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好冷……
杜河图挣扎着睁开了眼,发现自己不是躺在自家的床上,而是……而是一间破庙?
杜河图疲惫的闭了闭眼,再睁眼居然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Beta色眯眯地看着自己。
“小美人儿,醒了啊?醒了就让大爷好好香一个!”说罢,那Beta便撅着嘴,双手捏住杜河图的肩膀,就亲了下来。
杜河图试图扬手给这个Beta一耳光,却惊恐的发现自己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他只能眼见着这个Beta拉开他的衣服,咧开干裂的嘴,露出脏黄的牙齿,伸出舌头开始在他的脖颈处流连。
杜河图突然听见有人在哭,那一滴滴泪滴在正推搡着流浪Beta的、纤细的手臂上。杜河图想,是我在哭吗?
“不知道你是哪家的Omega,不好好被珍藏在家里,居然还被敲晕了丢到了废井旁!你可要好好地用身体回报大爷的救命之恩呐!”流浪Beta眼里充斥着疯狂的情欲。
流浪Beta愈发肆无忌惮,他的手滑下杜河图的胸膛,重重的揉着杜河图的tunrou,口中不知多少污言秽语。
杜河图一个激灵,被刻意忽略的记忆一下子涌进了脑海——这分明,是他十岁遇着杜老爹之前的情景!
杜河图回神的时候,正逢年幼的杜河图一脚踹在流浪Beta的子孙根上。他眼见着年幼的自己抱膝痛哭,想要伸手抱抱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流浪Beta疼得在地上打滚,嘴里骂骂咧咧的,竟要挣扎着站起来掐住年幼杜河图的脖子。
幸好杜老爹从此路过,才踹开了意图不轨的流浪Beta。杜老爹脱下身上的氅衣裹住杜河图,轻轻揽住了年幼杜河图,低声安慰。
杜河图看着七年前面容较现在更加年轻的、更意气风发的杜老爹,竟扑簌簌掉下泪来。
守在床边的杜老爹突然听见烧得满脸通红的杜河图断断续续地喊自己。
“老爹……老爹……”
杜老爹凑近了看杜河图,突然发现杜河图眼角一片晶亮。
“莫不是被梦魇住了?”杜老爹伸手附上了杜河图的额头。
应该退烧了。
杜老爹松了一口气,才将手收回来,就看见杜河图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看着自己。
“你小子倒搞得好。好好的鞋子丢到草丛里,屋门大敞,自己倒睡得安逸。是幸得小老儿我屋里没什么值钱东西。”杜老爹别过头嘴里开始念叨,仿佛在发烧的杜河图身边守了一夜的人不是他。
“对不起,老爹。”
听见杜河图开口,杜老爹扭头看过来,看着杜河图微红的眼眶,就什么责备的话都说不出了。
“罢了罢了,就当我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捡回来你这么个让人不省心的祸害。”杜老爹咕哝。
耳尖的杜河图听了个正着。他笑嘻嘻地揽住杜老爹的脖子:“其实老爹你是烧了八辈子高香才捡得了我这么个机智勇敢的儿砸。”
“你这小子!净油嘴滑舌!放开老子,你不饿,老子都饿了。老子要去做饭了。”杜老爹故意虎着脸骂了几句,但眼里的宠溺却藏都藏不住。
“是是是。”杜河图放下了揽着杜老爹的手。却在杜老爹转身后,一下子情绪低落了下来。
老爹啊,你待我这般好,我该如何向你开口……
——我是过了两天的分界线——
吃了晚饭后,杜老爹蹲坐在门槛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
“等等,河图。”他喊住了正在收拾桌子的杜河图。
“怎么啦,老爹?”杜河图顿了顿,笑着看向杜老爹。
“你有什么就开口问吧。你也有这么大了,有些事情我也不会瞒着你了。”杜老爹弹了弹烟灰。
“……老爹你说什么呢?”杜河图一愣,暗自思忖着是哪里表现了出来,想着怎么混过去。
“别想了,你小子和我住了这么久,你屁股一撅我都知道你要放什么屁。更何况,你这两天就差把‘我心里有事儿’几个字写在脸上了。”杜老爹鄙夷的看了一眼杜河图。
“老爹,我……我真是个Omega吗?”杜河图囔囔开口。
杜老爹狠狠的抽了口烟,吐出一大片烟雾。低头揉了揉隔壁蔺青娥家跑过来的猫,猫儿大概是被揉得舒服了,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
杜老爹眯着眼,隔着烟雾问杜河图:“你都想起来了吗?”
沉默半晌。
杜老爹手下的猫儿见人没有动静,回头“喵”了一声,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就跳过了低矮的院墙走了。
“嗯。”杜河图应了一声。天色渐渐暗了,他的脸藏在Yin暗里,晦暗不明,“不过只有一部分,除了被……被那流浪汉欺负前的事儿都不曾想起。”
杜老爹起身掸了掸灰,浑不在意地说道:“当初我刚把你捡回来,你就大病了一场。不过醒来后,你就全然忘记了自己是个Omega,一再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