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之后,天已经黑了,三人坐在望月楼,一人霸占一边凭栏,养着脖子看灿烂星光下,在半空中盘旋的大鸟,顺便斗斗嘴。
“那是白家的探灵鸟?”天泉问。
“恩,白家的。”月修容点头。
“它们飞来这里,就是白枫眼睛,我们现在的一举一动,可是在白枫监视下啊,你不打算一箭射死它吗?”天泉疑问。
“射死了,又会来新的,绵绵不绝,前赴后继,起初我们射下千百只有余,隔天又有新活的来了。”月修容道。
“过分嚣张。”天泉愤愤然。
“谁说不是呢?”月修容点头。
“咬他!”
“……”
“你也太无用,就这么让人欺辱到头上来了,连反击都做不好,孬。”天泉摇头叹气,恨铁不成钢。
“白家善战,手段太多,又总打我一棒子,又给我一点甜头,,叫我糊里糊涂,搞不清楚,他到底打算怎么搞。”
“能怎么搞,搞死你为止呗,话说,他能给你什么甜头?白枫那么抠一人,他能给你甜头?”
“给啊,还挺大方,给我许多兔子,还帮我杀了腌好,味道真不错。”月修容咂咂嘴,颇有些回味。
“他干嘛给你兔子吃?”天泉疑惑不解。
“上次武林大会上,我无事,一人吃完了我面前的一盘兔子rou丁,白枫的夫人看见,就说给我送来一些,还是瞒着白枫给的呢,别说,白枫的夫人长得可真是慈祥,跟个菩萨似得,唔。不过,白枫后来也知道,但是他惧内,嘿嘿,兔子还是给我送来了。”
天泉眯了眯眼,心中打鼓,瞧着月修容食指磨下嘴唇,若有所思。
阁楼上有一会儿没声气儿。
“喵~”一声低沉的猫叫在安静的夜里响起,天泉和月修容没什么反应,似乎习以为常,倒是兰宝町病中惊坐起,手撑着头到处望,看到楼梯自下而上,一只大白猫缓步走来。
“哦,我忘了说,兰宝町怕猫。”天泉看一眼满脸戒备的兰宝町,懒懒的道。
月修容回头看一眼走到他面前的猫,一脸质疑的看兰宝町:“我的猫很可爱的,软软的,很温顺啊,不伤人。”说着,一脸父爱如山的抱起大白猫,为了证明他的猫的确很可爱很温顺,他又对兰宝町示范了几个看似会触怒猫大人的动作,然而猫大人对他的挑衅并没有理会,一扭屁股,趴在了他怀里,做完这些,他又非常真诚得意的看着兰宝町,似乎是在说,我说的没错吧。
兰宝町白着脸弱弱地咳一声,道:“猫毛过敏。”
月修容一看了兰宝町病弱的脸,大感理解:“啊?你身子可要好好调理了。“说完,又呐呐道:”可惜了,猫那么可爱。”
“修容兄很喜欢猫吗?”兰宝町坐的累了,懒懒的靠着背后的柱子,与月修容闲聊。
“不啊,我只喜欢仁酱。”月修容摇头道。
“仁酱,这只猫叫仁酱。”兰宝町若有所思。
“是啊,仁酱是我取得名字,因为我知道这只猫一定会很温顺的,它是月芽的独子呢,我接生它的时候,他直直的滑落到我手心啊,和我生活了四年呢。”月修容很兴奋,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喜欢猫。
“是嘛?”兰宝町轻声道。
“是啊。”
“月芽呢?”兰宝町问。
“哦,它死了,生下仁酱就死了。”月修容说着,脸上木木的,他也很喜欢月芽,月芽和他生活了十年,陪他一起长大,他捡起桌子上的地瓜,手指一捏诀,指尖蓝色火焰腾腾跃起,炙烤地瓜。
“节哀。”兰宝町说完,脸歪到一边,一声一声的轻咳起来,好一会儿不见停,也没变得激烈。
“怎么了?要我把猫抱走吗?”月修容问。
兰宝町摆手,表示没事,不必迁怒于猫,过了一会儿不再咳嗽,闭着眼养息。
天泉抬着眼皮子看了一眼这边,似是觉得无趣,又继续趴在栏杆上,眯着眼一边居高临下的看整个望月教的夜景,一边吹风。
望月楼是望月教地势最高的一栋楼,三层平房高,造型倒是简易的亭台,入眼多是粗壮的柱子,涂着朱红漆,不失优雅庄重。主要用来观景,站在顶楼上,能一览望月教的全貌,楼高而俊,树影丛丛。
望月教的悠久导致教内很多建筑都偏老旧,但不至于破损,教内老人本着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不能拆的理由,将那些老旧的阁楼和古堡都被保存下来了,一眼望去,那些缥缈在山间水上的阁楼城堡,仍然能看到望月教几百年前的辉煌的影子。
玉宇琼楼之中,乘凉风习习,昏昏欲睡。
老字号就是老字号,老底子厚,别管外面乱成什么样子,这教内也都端得住,把酒当歌琼楼望月西窗泼茶,没有危在旦夕命悬一线,那就得好日子过着。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月修容瘫在凭栏上,神色慵懒无所谓的样子,右手指尖蓝色火苗摇曳,左手拿着火钳捏一颗焦黑的地瓜,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