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放他走了?”顾小虫一向波澜不兴的口吻中终于掺杂进一丝异样,“你不是已下了决心将他留在身边么,这才不到一日功夫,又变卦了?还是说……你对那小子下不了手?”
纪远山则不慌不忙把自己与凡尘订下的条件说了一遍,一面说着,一面起身踱到窗前,伸手推开窗,沁凉的夜风吹进来,将屋内暧昧的气息吹散了一些,越过半掩的窗格,外面团团树影隐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就如同此刻他面上的表情一样让人琢磨不透。
顾小虫坐在床边,一声不响地听纪远山说完,忽而笑道,“我说小云怎么最近忙得脚不沾地,原来你在让他关注大将军高维和夏侯桐之间的事,不过这事就算要做,好像也该是苍流的人来做吧,小云虽说是你山庄里的人,但也是暗流的杀手一号,做这些是不是有点儿文不对题?”
暗流,江湖人称最神秘、最可怕的杀手组织;苍流,号称但凡世间事只要发生,就没有查不出的消息组织,其实是一家。
听了顾小虫的话,纪远山淡然道,“我让小云去查此事也是为了最终要夏侯桐的命,不过是换种方式罢了,难道你以为只有见血才叫杀人么?”
“嗯,这话倒也没错,怪道最近苍流生意不断呢,原来想要杀人的人也都跑来查探消息了。”顾小虫的话听似说笑,实则暗有所指。
纪远山却正色道:“那是自然,其实这世上,打探消息的人本就比买凶杀人的人多,况且若没有苍流这个消息组织,我们凭什么能控制那些自命不凡的高手和道貌岸然的侠客为暗流所用?”
“偏偏对我来说,挖消息还是远不如杀人来得痛快啊。”顾小虫面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举起自己那双白白净净的手看了看,好像这双手太久没杀人了,有些不习惯。
“唉,你这嗜杀成性的毛病怎的还改不了。”纪远山走回来,仰面躺倒在大床另一侧,叹道,“我劝你闲来无事的时候不妨去看看我们收集在资料库里的那些底细消息,然后再想想那些人表面上的嘴脸,简直就是世上最可笑的笑话,当真有趣得紧!”
“照你这么说,暗流倒可以关门大吉了,还免得去费那些心力!”顾小虫不以为然。
“你这臭虫子又来抬杠,没有暗流大把挣银子,难道我们去喝西北风么?有些事情可以当成兴趣来做,但兴趣是需要银子来维系的。”
“也有些事情,就算不是为了兴趣而做,却可以为了某人而做,对么?”顾小虫瞟一眼身旁的人。
纪远山双手枕在脑后,默然不语。
等了片刻,仍不见纪远山再说什么,且阖上双眼,好像睡着的样子,顾小虫心里忽然有些发慌,便想离开,不料他才从床上站起,就被人一把抓住袖子用力拽倒,刚要张口,未说出的话便连同呼吸一起统统被封了回去。
纪远山的吻缠绵又霸道,他饱/满的双唇用力覆在顾小虫薄薄的唇上,用力舔弄,继而又含住他的唇,不住地啃咬吸吮,舌尖在他口腔内横扫,恣意强硬的态度就如同他这个人一般。直到顾小虫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透明的口水沿着唇角滑下,他才满意地放开他。
“小虫,你好久没陪我了。”纪远山邪笑着,双手已扯开顾小虫衣襟,顺势滑了进去。
“主子……”
“你以前都叫我远山。”
“远山……啊……”顾小虫感觉到纪远山的的手摸到了自己胸前,捏住左侧那枚小小的金环用力拉扯,霎时,疼痛混合着快/感汇集成一股激流,在身体中上下流窜,让他的声音忍不住颤抖起来。
纪远山笑了,手下更加卖力地挑/逗着那已经挺立的凸起,一面贴在顾小虫耳边,用类似低yin的声音说道:“你是在吃醋么?别忘了这么多年,得我亲手穿上金环的还只有你一人,记得那时你疼得脸色都变了,嘴里还说喜欢,说戴上这金环,此生便是我的人……小虫,我知道那时候你说的喜欢都是假的,现在呢?现在喜欢么?”
随着话音又是用力一扯,顾小虫的声音立刻也跟着放大了一倍,身子完完全全软倒在纪远山的怀里,嘴里断断续续,语不成声,“喜欢……都是真的……真的喜欢……”
“既喜欢,那我们开始吧……”
因为好久不曾被人如此激烈地对待,顾小虫的身体变得极度敏感,在纪远山的刺激下很快溃不成军,他一次次坠入迷/乱的情/欲之中,又一次次被身体上的疼痛唤醒,各种极端的感受交替而来,让他几欲发狂。到最后,当纪远山再次呼吼着爆发时,顾小虫已陷入了半昏迷状态中,连手指尖都动不了了。
纪远山紧紧抱住顾小虫的身体,发出一声满足的长叹,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只有两人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也不知过了多久,纪远山的一只手虽然还搭在顾小虫身上,目光却已掠过他看似熟睡的容颜,不知落在了何处,口中喃喃自语,“总有一天,我要将那小子也扔在这床上,好好品尝一下他的味道……呵呵,不知如果在他身上也穿一个金环会怎样?打上我远山公子的烙印,便是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