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对我很是疼爱,算起来,太子与华安长公主却是陪同我最多的。母妃教导我,父皇最是爱重太子,便是谁都越不过去的,令我要勤学上进,日后当要好好辅佐太子,莫要有太多心思。”
陌琪极为讶异的看了齐晔一眼,迟疑道:“皇贵妃娘娘这是……?”
齐晔神色如常,语调平静无波:“我母妃自始至终眼里心里都只有父皇一个人。”
陌琪看着齐晔心口刺痛,心中对天承帝很是不虞,因自己出身不高利用了出身高门的皇贵妃上位,却不仅瞧不上还将前仇旧恨迁怒在出身高贵的皇贵妃与齐王身上,又让齐王出战边疆以命相搏为自己出身不高的太子安稳天下。看起来,好似对先皇后多么情深意重,纳的妃子多少都跟先皇后有些相似之处,说句大不敬的话,若真是如此情深不寿,可以不纳妃啊。
皇贵妃娘娘到底是齐王母妃,是轩儿祖妃,却是……,陌琪沉沉叹口气,不再多想。
陌琪抿了抿唇,看着夕阳余晖微眯起双眼,神色苍凉:“情之一字,世人各色,最是难解。”
齐晔闻言挑眉,看了眼面色怅然的陌琪,心中微异。
常福从前方快步迎来,躬身呈禀:“青州知府俞大人已到驿馆等候,遵了小殿下令,只他自己,未带其他官员。”
陌琪闻言唇角轻挑:“涵哥儿母亲如何了?”
常福恭谨回话:“这两日里,照着那日秦太医的方子调理,府上又Jing心养护,今儿已好多了,说起来,少夫人也是有福气的。”
陌琪又问:“这次青州知府的府里定然是人仰马翻的,如今可是各处都安置好了?”
常福圆脸带笑:“可不是,说是妯娌不睦,兄弟不合,好生闹腾了一番,倒是查出来竟是自个人将这小公子给弄丢的。哎呦,听说府里内外都给清理了一遍,俞夫人又气又急还挂念着小公子都给病倒了,唉……”
齐晔向前看了眼轩儿:“将轩儿唤回来。”
陌琪冲着轩儿走过去,给轩儿理了理披风,笑着牵起轩儿:“走吧,咱们完璧归赵去。”
轩儿抬头笑着与陌琪撒娇:“姑姑,一会回去路上轩儿要吃糖猫儿。”
陌琪哼哼两声:“那只许吃一个。”
轩儿搂紧陌琪,童声脆萌:“噢,糖猫儿,明安,记得给我买糖猫儿。”
齐晔侧头问常福:“常福,本王可是吃过这糖人儿?”
常福笑着回忆:“主子九岁那年,在云京城的安国公府吃过一回。”
“嗯?”齐晔眸中带笑:“是小舅父给我的吧。”
常福笑言:“是,主子也还记着呢。”
齐晔歪着头带着些兴味:“都不记得什么味了,一会子你也去买些来,不许令陌琪与轩儿知晓。”
常福难得看到主子如此模样,笑得眯了眼:“奴才遵命,奴才觍颜也跟主子讨个巧,求主子也赏一份给奴才尝个鲜。”
齐晔心里舒爽了,睨了他一眼:“好,赏你了。”
常福笑着躬身谢恩:“奴才谢主子赏。”
俞知府心中忐忑,他呈了拜贴,齐王未回话,却是齐王世子回的帖,不要任何仪仗,只说是不愿烦扰青州官员,低调行事便好。这齐王世子极少现于人前,只知性情矜傲,不知到底一会见了面会是什么情形。
轻缓的脚步声有规律的响起,又停在门前,俞知府即刻低眉垂眼跪拜叩首:“臣青州知府俞起林叩见齐王世子殿下,殿下金安。”
脚步声再次响起,一声一声轻轻敲打在俞知府的耳中,落在了他的心里,越过他的身旁。他喉头微动,身后传来清脆童声,冷淡傲然:“俞大人免礼。”
俞知府跪行转身向着主位又是一拜:“臣不知世子殿下驾临青州,未曾恭迎,令世子殿下不便,实乃大罪。臣已自书请罪折,上呈天听,等候圣上降责,万请世子殿下息怒,臣叩请殿下恩训。”
轩儿面色清淡,看着恭谨跪拜的俞知府,眸色沉沉:“皇祖父教导,宗室出行,不可奢华过甚,当简行低调,莫要太过惊扰当地官府百姓。如今令俞大人烦忧,倒是本世子的不是了。”
俞知府冷汗刷的就下来了,亲王与朝臣不可私从过密,原本想着自己一个人前来,一则不知这齐王与王世子是何章程有何目的,二来也为了防止令人抓了自己与齐王私交的把柄,三来也是为了向齐王与王世子以示尊敬,就自己先上了请罪折,弄的人尽皆知,以为如此便能安然无虞。只不想却真是世子殿下一个人来,齐王未曾出现,便也就不会令人诟病。只是世子不欲令人知晓行程,还搬出了圣上教诲。如今,自己反而弄巧成拙了,这可如何是好?
俞知府战战兢兢恭敬回话:“臣知错,恳请殿下示训。”
轩儿眼含深意,唇色沁凉:“我不过是路过五平县罢了,不必那么麻烦,若非正好碰上赏秋会,恐是早已离开。今儿唤俞大人过来,也是为着一件私事要劳烦俞大人。”
俞知府以额抵地,恭谨回话:“臣为殿下分忧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