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月修容和兰宝町搂搂抱抱着跌跌撞撞的下楼来,天泉已经跟哼哈二将围着桌子在把酒言欢了。
这是个方形的四边桌,扶着兰宝町坐好,月修容就没有地方坐,兰宝町挪了挪瘦瘦的屁股,半个身子病怏怏的歪倒在一边扶手上,示意没有地方坐的月修容跟他挤一挤,目光柔和,yIn意盈盈一没小心,掩不住,满了出来,差点吓坏了人,月修容埂了梗脖子,微笑表示不用,心里戚戚然:就我这身板,不得一屁股把你小子挤瘪啊。
兰宝町愧疚低头。
月修容站直把个手一拣,佯装咳嗽一声,声音巨大,正与天泉对酒,说战事的哼哈二将一听到这声音,被酒气弄得微醺的脑子一下子灵光了,连忙双双让座。
月修容毫不谦让,微笑着往空出来的凳子一坐,转脸对着哼哈二将媚笑:“只剩一把椅子了,要不谁跟我挤挤?”哼哈二将木着脸摆手,两个孔武有力的人,屁股挨着屁股,坐进了一把椅子里面。
待哼哈二将艰难坐定,抬头发现三双眸子盯着自己,二将两脸懵逼……
三双眸子继续无辜的盯着他们……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哼哈二将,继续懵逼。
“算了……”月修容挥挥手,抽空就转到他前面,换了副表情,客客气气道:“那你总得给我出个主意吧,你都来了恁久了,也不说说你的高见啊,大后一日就要开战了。”
“我要说的啊。”天泉回道。
“那要赶紧说了,白家那架势,可是要一举灭我全教的啊。”月修容很着急。
“话说,白家要灭你全教,你们能顶几天?”天泉慢里斯条的问,看着月修容。
“恩……”月修容摸嘴唇做沉思状,天泉又看哼哈二将,哼哈二将面面相觑,面憋得通红。
天泉眉头一紧,数落道:“不是我说你们,望月教内那么多绝世的武修秘籍,你们就不能静下心来练练?白家要灭你全教图什么?图的就是你们五百年积累下来的各式武修宝典,可你们呢,身在福中不知福,那么多人人垂涎的宝典,你们全教二百多号人,竟然没有一个能练其Jing髓,照着那些宝典,随便练出一个班子出来,如今也不得给人欺负成这样啊,按照这样下去,望月教今天就算是在白家手上活下来了,还有千百个白家在后面等着呢,你们总要用实力压住他们啊。”天泉不可谓不苦口婆心,指了指头顶上盘旋的探灵鸟,又是叹气。
哼哈二将直了直背,表示存在感。
“不服气啊?”天泉问哼哈二将,不等哼哈二将回答,他又自己道:“你应该服气的,望月教那么多武修宝典,你们作为左右护法,教内最应该注重武修的两位,竟然没有学到多少Jing髓呢。”
“教主带头不学无术!”脸白的护法脖子一梗,理直气壮道。
月修容还在忙着消化天泉刚刚那一番苦口婆心,一听到这口破锅落到自己头上,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去摔死,从地上爬起上的时候,倒是很坦率:“我身子骨不好,武修受限嘛,你以为我不想哦。”
天泉白了他们一眼,郁闷的闷一口酒,继续咿咿呀呀唱戏,都不理人了,月修容挠了他几下,他笑着躲闪,又道:“不急不急。”
倒是兰宝町听到月修容说他身子骨不好,非常关心,摸上他的手腕仔细探脉,神色颇为严肃,默默不语。
月修容颇有点被安慰到,乖乖的盯着一脸高深的兰宝町,天泉来的时候可说了,这个兰宝町可是个用药奇人呢。
兰宝町低头摸了一会儿,抬头文:“修容兄最近练得是什么质地心诀?”
月修容道:“散心决。”
“恩?”
月修容解释到:“近月来,每每陷入修炼的状态,总会胸口堵塞,呼吸不畅,所以,我找了本散心决,护心。”
“换了宝典吗?”
“换过了,症状还是一样不见好,大夫也瞧了,说是心室脆弱要修养。”
兰宝町点头,默了默,又微微笑:“不是多大事儿,武修讲究个循序渐进,修容兄还年轻呢,慢慢来,无妨。”
月修容哦一声,收回手。用药奇人并没有给他什么有价值的建议,他也有些低落,作为一教之主,武修境界如此上不了台面,他也很着急,但是近年来,无论怎么努力,换着各种武修宝典来,他的武修境界都没有丝毫Jing进,甚至近月来更是因为心室不适,而越发停滞不前,甚至有回退之象。
“我会帮你调理的。”兰宝町轻声细语道。
月修容与他对视,很是有些无奈,心想老兄你先看好自己的身子吧,还用药奇人呢,自己倒搞的病怏怏的,你叫我如何信你?
兰宝町知道他心里有疑问,倒是继续摸了摸他的手,心里感叹了一遍又一遍,这手感绝佳之后,转过脸,没有再与他说话,不打算解他心中疑问。
不是非要吊着月修容,而是,真的说来话长……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