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别的场景。但是,我看到你的遗书,看到这些信,还是无法接受。我想回去,回到你写下每个字的瞬间,告诉你,没关系,不要担心,你害怕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顾春来感受到温热的ye体溢出眼眶,融入花花世界。他攥住肖若飞的手,和那叠信一起,揣到跳动最剧烈最暖的位置。
“春来,答应我,当我们真的,真的必须面死亡,请允许我,一个字、一个字念给你听。在那之前,别想丢下我一个人。”
肖若飞低下头,抵住顾春来的胸口,在心跳和群鸟掠过满月的的巨响中,亲吻了对方的指尖。
这回顾春来没放开手。他颤抖着蜷起身,看着肖若飞,声音带着chao气泛着泪,说:“若飞,我怎么可能丢下你。在你面前,我已经不再有任何秘密。”
你已经看到原原本本的脆弱的我,坦荡赤·裸,不加遮掩。
这样想着,顾春来抬起手,落在肖若飞脖颈的纽扣,轻轻解开最上面那个。
当他手移到第二个扣子时,忽然被肖若飞止住了。
“等等,你坦诚对我,我对你有所保留,不应该。”
肖若飞攥着顾春来的手,将对方往床下带,一路带到旁边的衣帽间。
他打开门,里面自然亮起灯,澄明辉煌。顾春来再次感叹,这栋房子可太够意思了,衣帽间都比他现在的卧室大。跟着肖若飞,他一直往里走,走到最里面,墙上有个隐藏的门。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
“推一下。”肖若飞贴着顾春来耳根,低声说。
顾春来按对方指示,推了一下,米白色的滑门应声侧开。
他以为空荡荡的壁橱,已经摆了些东西,立架上,整整齐齐挂着一排裙子。尺寸不小,足以装下他、甚至是肖若飞的裙子。
顾春来指尖扶过衣料的纤维,问道:“从仓库拿来的?”
肖若飞点头。
“仓库里的大号裙子,其实不是为演员准备的……是你自己穿的,对吗?”
肖若飞不置可否。
第76章天生一对(女装梗,慎入*)
肖若飞第一次见男人穿裙子,是高中时期某个Yin沉的下午,外面刮大风,吹得街牌吱呀作响。放学后肖若飞刚好没课外活动,助理便接他直接去公司,等肖灿星做完事。
当时母亲在准备新片,中外合资,故事发生在某个欧洲小镇,讲两个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怪人的爱情故事。
他还记得,推开试衣间的那一刹,有位高大健壮的男性站在镜子前,身套宝蓝色挺括的裙子,背链半开,颔首与身旁的肖灿星和设计师讲话。
肖若飞跟几位打过招呼,挪到肖灿星身边,捂住嘴,悄悄说:“这角色穿裙子,怎么回事儿?”
“他为什么不能穿裙子?”肖灿星反问。
肖若飞哑然。因为街上没有男人穿裙子,因为奇怪,因为不符合社会规则。可这话说出口,他自己都觉得不对劲。那位演员声音低沉,喉结一上一下,与传统意义上的女性绝对搭不上边,但他竟看不出丝毫违和感,好像裙子是对方另一层皮肤,无比自然。
他看镜子里穿宽松t恤和紧脚牛仔裤的自己,好像晃荡的影子,捉不清实体,被风吹乱。
那天他偷偷顺了一条戏服回家。半夜,雨后的月光里,他把“偷来的”白色碎花棉裙套在身上。裙子是成年男人的尺寸,在他身上很宽松,但那感觉是柔软的拥抱,是冬日阳光晒暖的棉被,是不一样的、开天辟地的美。
后来肖若飞听说那条裙子不符合角色个性,无法出现在片子,就问服装师要走那条裙,挂在自己衣橱中。
从那天起,每当他累了倦了,或者撑不下去的时候,总会穿上那条裙子,像踏进另一个世界,没有烦恼,一切都可以发生。他还学会化妆,学会搭配,学会各种各样不同的材质面料穿在身上是怎样的感觉、怎样的美,就像芭比娃娃玩偶房子,或者变形金刚乐高积木,只不过他的玩具爱好特殊一点,特殊到他旁敲侧击过许多人,最后得出结论,在大众的眼里,这样的爱好统称为变态。
至于顾春来,他算不上刻意隐瞒,但也没打算拽着对方含泪饮泣,叙述自己多年的心路历程。他们的故事,就像银幕上的每一个故事,自然地展开,循规蹈矩,相知相爱,根本没合适的理由合适的场合,拽着对方说,嗨,春来,我爱穿裙子,穿裙子时还要化妆,你怎么想?
实在太傻了。
不过他悄悄观察过顾春来穿裙子的反应,挺出乎意料。对方看到仓库成排的大号裙子,没赞成,没反对,只是感叹一句“有这么多我能穿的”,是标准又敬业的演员,时刻配合剧本需要。
脱掉周小茶外衣的顾春来怎么想,肖若飞心里没准。他为对方卸妆,选戏服,捂热遮瑕膏遮伤疤,用口红签字,三番五次做了社会定义中普通男士不会做的事,可每次打在对方身上都成哑炮,好像他的所作所为稀疏平常,没一丁点不对,差点让他忘了,自己的爱好在绝大部分人眼中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