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炸/弹分布全局图,还有四张是炸/弹具体位置图。
未爆的只有四张,还差一张。
江白踌躇,询问建议:“郑懿,你觉得要不要与上面几人取得联系,让他们找找自己舱里有没有炸/弹?”
“这……万一恐慌呢。”
“他们如今已经够恐够慌的了。”
“只是……”
江白叹口气,一笑:“算了,他们能这般忐忑着镇静没有令舱在风中摇荡,算是好的了。打个电话催催,直升机什么时候能到?我怕里面的人等不及。”
“叮叮铛铛”,“呜呜咽咽”,江白的手机响了。郑懿嫌弃地看一眼,嘟嚷一句:“能换个铃声么?杂糅着把好乐器都糟蹋了,怪异得很。”
江白无有闲暇去理会他,拿出手机接听。“喂?”
“您好,请问是检侦组江组长么?”那头一道沉沉的男声。
“是,请问是哪位?”他正焦躁,有点不耐烦。
“是这样,摩天轮上受困群众打来电话,说有事情需要向您报告。电话号码是120035*****,请您打给他。”
江白抬眼,果见一个人正透过玻璃朝着他们这边扬手机。江白知道那人或许不认识他,所以只能散漫地将目光放在许多人身上而不是聚焦在他身上。他忽而放下一半心。
若是认识他,证明可能又有其他预谋。
江白凭着记忆拨过去,一接通,那边连确认都忘了,便慌张失措嚷道:“sir,椅子下有个包裹,怀疑是炸/弹。快救救我们,拜托你们了,救救我们。”
“请先镇定,我们会尽一切努力营救你们。现在,按我说的去做。”
“好,好,你说。”
“打开包,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他嘱咐,“小心点,尽量轻柔。”
“好……好,”那人把手机递给同行的女子,小心翼翼挪出黑包,又轻手轻脚将拉链拉开。眼前兀现一个暗灰色的方形箱子,那人不解,朝着女子颤抖握在手里的手机说:“是一个箱子,有点像黑色。”
那女子纠正道:“是……暗灰色,露着一点点……青白。”
江白接收到讯息,双眼不自觉朝正准备坐上云梯的拆弹人员看去,“请记住,镇定可以救命。”
“什么?”
“记住了没有?”
“记……记住了。”
“能不能做到?”江白几乎咆哮着朝手机喊着,却忧心忡忡地将眼睛扣在那个小小的舱上。
“能……能做到。”
“没信心?”
“能做到!”那头也山呼海啸般嚷道,似乎这般一嚷,世间所有的勇气皆会齐聚在他身上助他渡过难关一般。
“好,坐着别动,别挂电话。”江白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对讲机,“秦晚,让拆弹人员先到18号舱,那里有两人。座椅下怀疑有炸/弹,被铅制品包裹,扫描仪扫不出。”
“收到。”秦晚将目光投向身旁的拆弹人员,那人点点头表示明白。
“但是白大,怎么知道它是不是水银炸弹?如果一破坏铅层它爆了呢。”
“将它捧回来,敢不敢?”
秦晚龇牙倒吸凉气,呵呵自我安慰一笑:“敢……敢的。苍天保佑。”
江白紧了紧手中的对讲机,道:“回来把沙发让给你。”
“白大,你可别说这些,感觉小命不保。”
“你放心,每回我这么说你不都没事?”
“然后你每回都食言。”
江白心头一凉,“这回我依旧会食言。”
“好吧。我们到了,真是千金万金抵不过手上一轻。”
“嗯,小心。”江白拿起手机,“在吗?”
“在。”
“现在,他们会将包裹拿出去,你与朋友先退到一边,不要抢上云梯,尽量保持车舱不晃动。”
“好。”那边声音颤了颤,寂静无人声。
秦晚将拆弹人员送进舱里,拆弹人员将黑包仔细包裹住暗灰色箱子,轻轻将它提了出去。
拆弹人员回到云梯,将包裹捧在手上,如珍宝般小心谨慎,生怕一个磕碰便要赔上性命。忽然一阵风吹过,吹来了一丝隐隐约约的声响。对炸/弹极其灵敏的他瞬间察觉不妥,将包裹凑近耳畔,骇然失色。“伙计,将云梯移出去。”
秦晚跟着仓惶了神色,“移到哪里去?”
“靠海,快。”
秦晚早已下意识不住挥动打着信号的右手颤了颤,似乎空气都从指尖窜进了身体里,全身上下顿时又麻又凉。
云梯一边降低高度一边往海边移过去。一时急了,连消防车也发动往海边蹿。云梯上的三个人因车子的发动一下由于惯性失去平衡,猛烈摇了摇身子,差点没掉出云梯。
“怎么回事?”对讲机里传来江白焦忧万分的声音。
秦晚自然也是一脑浆糊的跟着慌张而已,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