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白羽还在做梦呢,房门就已经被人拍的“砰砰”直响。沉着脸起床开门,门口,栾傲宇微笑着看着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左弋。三个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栾傲宇无视掉白羽拉的老长的黑脸,微笑道,“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我们可是你谙羽楼的客人。……呃——其实你可以接着睡,我们不会打扰你休息的。”
白羽侧过身子放两人进屋后,“砰”一声甩上门,看都不看那两人一眼,直接上床翻身睡觉。那头,左弋背靠着墙,双臂抱胸眯着一双眼睛,天知道昨天晚上他为什么失眠得厉害,只要一闭眼,满脑子连带眼前全是白羽的脸。栾傲宇看看左弋,再看看白羽,眼角弯弯勾了勾嘴角,用他此刻的心里话来说,“连当事人都不急,我急个什么劲。慢慢磨吧,要真是有缘份,总有一天会明白的。”伸手为自己倒了杯水,一个人坐在桌前慢慢品味着。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甜甜的熏香味。白羽连翻了几个身,偏偏之前还满脑袋的瞌睡虫,现在却怎么也睡不着。翻身坐起,白羽的脸更黑更长了,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栾傲宇。
“咳咳。”似是感应到了白羽不友善的目光,一口水呛住。
看着栾傲宇咳嗽时狼狈的模样,白羽心里稍稍解了些气,开口道,“你们究竟有什么天大的事,非得要大清早的跑来吵我?”
“那四个黑衣人……”
“他们在柴房呢,要找他们请便!不送、走好啊!”躺回床,白羽用被子蒙住脸。
“呵——我想要说的是,你能不能将摄魂术解开,他们那个样子我根本没办法问话。”
“……”白羽闷闷地唤了一声,“红——杏——”
不多久,红杏端着三人份的早饭进来了,“教主。”
“那四个……呃……现在在哪里?”
“柴房。教主要见他们吗?”
“嗯。”
……穿衣、漱洗、吃饭,等这些都搞定,一个时辰过去了。
黑衣人被红杏押了进来,相较于昨天晚上的空洞,现在的黑衣人眼睛里或多或少有那么点光,也可以理解成是感情。
“他们看上去……怎么……”
“摄魂术只能暂时抑制他们的思想,或者是让他们对某一样事物产生强烈的欲望,从而使他们成为傀儡。你可以让傀儡做任何事情,他们不能也无法反抗施术者,但这必须在他们没有清醒前。”
“所以,他们已经清醒了,是吗?”左弋睁开眼看他。
白羽点点头,“没错。而且摄魂术……施术者比傀儡受到的伤害更大,前者极有可能被自己的摄魂术反噬,而后者仅仅只是暂时听从施术者的意志而已。”
摄魂术是白羽根据血族的“魅惑术”改变而来的。魅惑术是血族在猎食血ye是,通过对血ye的无限渴望而改变自身瞳孔的颜色,从而达到蛊惑中术人的目的。而摄魂术则不同,那是将自身的内力悉数引导至双眼,强行改变瞳孔的颜色,虽然两者的效果差不多,但摄魂术极不稳定,稍有不慎都有可能反噬施术者自己,轻则武功尽失双眼失明,重则走火入魔害人害己。
此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白羽并没有说出来。施术者在对他人施术的同时也是在对自己施术,若是摄魂术使用过度,施术者自身也会陷入迷失状态,并且很难再清醒过来。换句话说——施术者同时也是中术人。
“你们不是要问话吗,怎么现在然而一句话也不说了?怎么,你们该不会是在担心我吧?”
“……”
“……”
“放心吧,这没什么好担心的,要出事早就出事了。”
左弋:“以后不准再用了!”
白羽:“为什么?”
左弋狠狠瞪了一眼。
白羽:“哦。以后尽量不用了还不行吗。”
“咳咳。”栾傲宇故意咳嗽了一声,“可以开始问话了吗?”
“当然。”白羽笑眯眯的。
“那就请吧。”栾傲宇礼节性地做了个请的动作。
“咳咳。”现在轮到白羽咳嗽了,“嗯——你们不是魔教的人?”用的是肯定的语气,黑衣人看向白羽,白羽继续,“因为我就是魔教的教主。”黑衣人的脸白了。“指使你们的人是魔教的人。”用的是疑问的语气,黑衣人有些茫茫然不知其所云,“你们应该没见过那人的样貌……这样看来,留着你们好像也没什么用啊!”黑衣人惊恐地看着白羽。
“我问完了。”白羽耸耸肩,“红杏——”
“属下在。”
“拖出去,该干嘛干嘛。”
“……”若有所思地看了那四个黑衣人一眼,那四个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了,“是不是……”红红杏比了一个切东西的动作,四人一看就是一蹦。
“嗯——红杏想怎么样做都可以,本教主没意见。对吧,小弋弋、小宇宇?”
左弋:“……”
栾傲宇:“……”
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