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寻芳楼下,守门的gui公一看这架势,连忙跑回了屋子通传。
凌霄见那厮如此,满意的笑了笑,伸手接沉以北扶下车,附耳道:“郡主这气势,就是力压群雄。”
沉以北笑了笑,到也未说什么,只是收回了手,冲着凌霄使了个眼色。凌霄会意,上前开路。
笙歌上前扶着沉以北缓缓入内,轻声道:“郡主,你此时过来,这不是让姑爷下不来台吗?”
“还不知道是谁让谁下不来台呢。”沉以北意味深长,在人群簇拥之下缓缓行至寻芳楼内。
寻芳楼的女子在外多以舞为生,所以这一楼大厅内搭了好大一个台子,上头一个一袭蓝色舞衣的姑娘正在跳着水袖舞。那人长袖飞动,腰肢灵动,长袖在她的手上仿若谱了新生。那姑娘五官Jing致,皮肤白皙,眉目如画,用风姿绰约来形容她,丝毫不为过。
寻芳楼的老妈妈听闻gui公来报,说是外头来了一位有身份的官家夫人,连忙迎了上去。见她一直盯着台子上的舞娘,忙笑道:“这位夫人,这是咱们的台柱子,叫风舞,舞姿绰约,实属京师第一人。”她这般说着,心里头却是七上八下。这常来楼里头的达官贵人她都是晓得的,连带着把他们家里头的各房夫人画像都记了个清楚,生怕哪天有夫人上门来捉,她一个通报不及时就丢了一个财主。可是,面前的这个人,她却从未见过。只晓得这服饰,这架势,断不会是寻常官家太太,也不知道手底下的人可来得及一个个的通报过去。
沉以北收回眼,看了眼她,道:“我找尹灏。”
短短四个字却是让这老妈妈吓了一跳,她是谁的夫人不好,居然是尹少师的。可转眼一想,也不对,她在京中这些年,可从未听得尹灏取妻,连纳个妾都未曾有过,想来也只是一个通房丫头罢了。
只是,面前这个人,一身华贵服饰,衣裳上花纹用的绣线都是上好的,她可从未见过如此Jing致的图案。再看她的头饰,整头的凤凰掐丝都是出自名家手笔,她在风月场所待了这么久,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一身行头背后所代表的财力。
这种服饰,可不是一个通房丫头能穿得上的。
“怎么,不在?”沉以北见她久久未语,又见她偷偷打量着自己,嘴角细细勾了勾,又道:“凌霄,尹大人不在呢。”
凌霄闻言提剑上前,一剑压在那老婆子的肩头,道:“说,在哪里。”
这老婆子虽是风月场所的老手,可到底是比不了凌霄这种常年混迹沙场的人,她这一下子可真真是让这老婆子肩头吃痛,连忙跪地求饶。
大堂中人见寻芳楼的老婆子跪地讨饶,纷纷闪到一旁。
沉以北见她囔囔了几声,微抬了抬手,凌霄便收回了手。
“说,尹灏在哪里。”语气依旧那般轻描淡写。
“尹大人,尹大人在二楼春兰幽月雅间里头,上楼,上楼左拐第三间便是。”老婆子吃不住痛,只好老实交待。
沉以北很是满意,面上的笑意更甚,笙歌扶着她,上楼,直直朝那春兰幽月行去。
一行人方行至雅间门外,便听得里头一阵欢声笑语。尹灏不停劝着武棣之饮酒,还有不少女子欢笑嬉戏的声音。
凌霄听得生气,抬脚便将门踹开。
沉以北略微蹙了蹙眉,觉得凌霄过于火暴,到是里头的人听得这一声巨响,到都安静了起来。
她抬脚缓缓入内,只见房中除尹灏与武棣之外,还有三个她并不相识的面孔。沉以北微微斜了一眼,见武棣之已是满脸通红,醉得不知所以。
“凌霄,少傅大人醉了,将他扶回去。”语气淡定利落,丝毫不显情愫。
凌霄听令上前,一手将围着武棣之的酒女全部推开,单手提着武棣之的领子就要将他拖出去。
“笙歌,凌霄一个人不大好扶,你同她一道扶着。”沉以北见状,不好直接数落凌霄,只得让笙歌也去。
尹灏闻言,一杯酒下肚,笑道:“郡主这般气势凶凶而来,怎最后就只是将你相公如此带回了?”
沉以北听得他的这句话,自袖中摸出了块手绢,轻轻擦拭了下嘴角:“若不由我带回,怎的,尹少师是要抢了我的相公带回你府中?”语气缓慢,动作亦是,她的眼神似有变化,渐带讥讽。
尹灏不料她会有此一说,轻咳了几声,道:“郡主这是在说什么,今日我同武少傅一同闲话家常,不料他不胜酒力,合该是我将他送回,给郡主赔个不是才对。”
“哦,那你现在就给我赔不是吧。”
尹灏原本只是客气几下,不料沉以北居然直接接下,丝毫没有推诿。
“尹大人,我沉以北出身军营,平日里打杀惯了。今日若我还着甲胄,这寻芳楼定是不在了。母亲离京之时同我说过,咱们沉家女儿,可以死,可以闲,但绝不能客气。尹大人既然要赔不是,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儿个,正巧,本郡主心情好。”她这般说着,面上到是真的同她说的话一般,笑容更甚了几分,只是让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