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点缀,华灯映照。皇城墟都的夜,纸醉金迷。花街中,那座赫赫有名的青楼——碧水倾涟,更是奢靡妖娆,堂子里,娇嗔香yin此起彼伏,男男女女无所顾忌的寻欢作乐。忽闻,琴弦盈动,箫管颤鸣,余韵恰似一泓清泉,叮铃蔓延。刚才还是鼎沸喧嚣的堂子里,旋即变得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屏息凝视着堂中央的舞池。
只见,婷婷佳人,一身绯红霓裳,鹅黄披帛,低眉踮足。音律三响,佳人抬腕轻扬披帛,赤足犹踏飞燕,腾跃旋转,披帛左右交横缭绕,罗裙蹁跹若离,皙白玉腿若隐若显。倩影飘然似仙,世俗凡子望断红尘,沉醉如幻如影的凤舞九天之中。乍然,乐声断响,佳人回旋顿足,嫣然一转,卧膝舞池中,罗裙铺散如莲花,佳人徐徐抬头,颦眉一笑倾人城。
“烟蛾”
不知谁这么高呼一声,顿时堂子里,忘记呼吸的男人们,才回神清醒过来。原来,她——便是‘碧水倾涟’的
花魁——烟蛾。
“承蒙各位公子爷,一直以来对烟蛾的厚爱,刚才一曲舞,是献给各位公子爷的,技艺不Jing,还望海涵。而这一杯,就当烟蛾陪罪。”
说罢,烟蛾捧起送上来的一杯清酒,含笑敬过在座的各位公子爷,一饮完毕,徐徐退下。众人只能目光随行,不敢身随心动。据说,皇城八大富豪之家的伊二爷当众强拦烟蛾作陪,人是留下了,结果第二天,伊二爷被人打个残废,官府却查不出一点蛛丝马迹。不懂规则的,或是胆大不信的,强迫烟蛾留下,结果都成废人了。所以,这会儿大家只能望而却步。
烟蛾出了堂子,回到厢房,退去华服,换了一身素衣,然后取下发簪,插入墙壁上灯架底座很隐蔽的一个孔眼里,技巧的旋动几次,一扇暗门出现了。烟蛾取下灯架上的烛火,迅速进到暗门里,顺着石梯走到底,又是一面石墙。烟蛾叩击墙面三快四慢,听到石墙那头有个人声,
“千柳村下杏花雨”
烟蛾回了一句,“万佛灯上魂不归”,石墙便缓缓升起,半人高的时候,烟蛾屈身而进。不等直起身,就开口问道,
“少主醒没有?”
“还在睡。”
“估计也该醒了,你去准备药膳,一会儿少主醒过来一定很饿,都睡了三天了”
守候的人,听得吩咐,答一声“是”便退了下去。烟蛾独自一人,穿过错综交杂的走道,在一扇门前止步,很轻的推门进去。
屋内床上,躺着的人,浑身缠着白纱布,胸膛起伏稳定,似乎睡得很熟。烟蛾不动声色,静静地等候半响,床上的人,猛然惊醒,大喝起来,“谁在那里?”
“少主,不要乱动。小心伤口裂开。”
烟蛾赶紧走过去,生怕那雪白的纱布里侵蚀上血红的颜色。
“站住,不许靠近。刚刚,你喊我什么?”
“少主啊。”
“我认识你吗?”
“少主的父亲是闵贤王,我有没有说错。”
“这么说,你知道我是谁,那怎么会喊我少主。”
“闵贤王是我的主上,自然而然你就是少主了。”
弥仴听烟蛾这么一说,迷惑不解起来。至从出事之后,西溪家族的血海深仇总算知晓了,可是,父王什么时候不是闵贤王而是这个女子口中的主上?到底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乘着弥仴困惑之际,烟蛾上前准备给弥仴换药,纱布退去大半,弥仴窘迫了——原来他全身赤裸,而纱布是唯一的遮羞布啊。
“你等等,我自己换药就可以了,你先出去吧。”
烟蛾听罢,抿嘴轻笑起来,“少主何必害羞呢?你昏迷的时候,不也是我上的药。早被看光过,就不用别扭了。还是让我亲自侍候少主,免得被主上知道,说我侍候不周,那会要我小命的。”
“什么,你竟然……你一个女子竟不懂得害臊,看一个男人赤身裸体……”
“男人?”烟蛾yIn靡不堪的眼神,从弥仴的脸上缓缓瞄向腹部以下,一只玉手大胆的覆在那处的纱布上,续而又娇喘着,嗲声嗲气地说,“这里,什么都不能做,怎么会是男人呢?少主,明明还很小啊。”
弥仴哪里知道,自己惹上的,竟是一个不懂礼义廉耻的女子,吓得慌忙退缩,不料,烟蛾覆在那处的手,拽住纱布,弥仴这样一退,纱布扯开了,真真正正的一览无余。
弥仴惊呼一声,慌忙用手遮羞,烟蛾却笑得前俯后仰,笑着笑着,脸僵了,声音也停了。
“怎么不笑了,不是笑得蛮开心的?就这么怕我不成?”
闵贤王寒气逼人的徒然出现,烟蛾防不胜防,刚才嬉皮笑脸的,现在一副怕得要死的摸样,僵硬的转身,跪在闵贤王跟前,战战磕磕地从嘴里抖出两字,‘主上’。
闵贤王,没理烟蛾,直径走到弥仴身边,刷刷几下,扯下剩下的纱布,又才接着说,“给少主换药”
跪地不敢起身的烟蛾,听到命令,砰的腾起来,闪到床边,开始一本正经的换药,而弥仴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