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两人落在一处庭院,竟是花似容的住处。
不等白墨开口,花似容便拉着白墨进了屋中。
很简单的布置,除了一张床,一张矮桌,几张椅子以外,便没有其他的东西了,但房间始终有着一股淡淡的檀木香味儿,看得出房间的主人是极其讲究的。
“小白,你不觉我们需要好好聊聊吗?”花似容一手将白墨按在椅子上,用双臂把白墨禁锢在桌椅之间。
温润的鼻息轻洒在自己脸上,白墨别过脸,语气无奈道:“属下想教主日理万机,定然抽不出那个空闲时间。”
“这个小白不必担心,教中内部和教外的事都有人管,我每天其实都闲的很呢。”花似容笑得春风得意。
白墨震惊,看向花似容的眼神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花似容笑得更欢了,“不然小白认为堂主和长老外加左右护法是干什么吃的?”
白墨扶额,他低估了花似容的脸皮程度。
“因此我其实每天都有很多的时间和小白聊天,这样我们就可以慢慢培养感情啦。”花似容道
白墨头又开始痛,伸手推开花似容,“教主,属下想起还有私事要处理,还请恕属下先走一步。”
花似容却不依不饶,伸手拦住白墨。
“教主若无要事相告,还请放属下离开。”白墨脸骤冷,语气平静地出奇。
“小白你真是太不可爱了。”花似容嘟嘴,委屈道,“人家的暗示都做得这么明显了,非要人家亲口说出来么?”
白墨一言不发。
“小白中的其实是丹毒,虽然不是什么极其罕见的毒药,但是十分的棘手。这丹毒若是下在平常人身上是无碍的,但对习武之人却是种致命的毒药。”花似容偷瞄了眼白墨,见对方神情有松动,便继续道,“丹毒无色无味,中毒之人也易难察觉。只是中毒之人每运功一次,它便会深入一分,而同时全身经脉也会一阵剧痛。丹毒发作需要靠内力的运行,因此它对习武之人是种致命的毒。”
花似容说着双手便环上了白墨的腰身,见对方没有反对,心中窃喜,将脸靠上他的肩际,继续道:“这习武之人一旦中了丹毒,便使不得内力,没了内力,这招势也成了花拳绣腿,小白说这算不算致命的毒药。”
“所以说我现在是命不久矣?”白墨的声音波澜不惊,听不出其中有何情绪。而以他中毒的时日和他催动丹毒发作的次数来算,现在的毒应该已经深入五脏六腑了。死,他其实并不怕,只是死了,会有谁记得他,记得他曾经存在过?或许没有吧,一个连自己是谁的人都不清楚又怎能要求别人能清楚自己呢?白墨心中突然产生了莫名的悲哀,好像是源自于很久以前的自己。纵使是从前,也曾有人感觉到他的存在,他们在意的,一直都只是他的身份。就是他死了,也不会有人替他伤心替他难过……
他突然间不想死,或许失去记忆对他来说就是重生。他想好好的活着,找到一个愿意为他哭泣的人。也许是他太自私,但他并不想,不想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离开,不留下一点痕迹……
“小白别担心,我自然不会让你死的。”感受到怀里温软的不安,花似容低低的笑道:“我对医术虽只是一知半解,但这样的毒我还是解得开的。”
白墨惊讶之余,也没有注意到腰间不安分的双手,开口道:“你有解毒的法子?”
花似容轻挑眉,语调上扬:“小白莫不是不信我?”
白墨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花似容一脸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样,“我是有法子解小白的毒的,但是还差两昧药。”
白墨稍稍吃了一惊,看向花似容,魔教屹立江湖多年,据说富可敌国,况且在江湖上也有着一股不容小视的势力,竟会有寻不到的药材
“这个……”花似容头一次面露尴尬,“没有保存好,然后它发霉了,我找人看了,他们说已经没法用了……”
白墨连忙低头,嘴角止不住的勾起一抹弧度
“但是那两昧药材在宫里寻得到。”花似容一脸郑重,“所以小白和我怕是要去趟皇宫了。”
“宫里?”白墨一怔,对于宫中他心底不知为何有异样的感觉。记忆又出现拼凑的趋势,悠远而有绵长触感,有淡淡的白墨兰香味,寒夜里朗月点缀着星空,还有……一个人孤寂的清冷,手猛得抓紧,或许……
“是呀是呀,但如果小白不愿去的话,我一个人也……”
“教主。”
话被打断,花似容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白墨直视着花似容,一字一句道:“你还想抱多久?”并不是没有注意到,但意外的白墨不想推开他,不过这并不代表花似容可以在他身上乱摸。
“小白……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花似容垮着张脸。
白墨眉一挑,声音带着隐隐的怒气,“从你抱的我时候。”
花似容死皮赖脸的贴上去,“人家想一直抱下去。”
…………
他总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