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时候还是两个人,可等左弋和白羽二人平安归来时——仍旧是两个人。
“人呢?”栾敖宇问。
“什么人?”白羽倒了杯茶。
“抓你们的人呢?难道没有人来抓你们吗?”
“哦——”白羽喝了口茶,淡淡道,“人太多了,所以我们就扔那里了。你不会怪我们吧?”
“……”已经逐渐开始习惯白羽的脱险,栾敖宇干脆转脸看左弋,“人呢?”
“在后面……”
这是红杏从外面走进来,对着白羽微微一欠身,“教主,那些人要怎么处置。”红杏的身后,是四个目光呆滞的黑衣人。
“嗯——”白羽眨眨眼,“交给栾敖宇他们就好,我累了我要睡觉。”
“是。来人——”
从外面进来两个小厮,“在。”
“先带他们下去,什么时候栾少主来要人了,什么时候交人。”
“是。”小厮带着四个黑衣人出了屋。
“那个……”白羽略有尴尬地唤了一声,众人转脸看他,“我要睡觉了,你们是不是应该……主动地走出去呢?”
众人:“……”还是栾敖宇反应够快,微笑着说道,“既然白羽累了,那就早些睡吧。有什么天大的事也等明天再说。”
“其实……你们要是马上就出去,我会非常高兴,并且休息的更早。”
栾敖宇:“……”黑着一张脸,第一个走出去,接着是红杏。
左弋迟迟没有走,他在等,等白羽的一句话,可是白羽却和他一样,迟迟都不曾开口。屋子里是沉默的声音,一种诡异的安静的氛围弥漫在二人中间。虽然只是一杯茶的功夫,但此刻却如同一个世纪般的漫长。最后,还是左弋先开的口,“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想听我说什么?只要你告诉我,我就说给你听。”
“……”左弋,“我想听实话……算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
“实话啊——”白羽皱眉,“实话就是这事不是我干的,也和魔教一点关系也没有。”
“嗯,还有呢。”
白羽眨眨眼,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显得有那么些无辜,冲着左弋眨呀眨,就是不说话。
“你不想说的话,我不逼你。”转身想要离开。
“呵——”白羽叹气,“如果我告诉你,我会摄魂术呢?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对不对?”
“为什么一开始不说。”
“怕你误会。”白羽起身走到左弋面前,看着左弋的眼睛邪魅地笑了,“想看看吗——摄魂术。”说着,白羽将内力引致双眼,眼睛一点点变色——开始是浅浅的黄色,然后是棕色,最后是紫色——扰人心神。
“就和那四个黑衣人一样。”
猛地就像惊醒一般,白羽飞快地闭上眼再睁开,眼睛恢复成了往日的琥珀色。他看着左弋,眼神中有意思慌乱,“该死!”低低地咒骂了一句,转身走向床铺,“我累了。”
深深地看了白羽一眼,左弋只是淡淡地道了一句,“早点休息。”
出了屋子,栾敖宇就在门口等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红杏。
“你怎么看。”
“这是与魔教无关。”
“我说的是白羽,你怎么看待白羽!”
“他……挺好的。”
“……”栾敖宇摇头——怎么跟块石头似的。
回到自己的家——银鹤山装,熟悉过后的左弋躺在床上就不能寐,脑袋里全是白羽身影。想着想着,左弋就感到嗓子发干,艰难地咽了下,情况反而更严重了。无奈之下起身为自己倒了杯茶,才喝了一口脑袋里闪过紫色眼眸的白羽,一口水喷了出来“噗咳咳咳”,“难道自己已经被他摄了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