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之人的处境都令人堪忧。
沈弼言见楚傲寒没有松口的迹象,又受到心腹江承的提议,他决定亲自动手力挽狂澜,务必要将沈家的希望重新送上后位。
只是,到底该救谁这是他现在该思考的问题,他招来江承暗中询问,“江承,你瞧着这次我沈家遭逢此难,是否是张太傅手下所为?”
江承鬼祟的看了一眼四周低头在沈弼言耳边悄声道:“恕在下多言,此次事件怕是卉云小姐所为,与张派并无关系。”
“什么?”他冷眉横目怒问道,“这蠢货真是自取灭亡。”
“不仅如此,在下还查探到卉云小姐曾多次在怀风小姐的饭食中下毒,冷宫的那次走水只怕与她也脱不了干系啊。”他越说越可惜,说到最后不由发出一声感叹来,这声感叹在沈弼言耳里听来却是十分的刺耳。他皱眉道:“蠢货,简直是蠢货。她哪点有我沈氏子女的模样,我往昔的那些教导她尽数拿去喂狗了是不是。”气急败坏的不断用手掌拍着手边的椅把,将那椅把拍得啪啪作响。
“你说她好好的去害怀风做什么?”他斜眼瞄了一眼江承,觉得这事实在蹊跷,怀风自小高卉云一头他也是知道的,也是他默认的,毕竟养成她们的好斗之心也可让她们不安享现状,更加努力的为家族展现自己的实力。
不过这件事她也应该有分寸,他没有示意她可以杀死怀风,她怎么敢又怎么能去害她?怀风对他来说还有利用价值,现在还不是能动手除去的时候,他前期一直让人上奏处死她不过是想逼迫她为活命而主动交出那本名册罢了。
江承略有迟疑,见他有迟疑沈弼言示意他不必忌讳大胆说出来即可,江承有了他的许可才小声道:“好像是卉云小姐身边的一个奴才一直一味挑拨,加上那次陷害怀风小姐时她发现怀风小姐还在和云墨公子有往来,所以…”
他忿恨的一拍桌子气得站了起来骂道:“简直胡闹。”随后意识到这样过于失礼复又坐下,但显然还是气到了,“弼光一味让我救他的女儿,可这样的蠢材实在非我族类,你去解决这件事吧,务必把怀风救出冷宫,后位绝对不能落到旁人的手中。”他眼神锋利如北国的烈风,刮擦出犀利的眼色。
江承因声去了,而沈弼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却大大的叹了口气,手指疲倦地反复捏着山根沉默不语,这些年他越发觉得力不从心,家中的后辈当真是一个不如一个,不仅目光短浅,鼠目寸光,还只会一味的附和不知进退,又仗着家中威势在外头作威作福,没几个有出息的,好不容易捧着两个侄女进了后宫,结果却为了个男人闹出这些荒唐事来,真是叫人笑掉大牙。
他实在是为沈家的未来堪忧,纵观朝堂之上,皇帝羽翼渐丰,张太傅老jian巨猾,自己因不愿帮助怀风而失去了二弟弼轩的襄助孤掌难鸣,看似权倾朝野实则步步为营,而且怀风这丫头看似头脑简单可心眼却不少,那本名册他已经暗中寻找多时居然半点消息都没有,她到底想用那本名册得到什么?
被软禁在宫内的沈卉云几乎要疯掉,她莫名其妙被冠上了莫须有的罪名,叫她如何能坦然自若的坐在宫中,等待着审判?
她不断的想向外传达着求救信号,她想知道父亲和叔父是不是都在外面等着救她,可她每次传递的消息就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叔父在外面做些什么,甚至不知道她最尊敬的叔父正为了家族一步一步将她推入地狱之中。
因为楚傲寒悲痛欲绝,无心政事,所以一切事宜都托沈弼言代劳,他为了体现自己大公无私,没有偏私之嫌,故而让江承和张太傅手下的一名参事一同查证皇子被害一事。
这厢沈怀风收拾好心情,换上了内监的服饰,就等着云墨来接他。
而外面的事她仍旧一无所知,也许更多的是她不再愿意去知道关于这个皇宫的事,她要离开这个地方了,不该再纠缠过去,现在该做的是放眼将来,比如出宫后她要做些什么,她能做些什么,还有那本名册又该怎么办?
入夜,云墨如期而至,他穿着一袭白衣华服悄然而来,将怀风和岳青衫带到一处,月光下一辆小马车安然停在甬道边,“今晚皇宫内宴,为赫勃来使送行,我们就乘着宴会结束后混在各大家的车队中离去”
他故意隐藏了他在家中听父亲说的那一段关于沈伯父力证怀风无罪请求皇帝释放她的事,只是紧张的看了一眼沈怀风,见她神色如常不由放下心来,想来这几日她也是惦记着出宫,无心理会其他。
岳青衫迫不及待的推着沈怀风坐上马车,他们即将要离开这里了。
坐在车上,听着马蹄咯哒咯哒踏在青石板路上,在这寂静的甬道内格外响亮,车轮滚滚向前,要带着她离开这个她呆了那么久的地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她的足迹,十六岁离开父母与爱人踏入这个牢笼,以为会终其一生在这里,就像前世一样,反反复复进入医院,那个她以为她会痛恨的地方,可她知道,如果她离开了医院也许会死的更早,那里真的没有给她留下美好么?不尽然,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