给凤皇写了封信,苻宏虽然会为了我妥协,但是有些事情却不是我能出面的,提前告诉凤皇一声,希望还是由他来解决,而且和慕容泓合作的话出面的人也必须是他。
做完所有事情时辰也不早了,白日里本来就折腾得厉害,人也倦的不行,便早早息下。
翌日清晨是被阳光射醒的。
古代就是这点不好,没有窗帘,一有阳光变射了进来,而且王府里用的帐子都是丝质的,阳光极容易透进来。
我洗漱好了陪安然去给王猛请了个安,太医来把过脉了,说王猛Jing神状态还不错,我就将昨日里琢磨的事情拿出来与他商议一番。
“王大人,自古以来,盐就是立国之本,盐商也有着重要的作用,只是向来士农工商,以商派最末,这些年国家大乱,连年征战,国家对盐商的控制力度就更松了。”
“初尘是想动盐商这一块?”王猛蹙眉,“这可不是想动就能动的。”
我点头“我明白,我倒不是想动盐商,只是太子若是铁了心像慕容家动手我也是想尽力保住凤皇的,凤皇这些年虽然做了一些事情,但是到底缺乏功绩,加之之前在宫里的事情,难免有人不满他。”
“那初尘何意?”
盐商我是动不起的,虽然商人自来排在最末,但是架不住他们有钱,时日长了,自然免不了和许多士族大家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零零总总算下来,这些盐商也是权利极大地,况且不也不是皇帝,不需要Cao心整个国家。
“慕容泓娶了杨家的嫡亲女儿,就和这私人艚运就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我琢磨着想在平阳来一场改革。”
凤皇如果有了功绩,太子也就不好再随意动他,这样做也能避免与苻宏正面冲突。
只是有一点,我不知道苻宏准备什么时候动手,我们是在和苻宏抢时间,动作一定要快,如果先告诉凤皇在等他做决定,一来一回会耽误不少时间,与其这样不如直接借王猛之手来改革,这样更加名正言顺。
王猛沉思了一会儿“我还是不太明白。”
“自古以来都是有盐商把控着盐,在给国家交税,由于商人排行最末,税收也低,长久下来国库损失的不是一点点银两,我琢磨着不如在平阳来场改革,将小额用盐开放,至于运输就交给杨家的私人漕运,再让这些商人多上税,既便利了百姓又帮国库赚了不少银子。”
“除尘的办法好是好,只是···”
“这就是我找王大人的原因,我希望由王大人上折子,将平阳作为一个试验地,由凤皇来做。”
如果由王猛上折子的话,一是节约时间,二是分量更重,如果直接由凤皇提出,那么被驳回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但是王猛不一样,国之肱骨,他说的话就连苻坚也得考虑一二。
王猛点点头“我需要考虑一下。”
我点点头,带着安然告退,给王猛留些时间。
“程,我理解你想救慕容冲的心情,但是你不应该这样做。”安然蹙着眉头,声音有些凌厉。
我愣了一下,自从再见,他对我的态度一直及其温和,突然这样···却让我想起上一世的对立,那时他也是这样,每每看见我的时候都是蹙着眉,眼光凌厉。
“对不起,安然,我知道我这样不好,王大人他···但是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不能和苻宏正面冲突,而且时间太紧迫了,再来,我想王大人也是不愿意看见政权大乱的。”
是的,王猛命不久矣,我还这般让他费心,确实有些···但是,如果不是王猛,朝廷里别的人我也没有认识和信任的,而且,就算有,他们说的话分量也不如王猛。
“程,你很自私,一直以来都是,你只对你想对他好的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