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的府邸,看来今晚来了不少贵客。”
轿子里传出的声音低沉性感,带笑,却不似卫言懿这般温润淡然的如三月春风下江南一般的笑,而是那秋日里颜色最艳丽姿态最撩人的枫叶,性感而邪魅。
曹顺德还不知所以然,大院大门却猛然被人闯开,刷刷刷衣物摩擦的声响在空气中不安地流动,十几个红衣人瞬间占满了院子的各个角落。
“想不想玩得更刺激一点。”卫言懿突然偏了头,shi热的嘴唇离司马云的耳朵只有几厘米的距离,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耳廓和颈侧,耳根本来就是他的敏感之地,此时更是瞬间就泛着红晕。卫言懿愉悦地轻笑了一声,“看来左相大人已看破我等。”
“唔?”司马云不解地回头。
下面,院中,轿子里那男子邪魅低沉的声音带笑地传来,“何方高人,何不露面一见?”
“相爷!”曹顺德惊叫了一声,他这院中请来陪客的全是城中名流富绅,这些大老爷们享福已久,别说他们不会武功,就是会武功,也差不多被好日子磨得忘记武功二字咋写了吧,左相这一声喊,就像一把尖刀抵在他的脖子上,谋杀一国之相是多大的罪名,他可不敢想象。
院中的红衣人刷刷刷举起手中长剑,无视那些吓得屁滚尿流的富绅们,直接将手中长剑对准了屋顶上那身着黑衣的两个人影。
卫言懿却不急不缓地偏着脑袋,贴在司马云耳边,低声笑道,“我们,逃命去吧。”
卫言懿话音刚落,司马云立即觉得自己身子一轻,他惊呼了一声,只觉身下一空,转眼间他已腾空而起,却是直直地朝院门口那顶轿子飞去。
再也不信这没良心的了!!!
此刻司马云心中暗骂。
曹顺德眼见一个黑衣人速度极快地飞向自己这个方向,吓得大叫“保护相爷!”,转眼那身影已经到了自己眼前,曹顺德眼前一黑,吓得晕倒在地,那黑影却直冲进了轿子里。
轿子里的人抬头,一头黑发披肩而下,黑发下,是妖艳的一身红衣,此人抬眸,美眸抬起的一瞬间,里面有冷冽的杀意一闪,司马云一愣,怔怔地看着这个人。
男人。
却是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这种漂亮并不是说他长得女气,而是一种别样的美丽,五官自然是Jing致得好看,皮肤也好得几乎看不到毛孔,这样的容貌明明应该是养在富贵人家的翩翩公子,但一身艳丽红衣却衬得他气质妖艳,慵懒,风情万种,魅惑无双。
他抬眸,狭长的凤眸狐狸一般微微上挑,墨色长发随意披散,艳丽的红色长袍衣襟不经意地散开些许,露出红衣里面光洁的丝绸一般的胸膛!
这是他上辈子加上这辈子见过的最妖孽的男人!黑发,红衣,洁白胸膛——哦,鼻子有点痒。
狐狸。司马云脑海里突然浮出了这种动物。雪狐,雪中白狐,是所有动物中最狡猾的,也是最邪恶凶狠的动物。
“啊!”轿子里传出尖叫声,司马云顺着尖叫声侧头,原来轿子里还有别人。
这别人是个女人,女人也穿着一身红衣,却没有端坐正中的人的红衣妖艳,这女人见突然有人闯进轿子,下意识发出一声尖叫,女人尖叫,袒露在空气中的胸脯如一对欲飞的白鸽上下起伏,一对白鸽中间的沟壑,白玉生嫩,若是一般男人,此刻必定会被惹得欲血喷张,但司马云不是一般男人,端坐轿子正中的红衣男人看起来也不是一般男人。
“相……”女人尖叫,求救地看向红衣男人,身子一侧,看起来是要朝红衣男人扑过去,司马云却突然瞥见自己眼前红色一闪,他迅速一退,然后便听到‘砰’一声重物落地的响声从轿子外面传来。
“啊——”此时尖叫果真变成了惨叫,同样是来自那红衣女人,然而他惨叫声还未完全发出,就成了别人手下亡魂。
司马云在轿子里回过头,怔怔地看着那倒在地上的尸体,浑身发凉。
他刚才看见这人出手扼住那女人的脖子,却还来不及出言阻止,那女人就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他想尸体现在必定还在温热着,因为那女人刚刚死去。前一刻在自己面前还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下一秒就成为了冤死的亡灵,这个世界,当真就是这般残酷么。
司马云突然觉得全身都在发冷,他转过头看男人,却发现对方也在看他,似笑非笑地、勾着唇。司马云不着痕迹地往后退,小心翼翼地,轿门就在自己脚后跟的后面。
砰!
轿门却突然重重地一闭发出剧烈的响声,司马云趁势而起,膝盖还呈跪在轿子里的姿势,双腿却已经飞快地往后退,他现在还没有武功,但因着学了不少卫言懿给的武功秘籍上的招式,反应还算灵活。
唰!突然有一只手从他眼前飞过,随即是一抹妖艳的红色,飞快地唰过他耳边。
司马云飞快后退,想避开那只手,他明明看见那只手一动未动,但却丝毫不差地就在自己眼前,不近不远,再近一点就会戳破自己的眼球,司马云退无可退,却觉着这只手的主人像在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