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杜河图早早地就醒了,并且表示神清气爽。
关于自己是个Omega的事,杜河图耸耸肩,表示对于心大的人来说,这都不是事儿。这种要是发生在普通人身上可能要纠结十天半个月的事儿,杜河图在洗完第一个碗的时候就顿悟了——不就是从娶媳妇儿变成了媳妇被人娶吗?又不是被上了镣铐,不能回来看老爹了。真是,这有什么好纠结的?再说了,以后老子就是欺负人了,估计他们也不敢还手。因为对Omega动手是犯法的٩(ˊvˋ*)و
杜河图心情倍儿好地推开门的时候,才发现杜老爹已经坐在院里的石凳上啃馒头了。
杜河图轻手轻脚地走到杜老爹身后,趁杜老爹喝粥的时候伸手一推——杜老爹差点儿就一头扎进了碗里。杜老爹抬头,凤眼一瞪:“臭小子!你想呛死老爹呀!”
杜河图嬉皮笑脸地边往旁边的石凳上坐边说:“老爹你天天吃馒头不腻吗?”
杜老爹呵呵一笑:“你懂个屁!”
杜河图也不恋战,随手扯过一个馒头就开始狼吞虎咽。杜河图一边嚼一边想——思考人生什么的真的好亏脑……
之后的几天杜河图该吃吃,该喝喝,该干活干活。要不是嘴欠的蔺青娥顺嘴提起,杜河图俨然已经将薛江七二人忘了个干净。
事情是这样的——
某日下午,杜河图正拿着小点锄挖小蒜。突然他打了一个寒颤,倒不是因为冷,而是他发觉背后有人盯着他。他一扭头,扒在墙头上吃梨子的蔺青娥被逮了个正着。
“蔺青娥你个痴汉!居然又趴在墙头偷窥老子!”杜河图直起身来,挥了挥手上不足一臂长的小点锄。
“嘿嘿嘿。河图你说这话可真好笑!我一个注定嫁人的Beta,你一个Omega,咱俩能发生什么?再说了,你这张老rou皮子脸,我已经看了六七年了,早就腻味了。”蔺青娥不知死活的开口。
“你说什么!”杜河图咬牙切齿地扑过去蹂躏着蔺青娥的脸,痛得蔺青娥龇牙咧嘴。
“我错了,我错了。我是老rou皮子脸还不行吗?”蔺青娥伸手扯开了杜河图的手。搓了搓被掐得通红的脸,忙转移话题:“诶,河图,我前两天见鬼了!”
“我一个大好青年居然有你这种智障一样的邻居不也是见了鬼!”
蔺青娥看见杜河图翻了个白眼,俨然是不信,差点急了眼:“我说的是真的!就前几天,你家门口,我出去倒恭桶的时候,你家门口真有老大一只白鬼!”
杜河图略一思忖,乐了:“你说的白鬼是不是有着好大一口白牙?而且明明体型是一个习武的,但身上的衣服却是秀才们爱穿的款?”
“对对对对对对对对!”蔺青娥忙不迭的点头。
“那是城南薛家的七少爷!”
蔺青娥惊讶的张大了嘴:“你说的薛家是不是一连生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个Alpha,最后连名字都懒得起,就叫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的薛家?”
“对了。现在薛家只余七、九、十三子,老七从军、老九从医、老十乃当今太傅。所以——你见到的‘白鬼’多半是偷了薛江九衣服的薛江七。”杜河图捏着下巴猜测。
不过一点偏颇都没有也是真的。
“哦~”蔺青娥拖了个长音。
事实证明有的人是不禁念的。
当天下午薛江七、薛江九和王重朝就都来了。
气氛一度相当尴尬。
杜河图脸色很臭地坐在杜老爹旁边,而杜老爹却颇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与王重朝几人谈得相当愉快。
但王重朝几人其实是有几分不乐意的。虽然偶尔听长辈说说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这个长辈真的,真的,真的太多话了。自打他们进来,杜老爹已经连着说了一个半时辰了。
“你们说对吧?”杜老爹喝了一口茶。
“对。”这是武将出身的薛江七。
“嗯。”这是常年面瘫的薛江九。
杜老爹满意地冲着他们点点头。又转头问王重朝:“小王,你说我说得对吧?”
听得昏昏欲睡的王重朝一个激灵。
突然被点了名,真是吓一跳呢。
他讪讪地笑了笑:“我觉得挺好,挺好。”
还没等杜老爹将期待的目光挪到杜河图的脸上,就听见还没到门口的蔺青娥豪放的吼叫:“河图啊!我去打听薛江七了!城里的人说薛江七这么大把年纪还没成婚,可能是有隐疾啊!是隐疾啊!”
杜河图简直不忍直视脑袋差根弦的蔺青娥。
而桌子上的薛江七脸已经僵得像面瘫薛江九一样了。。。蔺青娥的声音在薛江七的脑海里一遍遍翻来覆去的穿过:是隐疾啊!隐疾啊!疾啊!疾!
蔺青娥的身影终于在喊叫声消失的无影无踪后出现在了门口,他略看了一眼,边跨门,边说:“哟~有客呐?”
蔺青娥仔细端详了一下薛江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