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的整个气氛都拉了下来,竟显几分沉重。那两名番人显然也注意到了,闭口不言
“所以,你们打算与魔教的合作与朝廷有关?”花似容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全然不受氛围的影响
“是……是的,番邦诚……诚心想与魔教合作,里应外……外合,共……共同对抗朝廷。”
番人来中原找魔教的目的是想要与魔教连和对抗朝廷!?
白墨心中一沉,不清楚是为了什么,他竟然开始紧张起中原的安危。魔教如果真的答应与番邦联合,同时再传播出瑾瑜王已死的消息引起民心大乱,那么番邦的确可以轻而易举地拿下中原。
白墨惊了一身冷汗,汗水沿着发鬓顺着因为过度紧张而突起的额角的青筋滴下。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指,冰冷的触感让他找回了些理智,脑中顿时清醒了几分,自己为何会对朝廷之事这么上心?难道自己真的是朝廷的人!?
所以的疑问仿佛在刹那间都理清了头绪一般,顺着那一点的思路,一点一点地剥开,从最开始的地方。
花似容或许曾经见过他,但只是留下了印象,所以他也并不确定自己是否是朝廷中人。如果说刚开始花似容只是对自己起疑的话,那他是从什么时候怀疑自己的?
或许,自己从最开始就漏了花似容的一句话,那样明显的试探竟被自己忽略了。“为了奖赏小白,我决定带小白一起过去。”大概是芷冉提到番人自己异常的反应被花似容尽收眼底,因此让花似容开始怀疑。所以花似容带他见番人,只是为看想验证自己的想法。也就是说,花似容从一开始就一直在试探自己!白墨的脸“刷”得白了,那自己现在的反应不正如了他的意了。
白墨猛得看向花似容,对方正含笑看着自己。瞳眸在瞬间放大,白墨死死地抓紧自己的手。花似容一旦确定了他是朝廷的人话,那么同时他也会被认定为内jian。
白墨不淡定了。此时的他呆在议事堂里完全是坐如针毡,全然没有再听下去的心思了。甚至连那两名番人投在他身上灼灼的目光也不曾注意。
“呀,小白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啊。”花似容突然道,引得众人的目光齐齐看向白墨
某人一脸淡定,我知道我长得很好看,中原少有,天下绝无。但是你们这么看我表示我很不好意思,所以你们不要再看着我了,再看的话我就要脸红了,再看的话我就脸红给你们看
于是某人的脸白里透红
“肯定是在屋里呆得太久闷坏了。”花似容支着头,略显苦恼,想到了什么后道,“我带小白出去透透气好了。”
话音未落,便施展开轻功,身影如魅,忽而不见,连带着一直站在角落里不语的人儿
堂内众人面面相觑,沉默了好一会儿,于是接着盘问那两名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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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徐徐,群花摇曳,阵阵花香沁人心脾
白墨心里一阵烦躁,花似容自带他出来就没有再说过话,一直在花堆里摆弄着
他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白墨愈来愈难看清花似容的目的,他明明已经知道了,却始终不点破。难道是在等自己全盘托出?
咬了咬牙,白墨决定把目前所知道的全部说出,无论对方何意,只要自己是无恶意,兴许还可以免一死等等。
“教主……”
“小白,你说这朵花适不适合我?”未等白墨说完,花似容便打断他的话,兴奋地拿着一朵刚摘的白墨兰在身上比划着
要说的话被打断,再一次启口却是难上加难。白墨心里很不是滋味,现在的他只想一人静一静,随后的事怎么都好。
“教主,属下身体微感不适,请恕属下先回房静心。”心念至此,白墨开口道
“小白身体不适?”花似容悠悠放下手中的花,歪着脑袋思索的好一会儿,绽开笑颜,“好呀好呀,正好我还没去过小白的房间呢,刚好可以去看看呢。”
“属下住处简陋,过去的话怕是有损教主身份尊贵,还望教主恕罪。”一听到花似容要跟过去,白墨心中更是烦乱,便是因为他白墨才心神不宁
“哦——这样呐。”花似容脱长了尾音,脸色始终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笑,看着白墨一字一句道:“或许,我可以问问阿冉。”
眸子紧收,白墨不该是惊于花似容心思细腻,还是苦于花似容将他横抱起时芷冉过分不可置信的注视和一脸落魄的表情
白墨突然没由来的愤怒,你想要做什么,你又想要我做什么?
明明知道了又不点破,是想让我自己把实话一一讲出,还是看我能接着演多久的戏?你想从我这儿知道什么?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知道什么,我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你又想要知道什么?!
白墨缓缓抬起头,直视着花似容,波澜不惊的眸子里蕴含着太多复杂的情绪——这是他第一次正视花似容,毫不避讳
花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