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做这种事?!”
听完对方简洁的描述,肖木的第一反应不是关注这事的不寻常,而是担忧夹杂怒意。
秦晓显然也很不赞同。他们所受的训练,必须符合自己的天性。但对席远而言,却是主动将那些不兼容的训练强加在自己身上。这人是很强,他们至今无从得知其极限在哪。但寻常意志不坚的人尚可,像这种Jing神力异于常人的死士,催眠所要耗费的心神何止一丁点?
“不妨事。”察觉出友人的担忧,席远淡淡道,“白色于我,至少能提高两成几率。”
从某方面而言,席远的情感确实贫乏得可怜。所以秦晓不觉得安慰,反而心下一沉,“你穿白衣就是为此?”
见惯秦晓过分的冷静,连向来迟钝的肖木都觉出不妥,“方才你。。。。。。说了整句?”
席远疑惑,自己说了不得了的?既无须穿红,也因自己无特定喜好,所以选白衣是顾及到类似的状况,认为其有利些。。。。。。总不会因此生气?
秦晓见了两人的困惑,摇头失笑,也觉得自己反应太过。对方这些日子表现得像个常人,也因此自己就忘了他是‘席远’这个事实。
许是从友人的态度中感到危险,爱人的目光立即投了过来。席远有些无奈,“真的无碍。”
见状,秦晓突然开口,“催眠,耗Jing力。”主要看使用者的Jing神程度。当然,后半句不必要。
“。。。。。。”席远回头看了他一眼。对方一贯的面无表情,却隐含笑意。
在新一番担忧来临前,抢先举起三根手指,席远郑重承诺道,“今后,量力而行。”
达到目的的秦晓抿了下嘴,然后正式将注意力放在事件上,“可大可小,你,想如何?”
“别忘了,你是‘连晟清’。”一旁的肖木提醒道,“边疆战事你不好插手。还有,你要怎么告知实情?”这就是麻烦之处。事关边境,连钰天会不会相信席远的一面之词还在其次。如今天下局势,各国势力呈掎角之势,牵一发而动全身。
秦晓想了想,建议道,“防不测,查纠葛。”未雨绸缪是必要的,以及对方既然选择西渊当替罪羊,倒不失为突破口。
席远点头,他正有此意。
。。。。。。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席远直觉得山雨欲来之势。
接到宫里派人传的急召,席远赶到御书房,却不期然看见早到一步的连晟霄,空气中更是弥漫着肃穆和沉闷。
“六弟来了。”连钰天一点头,对脸色不佳的人道,“二弟,将你手头的急报给六弟看看。”
无言接过浏览了一遍,席远有些疑惑,“这。。。。。。”
“正如奏折所言,西渊无故大军犯境、来势汹汹,雁荡关告急。”连钰天冷笑一声,“昨日刺客也招供,正是西渊的人马。如今倒是越发暴露其图谋不轨之心。”
“现在情形如何?”早在了解天下局势时,席远就有所感——东临与多国接壤,天下纷争,定是不容全身而退。
回答的却是连晟霄,“西疆兵力不足十万,西渊派兵十五万,领军的是三皇子李显辉和四皇子李耀年。李显辉尚可,至于李耀年,守将王成不是他的对手,皇兄的想法是让我赶赴边疆坐镇,必要时调动北疆的人马支援。”
“如此一来,岂不是减弱北疆的防御?”
“万不得已时,只得出此下策。”连钰天适时出声,“鞑靼如今元气大伤,暂时构不成威胁。只要苍裕王不参与,倒不算大事。”
游牧民族素来民风彪悍,苍裕虽不及其他国家昌盛,但战斗力不容小觑。至于鞑靼,则是对其边疆一些不受君王管辖部落的统称。天性所致,苍裕与接壤的国家关系向来不冷不淡,所以连钰天的担忧也不无道理。
“刺客为白俞派遣。”
话一出口,不仅连钰天微怔,连晟霄的视线也扫了过来。席远神色平静地任由他们打量,信与不信在于对方,自己无法告知更多。
然而只过半晌,连钰天就收回目光,语气认真,“果真如此,事情就麻烦了。”
连晟霄也点点头,“若是计划已久的Yin谋,臣弟前往西疆时,白俞极有可能趁机发兵。”
席远微微挑眉,连钰天选择信任他倒不惊讶,连晟霄却不质疑自己?
“依你们之见,该当如何?”连钰天问完,连晟霄下意识皱眉。照此情形,天下局势势要大变。南疆驻军的实力姑且不提,东临腹背受敌,难保其他国家诸如向来不和的青宁落井下石,就连北缈也是个潜在的威胁。这样一想,简直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召回白靖寒。”有声音打破了突至的沉寂。
“嗯?”
“西南有秦将军坐镇,青宁不敢妄动。白俞骁勇善战,南疆驻军定会吃力,应与紫穆联合。东临与紫穆关系尚佳,加之三皇兄对赫连风有恩,对方定会答应出兵。其将领极可能是赫连雪,所以白靖寒是最佳人选。”席远淡淡补充道,“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