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慌声回道:“那两个丫头说是要采买幼儿衣裳……,年长的丫头还说了若遇上主家高势的,怕是会以为她们居心叵测,欲对主家图谋不轨。故而要先看顾好小少爷再做打算。”
俞知府闻言重重的闭上双眼,神色紧绷,俞夫人提心吊胆的看着俞知府,心中忐忑不安:“老爷,无缘无故的救了个不明身世的孩子,有所顾虑也是应当的。只要我们诚心致谢,若能接回涵哥儿,无论他们有何要求,俱都应承下来便是。老爷,妾身愚钝,这其中可是有何内里干系……”
俞知府缓缓睁眼,沉沉的叹了口气:“夫人,涵哥儿年方三岁,正是该不错眼的紧紧看顾着的年岁,便是时时抱着都是该当的,身边伺候的人也向来机敏稳妥,又如何会被拐子得了机会掳走?”
俞夫人双目圆睁,双手猛地握紧圈椅扶手,心中发冷,眼中带狠,这一日一夜兵荒马乱的只顾着问医救人、满城寻找孩子。现下好生思量,自当是要好好查清楚缘由的,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胆敢向她的宝贝孙儿伸手,简直就是活腻歪了。只是如今最要紧的当是寻回孩子,待她抽出身来,就别怪她发狠了。
俞夫人心中有了章程,心下稍定:“老爷,此事妾身心中有数,自会安排妥当,只如今当是先接回涵哥儿才是正经。妾身只要想到涵哥儿被下了药就心神不安,生怕他有个好歹。若碰上的那户人家心思不明,伤着了咱们的涵哥儿可如何是好。”
俞知府自嘲的冷哼一声:“夫人前边说的再好听,还是担着这样的心思,便怪不得人家要如此步步为营了。夫人,便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涵哥儿如今好得很,定是不会受苦的。”
俞夫人满心疑惑,倾身伸手抓着俞知府急急问道:“老爷何以知道涵哥儿无事。”略作思虑又难掩激动:“可是得了消息会送涵哥儿回来?”
俞知府侧头看向俞夫人,神色疲惫:“夫人,昨儿夜里涵哥儿丢失,儿媳惊胎昏厥,当时便已传遍全城。夫人以为,为何方才秦太医才上门来替儿媳诊治。堂堂太医若非得了旨意或是上方授意,如何能自主为朝臣家眷看诊,夫人莫不是忙昏头给忘了吧。”
俞夫人惊得双手一松,愣愣道:“老爷的意思是,秦太医他……”
俞知府轻扶了把俞夫人,安抚着拍了拍她的手神色肃然:“若是涵哥儿有个什么不妥,儿媳那口气定然也就散了,那么青州知府嫡长子便会得了个家破人亡的结果,我儿还是朝廷命官,届时夫人会如何看待救了涵哥儿的那人家。寻常人家也定是会受迁怒的。若是那位呢,又待如何?”
俞夫人听到家破人亡时浑身发冷,心口发闷,神色冷厉:“妾身定会上京告御状,齐王殿下狼子野心谋害朝廷命官、皇妃亲族,其心可诛。”
俞知府定了定神,哀叹道:“这便是了,即便是涵哥儿无恙,只要是在那位手中,娘娘恐怕也是要做一番文章的。故而,此次夫人若是没能将涵哥儿之事妥当处理,我们恐怕是不能轻易接回涵哥儿了。”
俞知府眸色深邃,神色不明:“对他而言,若是涵哥儿不妥,结果已定,儿媳生死于他何干,无论是死几个结果都是一样。只如今,涵哥儿无恙,再顺手将儿媳救回,便让我们连带着九皇子与宁妃娘娘都欠下了天大的恩情,日后总是要受他掣肘的。只是,如今要将杂草拔干净,不能让他有任何牵扯,方能更加周全啊。”
俞夫人冷静下来,仔细思量,微微半瞌眼帘,叹道:“怎么偏偏就碰上了齐王殿下呢。这日后又当如何……,妾身也管不了了,只要能将涵哥儿好生接回来,妾身也顾不上其他了……”
俞知府起身向书房行去,嘱咐俞夫人:“齐王殿下此次应是接王世子回京,途经五平县。我这就去写拜贴,既然知道了,就定要做好一应安排,亲王与王世子入城,乃是国之大事,稍有不慎,俞家满门皆危啊。”
俞夫人急急起身,跟着往后院行去:“妾身也会着手处置,定要将涵哥儿早日接回来。在那位手上,妾身到底是……”
俞知府抬手撑撑额角,吩咐侍从:“去给我准备醒神茶……”
陌琪朝着前方走得欢快的轩儿喊着:“轩儿慢慢走,别着急啊。”
陌琪回头看着那连绵起伏的山脉,感叹道:“这飘云山倒是名副其实,风景秀丽,那山顶云海波澜壮阔如缥缈仙境,难怪世人都对此推崇备至心之向往。”
齐晔看了眼手中火红的枫叶,好似有些不满,便随手扔了,语调悠闲:“青州资源丰厚,百姓富庶,是个好地方。”
陌琪跟着齐晔慢慢踱着步子,很是感慨:“听闻九皇子很得圣上宠爱,如今看来并非传闻。”
齐晔眼中思绪沉浮,面色平淡:“宁妃出身与先皇后相仿,九弟与父皇少时模样性情极为相像,很是得父皇疼爱。”
陌琪轻笑了声,音色清凉:“荣妃因相貌受宠,宁妃因出身受宠,圣上待先皇后真是情深意重啊。”
齐晔神色冷清,看向漂浮于山脉之间的云层,眸色深沉。
当年天承帝在云阳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