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看懂的粗暴语言。
排着队的病人和他们的家人忙不迭闪开,药铺里跑出两个青年人,忙不迭来到跟前。
抓着鞭子的手被尖锐的倒刺戳破,血一滴滴落在沙地里。
“师父!”骧贤大惊失色,拦到赵洛懿的身前。马车稳稳停在药铺前,车上的马夫扯不回鞭子,顿时脸色难看,愈发用力地往回抽鞭。
这不是普通马鞭,他的手里还握着另外一根软鞭,这是专用来打人的,铁质的长鞭上布满泛冷光的狰狞倒刺。
马车里有人咳嗽。
车夫只得松了鞭子,赵洛懿松开手,鞭子掉落在地。
片刻后,马车里走出一位妇人,车夫毕恭毕敬地扶着她走出来。她全身裹在一袭金色的长纱之中,平坦的小腹,柔软的腰肢,在薄薄的一层纱里若隐若现,锦缎织就的长裙与小衣艳丽夺目,上面镶嵌着不少耀眼的宝石。
她走来,先对赵洛懿行了个礼,紧接着回头吩咐了一句什么,她的随从,模样小小的一个黑皮肤小丫头跪到赵洛懿的跟前,给他的手上药。
美妇人先说了两句什么话,都是骧贤听不懂的,第三次,以生硬的大秦话说:“客从何处来?”
赵洛懿的手被包好,骧贤看了他一眼,回答妇人:“我们是大秦人。”
妇人眼中掠过一抹欣喜,紧接着问:“中安人?”
骧贤先点头,立刻又否认道:“南洲来的。”
“实不相瞒,我是来……请……”妇人吃力地说,指了指药铺。
“家里有人病了?”骧贤难得机智一回。
妇人嗯了一声,此时骧贤才发现,病人们已有序地散开了,妇人带来的四个随从正发给他们银子。
“谢天谢地,运气、不错。”
显然今日没有多少重症的病人,否则即使有钱,也无法手眼通天。
“钱、能解决不少事。”妇人唏嘘道,她走到赵洛懿的面前,疑惑地侧着头,捏着尖尖下巴,打量躺在他怀里不省人事的李蒙。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走来,是药铺的大夫,一身白袍,皮肤黝黑,戴着一顶厚厚的帽子。
妇人连忙双手合十向他行礼。
大夫还礼,和妇人说了两句话,他疑惑地看了一眼赵洛懿,蹲下来,手要碰到李蒙的时候,赵洛懿冷冷看了他一眼。
“我让他,先为你们诊治,这孩子看上去,不大好。”美妇人说。
赵洛懿这才让开位置,一张窄窄的担架在大夫的示意下摆在地上,大夫做了个手势。赵洛懿小心地将李蒙放在担架上,将他的手脚放平,动作很轻,似乎怕弄疼他。
大夫扒拉开李蒙的眼皮看,又脱下他的衣服,查看他身上的伤口,从伤口上切下腐rou,之后替他把脉,摸他身上凉凉的皮肤。
片刻后,他起身,神色肃然地对妇人说了几句话。
妇人现出为难的表情,转过脸来,朝赵洛懿道:“大夫说,中的毒,要研究。我那里的病人,也很急。我想,请你们,和我,还有医师,一起到我家里去。”她的眼睛极大,深深的双眼皮,长睫毛,恳求的眼神几乎令人无法拒绝。
“什么时候能开方子?”赵洛懿低沉的嗓音问。
妇人转达他的意思,大夫竖起两根手指。
“他说,至少要两天,他要花时间研究这种毒。”
“我们的同伴还没回来,现在不能跟你走。”赵洛懿做出了决定,朝妇人道:“你留下一个家奴,等我们的同伴回来,带我们过去。”
美妇费了一些时间,才弄清楚赵洛懿的意思,便留下来一个人,还使那个乱打人的家奴向赵洛懿道歉。那抹纤瘦的身形重又登上她华贵的马车,如来时一样,迅疾地离去。
赵洛懿长长出了一口气。
骧贤不会说话,用手拍拍赵洛懿的肩膀。
这时候阿汀带着孔孔从角落里走出,她用多的钱买了六只铜碗,商贩用两根交叉的绳子给她绑起来。乌梅汤则有一只漂亮的铜壶装着,阿汀倒了四碗出来,分给他们。
“我知道那是谁。”阿汀小口啜汤,忽然出声。
“谁?”骧贤眉毛一动。
“刚才那个女人,是这座城城主的女人,但她不是西戎人,她来自遥远的大海那边,是裹着漂亮糖衣的利刃,只要有合适的机会,就会要城主的命!”阿汀的小脸上出现了一丝恶毒的神色,与她娇弱柔嫩的外表极不符,一只手攥成了拳头,指节发白,她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动。
☆、一五二
一个月前,带孩子的安巴拉终于受不了,他从三楼自己住的房间探出头去,后院有数十个妇人,在整理堆满一整面院墙的陶罐,里头是腌制的各种咸菜和果脯,预备楼主回来时设流水席用的。
能跑能跳的鸡鸭大多用草绳拴着脚扔在青石板地上,少数逃脱的在院子里又跑又跳,咕咕咕嘎嘎嘎乱叫一气。
有妇人看见安巴拉这里开门了,顿时三两圈把鸡脚抓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