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无奈地苦笑——亲手毁掉的情义啊严淳,你到底是抱的什么心态做到这一步……
“对不起,我……我、我只能说,我很抱歉。反正我走之后咱就不相干了,我也尽量不让敌对你们的人找到我。”我摸了摸脸,
“只要你教我怎么把那张面皮贴上,谁也不会知道我是严淳。”
“你以为,易容是那么好学的么?”袭城没好气道。
“哎呀,不就是易容术吗?喜儿!喜儿把我房里那锦袋拿来!”师父不耐道,
“不过是面具难做了一点,这种小把戏看一看就会了。”
……你怎么什么东西都准备好了?
喜儿把拿来的黑底红纹的小袋丢给我。
“里面什么东西都齐全着呢,还附有一本易容经学,有空多看看。”
“等、等等,老家伙,你居然把那给他?”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跟你师兄都会了,咱也用不着,给你师弟也是理所当然。”
“谢谢师父!”我得意地朝袭城晃了晃手里的袋子,气得袭城瞪红了眼,却说不出话。
“只要你别忘了天神教的事。”师父对我摆摆手。
“放心,既然接手了,我自会负责。不过……”斜眼看他,
“那么大一教派,我又不识路,手上还光有一个破令牌……”
“到时候自会有人接应你。”
“我一人肯定打理不全……”
“只我一句话,众元老一定鼎力相助。”
……这老鬼。
“那好吧,既然师父都已安排妥当,徒儿也就放心了。不过,路途遥远……”
“这里有三十万两银票,给你当盘缠。”师父从怀里摸出一叠纸。
我倒抽一口冷气,三、三十万、三十万两……
“师父……您老人家是不是藏了座金矿?”
“鬼扯,有金矿也没你的份,时候不早了,你该滚了!”
我撇撇嘴,小心收起银票,砖进车里。
“啊,对了。”我探出头,
“如果你们连秀庄想派人来监视我,完全可以,不过算我拜托你们,除了秀秀,不要有任何人出现在我面前。前提是你们找的到我的话。”我笑着朝脸又黑了无数层的袭城伸出根中指,
“不只是你,我也不想再跟你们有瓜葛。明白的话,我就此告别了。师父有空来找我玩儿!”
我朝着俩人挥手,直到看不见为止。
“唉……”我倒在马车里,嘭地很大一声。
“公子?”车外的车夫唤道。
“没事,您不用理我。”
我究竟是欠了什么孽债……
师父给的袋里确实东西齐全,之前荆离给的面皮也在里面,还有面小巧的铜镜和些类似胡子头发的小道具,再就是一本没有封皮的小册子。册子里记载了这所谓面具的制作方法和使用,都是古文,看得模棱两可,就着点光亮,好歹是把这面具粘上脸了。
往回阳楼门前一站,只踏进了一步,门口莺莺燕燕的花姐们瞅准了我,五六个齐扑了过来。
“哎呦~爷~您可算来了,快进来坐坐,小菊儿等您很久了~~”
“爷~可想死翠儿了,快来楼里我们好生亲近亲近~”这尖细的嗓子一口一个爷啊爷的叫,嗲得让人直掉鸡皮疙瘩。
这阵仗,我自是有心理准备的,却还是有种想逃的冲动。连怀里俩只小不点儿也不耐地直叫唤。
“哎呀~这是什么?”
“呀~好讨喜的小狗儿呀~”
“姐妹们,快看呀~这小狗儿,看欢实的!”
“能摸一摸么?好可爱呀~!爷~您哪儿得来的?”
渐的,众花姐儿居然把注意力都凝聚到了我怀里的小东西上,一个个眼神大放异彩,娇功大盛。
“鸨、鸨妈妈!”我大喊,竭力冲出花丛——要招架不住了!
“哎——来嘞~大贵客啊!哎哎,我说怎么回事儿?小丫头不做生意了,一伙人围得这儿是玩儿啊还是接客啊?”鸨妈妈一扭一扭地挨过来,
“快快~招呼着啊~!爷您相中咱哪位姑娘啊?我给您……”我打断她的话,问:
“楼里的斐公子可有空闲?”
绕在周身的姐儿们这才怨声连连地悻悻而去。
“呦,对不住您了得!爷,斐公子已经许久未见踪影了。”鸨妈妈原本心花怒放的脸唰地愁苦,压低声道,
“咱还寻思着要给报官呐!”
“那,池烟小姐……”
“池烟姑娘不是给那方公子包去了,还未及日数呢!这……真对不起您了!咱的魁姐儿还有很多呢,不满意,咱后院儿肯定有对您胃口的,您再挑挑?”
“不了……呃,还有雅间儿么,给上些饭菜可好?”看她暧昧的眼神,我自知道这“后院儿”是什么场地。
“哎,没问题!小陈,快,给这位爷安排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