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可既然孩子已死,就索性用他来大做些文章,他一面假装伤痛不去解决问题,是为让沈弼言处于被动,不得不为怀风开脱,另一面却去信给阮云墨,让他将怀风接出宫为防宫中变动受到波及。
只是…他微蹙眉头,那雕刻般的利眉变幻出踌躇的形状,他只是怕这件事不成功所以才会暗中派人送信给阮云墨。
尹子都跪在身侧回答:“现在人已在宫门,只等接受盘查就会离去。”他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暗中保护她们俩,一是皇上的嘱托,二是他确实也很担心莲心和皇后的安全,虽一直未露面可只要看着她们安然无恙就好了。
这次皇后离去,他本也有些不舍,但想到从此她至少能平安度过余生也就释然了,谁知这个傻瓜居然独自留在了冷宫之中,实在是…
已到宫门口了,只要过了盘查就会离去。
“罢了,让她去吧。”楚傲寒一声苦笑,眼中的明灭早已失了光彩,他的手扶上栏杆,看着远处的一盏清月,风从天边飞过绕来一味甜香,像从前一样月前花下,与她共赏天涯,这深宫虽小,但只要有她似乎都广阔了不少,如今她要离去,他甚至不敢想象失了她的皇宫会是如何冷寂孤寞。
“皇上,被发现皇后潜逃,就再无挽回的余地了。您想确定让她离去么?”尹子都不死心问,他看着主子愈加憔悴的容颜完全可以体会他内心的痛楚,那锥心刺骨之殇哪是淡淡一句罢了能了的。
风,吹起一缕青丝,多年的情愫早已燃成了灰,他从知道她同意离去的那一刻起就开始说服自己放她走,他今生注定是逃不脱与她的轮回,可她却不一样,她可以踏马扬花,看世间葱茏繁华,不必与他一起困在这数方天地间。
她与他的尘缘就当作是一场美好的烟影,她抽袖离去空留烛影,那他就为她收起这些过往,独自留作回忆供今后悲兮生别心之所寄。
他眉目缱绻间飘零细雨,尹子都也不免为之惋惜,他能感受到皇上对皇后的爱,可为什么他们总是要这样错过对方,他闭上眼,没有得到楚傲寒的任何回答。
外头的风呜咽作响,累出多少思恋疏狂,尹子都知道自己不该多嘴,但他这次却不是以奴才的身份来说这些话,“主子,若是别人,笑谈一句往事随风灭,子都也只会感叹此人心胸洒脱。可若是您,您与皇后多少年的过往怎是一句故梦散能了却的。奴才不想看着您余生独窝寒风冷阙,回首才叹后悔当初没有放手一搏。”
“人间去留,若能挽留,哪还会有这么多的茫茫别离。你去罢,让守卫给他们放行,再去冷宫放一把火,明日就说皇后被烧死在冷宫之中……”他疲倦的摆了摆手示意尹子都不必再多言。
尹子都见他决议已定,自己再多言也只是讨嫌,便弓着腰准备离去,就在他推开门打算离开时,楚傲寒却喊住了他。
他回过头,发现他眼神变了,那是一种天云翻覆地君王神色,那朱红色的唇漾起炫目的笑,屋外雨起,在瓦檐上打出嘀嗒的声响,仿佛化成了这夜里嬉闹喧嚣的熙攘,天地间拂若只有他一般,那样的姿态,暗示着一切他不欲言说的情绪,天边一个惊雷炸现,轰隆一声照亮了这黢黑的夜,他的脸在这闪亮的惊雷之下涌现出异样神采,他的唇动了动,尹子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直愣在原地,动也不能动。
楚傲寒见他没有动作不禁皱了皱眉,重复了刚才的话,尹子都僵了脸,手中的剑还是平时的剑,可他提在手中却重若千斤,窗外的雨越下越疾,顺着飞扬的风闯入殿内,覆盖上尹子都那把闪烁杀意的利刃,他眯起眼竖起剑,直指楚傲寒,寒光在明殿中飞跃,那尖锐直刺向他的心脏。
尚德见外头下了雨,想着那**大窗没关也不知皇上有没有吹到凉风,赶忙拿了件披风端了杯酒匆匆走到殿门前,他不确定能不能进去,只好轻轻敲了敲殿门在外头喊了声皇上,奴才进来了。
他推开门从容入内,谁知门内的一切惊到了他,只见楚傲寒胸前染血触目惊心,他跪倒在地,嘴角上扬,那妖异的脸被唇角的血染红,而侍卫尹子都却只是低头站在他的身后默默不语,手中紧握的利刃正一滴一滴的往下落着血滴,尚德吓得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手中的酒杯顺势砸入地面,落出刺耳的声音,在外守护的侍卫闻讯而来,见到此场景不禁也吓到,尚德先换过神来,他大叫宣太医,宣太医。
楚傲寒单手捂着伤口,血从他的指尖溢出,他轻咳一声道:“刺客余孽胆敢刺杀朕,全宫搜查,不得放过任何角落。”说完,轰然倒下。
皇帝被刺杀事件全宫哗然,羽林卫全员出动搜查着宫中每个角落,宫门口的盘查也更加森严,在宫门前等了许久的沈怀风等人有些不耐烦起来,他们的车夫受了云墨之命便与守门将领攀谈起来,“大哥,今儿是怎么了?只是例行盘查怎的比往常森严许多,可是宫里出了什么事?”
那守门将领睨了一眼那车夫,小声道:“宫里出了刺客余孽,现在正满宫里搜查呢。”
沈怀风和阮云墨齐刷刷看向岳青衫,他一脸茫然地竖起双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