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模样,突然笑了:“你紧张什么?”
胡樾如同被踩中尾巴的猫,立刻色厉内荏道:“我,我哪有紧张?我可没紧张!”
“真的?”花樊的笑容微妙,胡樾心正虚着,就听花樊转开话题,“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胡樾微微松了口气,眼睛眨巴几下,道:“睡不着。”
花樊揉揉他的头发:“心里有事?”
胡樾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你……你与我在一处,国师若知道了,会怎样?”
花樊带着笑意看向胡樾:“你担心的是这个?”
“我们都并非无牵无挂……而且国师大人待我也很好,总得想着怎样才能不伤他们的心。”胡樾有些苦闷,“还有我爹娘和姐姐们,我还没想好要怎么与他们说。”
“别想这么多。”花樊握住他的手,“这些事交给我,你信我就是。”
胡樾捏了捏花樊的手,没说话。
“不过,你说我父亲待你很好?”花樊问。
“是啊。”胡樾道,“我那年过生辰,他还送了我冷玉丸呢。”
花樊失笑,“那个有什么稀奇的?慰灵宫的东西而已。你若是喜欢,我托连商给你炼一瓶就是。”
“长辈的心意,和你送的能一样嘛。”胡樾叹了口气说,“总之这事还是得好好思量一番。我也不是不信你,只是这是大事,我总不能让你在前头顶着,我缩在你身后。眼下已经停战,等望春这头的后续处理完,咱们就得回京了。回京后虽说还有的忙,但总有尘埃落定的时候。”
他说着看向花樊。从胡樾的角度望去,花樊侧脸被烛光映着,似乎拢着一层暖绒柔和的光。越发衬得面庞如玉。
眉目冷淡,掌心却很暖。
胡樾轻轻的挠了一下他的掌心,突然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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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二十九年。
各仁达珠带人后退北撤,大梁军队也不再出城,只在望春以内做着休整,北境局势彻底和缓。
腊月二十五。
漫天飞雪初停。大寒。
地上覆着一层又一层的白,外头亮的不像话,胡樾懒洋洋的不想起,赖了半天床才坐起来穿衣服。
废了一会儿工夫把整个人从被子里拖出来,胡樾用最快的时间洗漱完,长呼了一口气,推开门,闷头扎进冷风中,激起了一脖子的鸡皮疙瘩。
前些日子,望春这头的事也安排的差不多,又让军士们休整了一番。原想着打算在望春过了十五再走,可皇帝突然传旨,说要在上元团聚之节嘉奖众人,算一算时间便不可再拖了。
深冬时节,天气冷的不像话。胡樾本不欲在此时回京,无奈皇帝这命令一下,便只能冒着寒气行路。
前几日已下达了通知,今日便要拔营回京。一大早吃完饭,军队已是整装待发。
从京师大营带来的人自然是原模样的带回去;而从西北龙关调来的人手则由秋杪的副将接手,送回龙关交给唐烨。
巳时一刻,寒甲惊动,日色照铁衣。
胡樾坐在马上,凑到花樊身边,和他并排走:“今日真冷。”
花樊看向他:“觉得冷就多穿些,别冻着。”
“我知道。”胡樾说着突然伸出手侧身够花樊的袖子。
花樊吓了一跳,瞪向他:“做什么?也不怕摔着!”
胡樾摸了一把他的袖子,道;“你穿的比我少多了。你不冷?”
“不冷,走一段就行了。”花樊说着将搭在马背上的衣服拿起来,“你若是冷就把我这件大氅穿上。”
胡樾摸摸鼻子,摇头:“在将士们面前还是算了,也不算很冷。”
花樊笑了:“无妨,你穿就是,这军中谁不知你是丞相家的公子?一件大氅罢了。”
胡樾不应:“你自己的你穿就是了,我也不是没有。”
花樊道:“我这件暖和。”
“那不是你兄长给你的嘛。”
“你啊。”花樊无奈的笑了,声音放得很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听话,接着。你与我也分这么清?”
“我……”
“拿着。”花樊将大氅递到他身边,胡樾看着他,最后还是老实的接了下来披上。
“这大氅真暖和。”胡樾拢着衣领,半张脸都缩在里头,舒服的叹了口气。
花樊的神情放松,眉眼舒展,带着淡淡的笑意:“你喜欢,我托二哥给你做一件。”
胡樾连忙推辞:“这还是算了吧,太麻烦了。”
“他是我兄长。”花樊顿了一下,“那便也是你兄长。”
胡樾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脸渐渐红了,小声道:“说话注意场合啊!”
花樊笑了起来,显然心情极好,“这里都是自己人,你的意思的让我说话大声些?”
“你!”胡樾气鼓鼓的瞪着眼,“花小樊,你拿我打趣儿?!”
花樊端坐在马上,气定神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