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一字一句道,“胡樾,我对你……有些别的想法。”
胡樾似乎没有听清,愣愣的问:“什么?”
花樊抬头看他,眼中情绪复杂,而后突然便揽住胡樾的后脑,发了狠似的覆上他的唇。
清冷的身影蓦然起欺近,胡樾尚来不及反应,便已经无法逃离。
这一吻霸道的不容拒绝。花樊的唇冰冷,辗转厮磨间却极尽温柔。
像极了他这个人。
一吻渐分,花樊闭了闭眼,而后从袖中拿出一物,放到胡樾的手中。
“你想回去吗?”花樊低声问,“回到原来的地方。”
胡樾呆呆的看向手中瓷瓶,复又抬眼看着花樊。
“这是离魂。”花樊语气中有些淡淡的歉意,“当年你与我同去东来山时,我便托连商炼了这丹丸。只是当时尚不成熟,连商又试了两年,这才敢把离魂交给我用。”
“它在我这里很久了。是我私心,为着大梁,也……也为着我自己,总是不想给你。”花樊对胡樾笑了笑,“可若是你真的想离开,那我就送你回去吧。”
胡樾看着花樊脸上的笑,忽的想起了初见花樊的那一面。
彼时惊鸿一瞬赞叹惊艳,尚不知日后竟有如此纠缠。
都是孽。
胡樾缓缓攥紧瓶子:“这个能让我回去?”
花樊只温和道:“你信我。”
胡樾拔开瓶子,里头就一颗药丸,他倒在手上,紧紧的盯着花樊。而花樊只是看着他,脸上挂着浅淡的几乎消失的笑意。
“你要多笑一笑。”胡樾突然说。
花樊眼中的悲哀一闪而过,却任旧应了下来:“好。”
胡樾抬起手就要吞下,却突然将手中丹药塞回瓶中扔给花樊,眼眶红的像兔子一般,瞪向花樊:“混蛋!”
花樊眼中露出笑意。
“花樊!”胡樾咬牙切齿的骂道,“你就是个混蛋!”
接回瓶子收好,花樊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看向胡樾的眼中笑意明媚。
“你一步一步的算计好,让我心神大乱,让我愧疚犹豫,逼着我在你与回去之间做选择。”胡樾声音颤抖,“花樊,你是有恃无恐,吃准了我会如何选?”
花樊的笑意淡了些:“若你真的想回去,我不会阻拦。”
“你是在拿刀剜我的心。”胡樾道,“你赌我会选你。”
花樊静静的看着他,半晌伸手将他拥入怀中。
胡樾疲惫的在花樊耳边叹了口气,道:“你赌对了。我放不下你。”
是什么时候动的心?胡樾闻着花樊身上淡淡的清苦气息,思绪飘的漫无边际。
初见时只觉得这孩子生的实在俊俏,之后又是心疼,不知不觉便多关注了些。
后来知道了他的伪装,他的难处,也曾替他不平过,却眼见小小的少年将这些重量一肩挑起,于是心疼之余又觉得自豪。
在后来,也不知是何时,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笑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刻在了自己的脑中。
感情上的变化突然而莫名其妙。
似乎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可能是在午睡、在吃饭、发呆或者处理公务,突然便想到了花樊。
而后再一发不可收拾,从此,春风是他;夏雨是他;秋月是他;冬雪是他。
见了树上繁华满枝;听着林里蝉鸣阵阵;饮过一杯醇厚的美酒;嗅到寒夜里似有若无的梅香,通通都想让他知道。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胡樾将双眼压在花樊的肩上,叹了口气:“你……算了,我认栽。”
花樊嘴角轻轻勾起,揉了揉胡樾的头,而后放开他。
“我说过,若日后你不嫌弃我,我便陪你去游遍大好河山。”花樊说,“这些年,我一直在想着这一天,幻想着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究竟会如何。你会不会恼羞成怒?还是会对我失望透顶,亦或者怨我恨我,从此与我一刀两断。”
胡樾气的笑了:“我若是烈性些,说不定还真就如此。”
花樊抓着胡樾的手,道:“只是后来想了想,却又都否决。我想,无论如何,你不会对我如此决绝。”
胡樾啪的一下拍开花樊的爪子,气鼓鼓的道:“就你会想!”
花樊笑了:“你会替我找借口找难处,说服自己体谅我。阿樾,你从不对我狠心。”
“是吗?”胡樾冷笑,“我怎么不知道?既然这样,现在就让你感受一下。”
胡樾逞着口舌之快,然而花樊只是对他笑着,并不接话。
僵持了一番,胡樾最终败下阵来,又是懊恼又是生气,“你,你是故意气我的吧。”
花樊一脸无辜,一本正经道:“我气你做什么?我心悦你还来不及,哪有功夫气你?”
胡樾:“……”
这话简直没法接了。
班师
今夜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直到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