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尹大人,即便她的父亲是将军,她的母亲是昭容长公主,可她也太不把大人放在眼中了。”余南见她已然走远,几步行到尹灏身旁。“不过就是男人在外喝个花酒而已,她这般闹腾,真真是不守妇道。”
“哼。”尹灏轻哼了声。“她要守妇道,那她就不叫沉以北了。”他放下手中的酒盏,面上忽然换上了欢愉的表情。“哎,你说,明儿个武棣之是会左脸挂彩,还是右脸挂彩啊?”
二人闻言,皆是掩嘴偷笑。
逛个花楼,喝个酒自是不可少的,但像武棣之这种喝不了酒的,就会变得如此。
自打他被笙歌塞进车驾里头,他便开始撒酒疯,这一路上都是他的哼哼声。好不容易回到太傅傅里头,他刚下车便吐了一地,吐出来的秽物还溅到了沉以北的裙子上。
笙歌知晓沉以北自小便讨厌这些,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把武棣之给办了,连忙招呼着下人将武棣之送去清洗。
“郡主呀,这姑爷今儿个是醉得厉害了些,你要不先去换身衣裳?要教训他,也得让他把自己先收拾干净是吧。”笙歌这一路上未听得沉以北有任何打骂的声音,想必是一团火压在心底,这若是一下子都激发出来,就自家姑爷这细胳膊细腿的,哪里能受得住?
“郡主啊,你一定得好好审审他。”凌霄义愤填膺,敢在外头偷人,这可是反了天了。
笙歌闻言,连忙推了推她,给了她一个眼神。
凌霄想了想,又道:“但是下手别太狠了,万一缺胳膊断腿的,带出去给你掉价。”凌霄觉得自己说得很是在理,就算这男人再怎么着,可自己身边长年站着一个缺胳膊少腿的,总归不是太好看。
笙歌白了她一眼,想了想还是不再提醒她了,免得她说得更加失格。
“行了,我自有分寸。”沉以北听得自己这两个陪嫁丫头,心里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外人将她当成一个暴力狂便也就算了,合着自己这两个自小一起长大的,居然也这般看她,真真是失败。
她摇了摇头,回房换衣裳。
这头沉以北在换衣裳,那头武棣之已经被下人换了衣裳扶到床上睡下了。她将下人都打发了出去,行到武棣之床头坐下,扑鼻一阵酒味,让她不禁微微皱眉。她伸手推了推,道:“别装了,都走了。”
武棣之随着她的动作吧唧了下嘴,又咽了口口水,并未回话。
“行了,都装了一路了,回家还装,快起来,有话问你。”沉以北有些不耐烦了,她自恃清楚武棣之的酒量,今日进到寻芳楼时,他的桌上只空了一个酒埕。昔日,她曾与他一同饮过酒,她自知二人酒量不相上下,这区区一埕酒能会将他灌倒?
沉以北见他一直未动,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将他拉了起来,声音略微提高了些,道:“武棣之,你这样可就没意思了?”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动作大了些,抑或是武棣之的酒劲退了几分。他睁了睁眼,伸手又揉了几下,面上忽然淡开了一个如少年般的笑容。沉以北一时间不知所措,只得将手松开,却不料武棣之忽然抬起双手,将她的脸捧在手心里:“媳妇,你真漂亮。”说罢,竟还傻笑了起来。
沉以北愣在原处,她昔日所见的武棣之皆是常熟稳重的,但凡有事都会思量再三,即便是笑,那都是浅浅的一抹,从未像今日这般。
“媳妇,媳妇,你身上真香。”他的噪音在酒醉之后变得沙哑低沉,格外勾人。还未等沉以北反应过来,武棣之又将她整个拥入怀中,他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光洁的皮肤相互碰触,让沉以北很是不自在。
“你,你少装疯卖傻。”沉以北定了定心神,伸手将他推开。“说,到底怎么回事!”
武棣之被推倒在床,他闭上眼睛,像个孩子般。
“媳妇,我困了。”语气中满满皆是想要被宠溺的声音。
“困了也要把话说清楚!”沉以北急了,伏下身子,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她原是想要用这种近距离让武棣之能有些压迫感,但事实证明,这种事千万别随便对一个男人用,尤其是一个酒醉的。
沉以北话还未问出来,便见武棣之一个翻身将她压到床上,他的双手将她紧紧拥在怀中。
“混账小子,快放手。”沉以北思索了下,盘算着要不要一脚将他踹出去,也省得自己身上被蹭一身的酒气。
“不嘛,媳妇儿好软,好香。媳妇儿,我最喜欢媳妇儿了。”
咯噔。
沉以北觉得,有些大事不妙。&&&&&&&&&&&&&&&&&&&&&&&&
作者有话要说: 感冒到生不如死,上海归来后就重感冒,在回家的路上还以为要客死异乡了。然而,想了想我的硬盘,还是撑了下来,这章稍微放了点糖,之后的糖会慢慢添加进去的~
☆、第四十七章
七月的天气大多都是晴朗无云的,今儿个也不例外。尹灏早早立在宫门外,等候着武棣之的到来。
对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