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天央,参见父皇。”
柔软而清甜的嗓音打破了一场的沉寂,承天央浅笑yinyin,对承策行完礼后,并不急着退下,而是款款地对着贵宾席上的司苍卿作了个揖,“天央见过苍帝陛下,时闻陛下英明无双,令天央心生敬慕,便冒然前来献上一舞,失礼之处还请陛下海涵。”
司苍卿看着他,声音清冷,“无碍。”
承策坐在主位上,盯着承天央看了片刻,脸色变了几变,终于开口,声音里似乎有几分疲惫,或是无奈,“天央,莫要胡闹,回到你的座位上吧!”
勉强恢复了微笑,承策看向司苍卿,举起酒盅,隔空敬着对方,“苍帝,朕的十二皇子有些任性不懂事,您莫要见笑。”
司苍卿神色冷淡,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漫不经心地回敬了下承策,遂执起酒盅径自啜饮了起来,也没有再去看那被安排坐在斜对面处的十二皇子。
一场看似热闹的洗尘宴,在承天央献舞过后,气氛变得几许诡异。
天色已晚,不多时,承策匆匆地宣布了宴席结束。司苍卿和随行的人被安排住在了皇家驿馆内。
夜色迷离,驿馆的小径轻笼着一片幽雅,两侧护栏外是大片的花海,在飘渺的月色下,反射出淡淡地荧白之色,很是美丽。
礼官毕恭毕敬地领着司苍卿来到驿馆,殷切地将诸事安排妥当。
司苍卿坐在书桌前,翻看着国内传来的各种消息。待处理完一切公事之后,早已经过了子夜了。
窗前,秋屏天独自静立,不知在看什么。
“夜了,去歇息吧!”司苍卿淡淡地嘱咐了声,秋屏天身形微微顿了下,遂回转身,面色几许沉重地走到近前。
他的眼中带着探寻,犹豫了下,才问道:“卿弟,你觉得那承天央如何?”
一个人,对于自己所喜欢的人,总能抓住他一举一动,哪怕是些微的异样,更何况秋屏天本就心思缜密。今天的宴席,那十二皇子有违礼节,赫然当着众人的面为司苍卿献舞,这其中的图谋,秋屏天并不担心。只是,司苍卿当时的样子,他却无法释怀。
有些不解对方奇怪的问题,司苍卿还是回答道:“很美。”
闻言,秋屏天喃喃道:“是啊,他真的很美。”承天碧纵然也很美,却不像那人那般惊心动魄。
秋屏天打趣,“卿弟有没有觉得他美到让你动心?”
动心?是指喜欢的意思吧,司苍卿微微不解,“美,与动心有何干系?”
秋屏天愣了下,随即笑开,“是没有关系。”只是世人的本忄生,除却爱美之外,往往还有贪欲。司苍卿是不同的,他一直知道,“那你为什么会一直盯着他看?”
“他的舞很美。”
“哦,”秋屏天恍然,遂释然,“想必这世上,很少有令卿弟觉得美的东西吧!”
司苍卿不置可否,又道了声,“还有什么事吗?”这个人,一整晚就是在想这个问题?真有些莫名其妙。
秋屏天神色豁然开朗,笑道:“是我疏忽了,卿弟,你早些休息吧!”
翌日,所谓的共商天下大计,便正式开始了。
司苍卿始终是漫不经心,他不认为这场会晤有什么意义,不过是讨论如何瓜分原来的广宇国罢了。毫无疑义,按照他们各自大军所占领的城池,将广宇十四镇分割了。
看着眼前的和平盟约,司苍卿更是暗嗤。或许承策确实希望两国能够和平友好,但要不了几年,这鸿承便是承天逸的天下。以着那人的Yin狠狂妄,撕毁盟约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但……
签了盟约,于他也无害。司苍卿接过笔毫,在和平盟约上,正要落下笔之时,一人忽然开口了。
原来是那承天逸,他面带温笑,对承策提议道:“父皇,儿臣有个提议,不知当说不当说。”
司苍卿停下动作,静默地看着承天逸,看他到底想耍什么手段。
承天逸看向司苍卿,道:“苍帝陛下,自古以来,两国盟约,为表诚意,向来有联姻的惯例。此次盟约,更是共襄太平天下之举动,本殿以为更应该,互通婚姻,以示诚意。”
联姻?司苍卿淡淡地问道:“还请三皇子仔细道来。”
承天逸脸上笑意加深,“世人皆知,苍帝陛下偏爱蓝颜,本殿以为我鸿承十二皇子才貌俱佳,与陛下可是绝配。”
“承天逸,现在苍鸿两国盟约,你莫要在此胡说八道!”那承策便立刻动怒了,微失仪态,“尔冒渎苍帝,实乃有失我鸿承皇家仪态,朕命你面壁思过一个月……来人,送三皇子回府!”
承天逸被赶下去后,承策缓了缓语气,面色欠佳,对司苍卿说道:“朕教子不严,今又在苍帝面前失仪了。”
司苍卿自始至终都是沉默,未作任何表态。
承策顿了顿,沉yin了下,复又开口,“不过,联姻确实是惯例。苍帝,朕听闻,苍寰轻娉公主,乃是绝世佳丽,不知……”
“朕,不做勉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