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恰一抬头与我对上一眼,眼神便蓦地一暗,也未等到我有所回应,手指便猛然退出,脚上的铁链被他解开,他撩开衣摆,抬高我的腿架到他的肩上,一口气便冲到了尽头。
“啊——”
我声音婉转高叫半声,他便低吼着吻住我的唇,堵住了我口中所有的惊呼,半晌才放开我,沙哑着嗓子对我道:“虽然喜欢听你叫,但现在还是克制一下罢。”
“你……去死!”
“竟然还骂我?!”
那人语气恨恨,下手更是凶狠,往死了一般弄我,却又到最紧要处停下。
他低喘着威胁:“上次便是如此,这次还敢再犯?”
我用自己肩头拨开被自己一头shi汗粘连在唇边的一缕头发,满眼愤恨的瞪着他道:“你与子鱼又如何?”
姬发呆滞片刻,却终究未答我话。
我心下黯然,深深失望,心中一狠,对他道:“只此以后,你我再无瓜葛。”
“好。”
他竟想也不想的应下。
我被他的无情深深刺痛,还来不及伤心,他便重新动作起来,也许是想到最后一次,并不如先前般的粗暴凶狠,竟是百般克制,千般温柔,曲意奉承,弄得人筋骨酥软,不知东西。
直至事毕,他将我从木架上放下,我都还不能回神,只筋疲力尽的抓着一旁的木架直喘气,双脚也抖得几乎站立不稳。
那人一语不发,拿过一边的衣裳一件件的替我穿戴,但被他扯破的长裤却已是穿不得了,便解下他身上的披风搭在我的肩上,给我遮丑。
待两人整理妥帖,他才最后望我一眼,先我一步行出营帐。
姬发一走出营帐,杨戬便第一个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金吒跟木吒两人。
“哪咤!你还好吧?!”
三人异口同声的喊一句,同时伸手过来扶我。
我侧身躲开,双手死死的抓紧了身前的披风,沉声道了一句:“没事。”却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看他们一眼。
“你别死撑了,天化都被打成那样,你怎会没事?!快让我们看看你的伤!”
金吒不信,连忙伸过手来,想要揭开我披在身上的披风,查看我的伤势。
我一脸慌张的连忙躲过,一抬头,却见眼前三人死死的盯着我的脸瞬间呆如木瓜。
我强作镇定,也不知道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让他们的表情显得那么怪异。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揣测着,三人也没什么反应,我便开始有些慌了。
“咳咳。”木吒轻咳一声,打破了僵局,转头对金吒与杨戬道:“我看,还是我送哪咤回营房疗伤吧。”
杨戬与金吒竟也没反对。
木吒一手揽住我的肩膀,扶着我出了营帐,我挺直了背脊,努力的调整步伐,只希望自己走起路来不会让人觉得怪异。
等到回到营房,木吒便借口出去打水要给我清洗伤口,等我将自己迅速的打理好,躺上了床榻,木吒也恰好端着一木盆的热水回了营房。
我伤得不重,虽然一道道红色的棍痕怵目惊心,但却终究未有见血。
可木吒却冷声道:“你与武王闹崩了,却让旁人受牵连,这可不地道。”
“……”我给木吒堵得说不出话来,他却又道:“提醒你一句,下次办完事,可别那么快露头出来见人,你瞧瞧你那张脸,把杨大哥的魂儿都给勾走了。”
“你胡说!”我又羞又恼,朝木吒吼了起来,却不想坐实了恼羞成怒之说。
木吒微微一笑,也不与我争辩,只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塞到我手中:“这个也是治伤的伤药,不过是涂在……”木吒语气一顿,朝我腰部下方瞄了一眼,说:“不用我说,你自己心里也知道的吧?”
我气得几欲吐血,木吒却得意洋洋的大笑着撩开帐帘走了出去。
这次我跟黄天化都因受了军法,而被老姜头儿特许卧床养伤不必再早起Cao练。
我躺了两天便下床了,可黄天化就惨了,一百军棍,皮开rou绽,还伤着了筋骨,若不是有杨戬拿出他师傅玉鼎真人的灵丹妙药调养,那躺个一年半载也都是有可能的。
黄天化飞来横祸,平白受了这一场鱼池之殃,我心里内疚,等到一能下床,我便去看黄天化,本想解他棋瘾,再陪他下棋解闷,谁知他却拒绝了。
他说:“武王说得对,这东西终究只是玩物,太过沉迷反而误事,武王这次对我用军法,我心悦诚服!也算是给我提了个醒,以后我定会引以为戒,不会再犯,只是连累你跟我一起受了军法。”
我听了这话眉角直抽,嘴唇抖了半天,只对黄天化道了一句:“你真是头猪!”
“无缘无故,你做什么骂我?!”黄天化气愤难消,好似我骂错了他一般。
我直翻白眼,也不与他解释,只觉得心中窝火,也不知道是气黄天化太蠢,还是气自己。
虽然我一口口的骂猪头,但还是做了一回猪倌儿照顾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