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哼一声,心想你动土居然动到你太岁爷的头上。当然我不是那太岁爷,公仪浚才是那爷,有着公仪浚这等人保驾护航,估计等会也就刷刷解决这些戏份不多的配角。
果然,公仪浚不动声色,另一桌的两个人也跟没事人似的悠闲地喝着自己的茶。那山寨大王手一挥,一群啰喽就从后面冲出,手上也都提着刀,有的提着绳,还有一群人去牵我们的马车。眼见那些人都要来到跟前了,公仪浚等人还是按兵不动,我有点着急,公仪商也是疑惑不解,不过他看公仪浚没行动,也不敢贸然出手。
“停!”那山寨大王突然一声吼。那些个啰喽才走个过场又退下,那山寨大王可能也是疑惑我们怎么连反抗都不反抗,怕是其中有诈,于是就骑着马在外踟蹰了一会儿,然后一声冷笑,道,“让你们看看麓大王我的厉害!”
然后接下去发生的事,是这个时空给我的第一次巨大震撼——他扬起手在虚空中比划了几下,一条黑色的浓稠状的绳状物从他粗壮的食指中流出!那“绳子”如蛇一般轻轻扭动着,他又是一挥,那“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分作八条,忽地消失了一下,然后就严严实实地捆在我们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那人手里会长绳子?!魔术吧,是魔术吧!我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连自己被捆了都不在意,虽然没有撼天动地的恐怖景象,但是一个人手指居然会流出那样的东西,这种震撼对于我这种接受了十几年科学教育的人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那……那……是,不,这,这什么?”我跟傻子一样看着那捆着自己的还会蠕动的胶状物,磕磕绊绊地问。
听得五儿细声道:“幻术。”
幻术?
这是,
异世界?
Oh,my god!!
原谅我的脑子已经被震惊得自动切换成现代诗模式。
那麓大王的哈哈长笑和一群人的欢呼把我从恍惚中惊过来。我惊奇的发现我们八个人居然没一个人反抗!阿七还是挂着欠扁的笑,公仪浚还是悠然的样子,清儿则是忽闪眼睛无所谓,只有公仪商和我一样脸上现出愁容,那老头不知躲哪儿去了。
那山寨大王从马背上下来,发现他足足有两米的个儿。他向我径直走来,在我身前站定,用马鞭挑起我的下巴,笑得很是猥琐。我不敢像电视里的那些女人一样,有气节地把头扭开,只得避开他的眼神,想着可能发生的最狗血的剧情。
不出意料,有个狗腿军师连忙来到那山寨大王身旁,谄媚道:“哟!大王,这小娘子长的好生标志,今晚要不就来个双喜临门,弟兄们也好久没乐一乐了!”
“好好!好好!好主意好主意!”那山大王笑得唾沫星子横飞,然后他翻身上马,又是一挥手,那“绳子”有灵性地拖着我们跟着他们的大队人马走。公仪浚依然带着人畜无害的笑,看上去巴不得被抓走的样子,不过他在我耳边说的那一句“不用怕,请安心”倒真的让我心安。
只是他身旁的阿七让我看得上火,我抽搐着嘴角,狠狠地问阿七:“这就是你所谓的好戏?”
“怎么?你觉得我们被抓了不好玩吗?”
“好玩你妹!老娘我要被抓去当压寨夫人啊!”
“哦,”阿七止住了笑,眼神幽幽地看了我一眼,道,“新婚快乐。”
“……”
华灯初上,今晚的麓山寨一派热闹景象。难为了这群土匪竟也会懂得张灯结彩,火红的大红花挂满了整个山寨,还有鲜红的囍字在烛灯的映衬下有些昏黄,宴席早已大摆,怕是他们从公仪浚的车上搜出不少的好东西。在这儿热火朝天的角落里,那是关押掳来的人的,位处山寨最偏的地方。几位因为要看守而不能参加宴席的啰喽正站在牢门外,抄着手抱怨着。
昏暗的囚室内只有淡淡撒入的月光。
公仪浚和那位杏色公子被关在一间囚室里,两人都被反手绑在木柱上,捆着他们的仍是那山大王的幻术。那位公子看了公仪浚一眼,竟笑道:“你我有缘。”
公仪浚稍稍一愣,随即也笑着回他道:“的确。”
“兄台可有办法脱身?”那位公子的眼睛在月光下,竟有一种摄人心魂的美,只是下巴那刚毅的线条又带着浓重的阳刚之气,他的声音听着有些浑厚低沉。
公仪浚点点头,然后就见他的食指轻轻一动,划过一道淡蓝色的光,身上的那条黑色胶状物便慢慢淡去。公仪浚脱了身,食指又是一划,这次是一道白光,那囚室的木门缓缓开启,他正要出去,就被那公子叫住:“兄台,可方便也帮我解了这绳子?”
“自己动手便是,何必我多此一举。”公仪浚没有回头,那公子倒也不慌不忙又道:“在下不曾习得幻术。”
公仪浚这才身形微顿,眉头稍稍一皱——这人在说谎!他从那人身边散发的灵气可以感觉到此人所习的幻术不凡,不过只要是有学幻术的人都不难测出对方的灵气,那人即没有掩饰自己的灵气,那这样的谎言没有意义。公仪浚稍稍凝神,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