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吊,宅子里开始闹鬼;对内,这可是老太爷留下的保命符,宅里不仅藏了宝贝,更挖了一条通往城外的密道。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风万侯带着耀祖从密道逃出来,站在城外荒凉的山丘上,一边回望山城,一边发着狠话,背叛他的人都等着瞧,他风万侯很快就会杀回来!
这厢里风万侯逃跑了,全城都收不到个人影,余深雪带着人正挨家挨户首查;那厢里真马贼痛打假马贼,马贼头押来风家的老管家,让他跪在知府面前,把昔日假冒山寨之名所犯的血案一一招供!
马贼头对泰子先生并不陌生,之前双方有过误会,但所幸后来化解了,此番再见熟络得很。
马贼头此番下山,一是向风万侯讨多年扣屎盆子的仇,二来则是信了冯大的游说,找个绝佳机会前来投诚。
这些年,风万侯控制着山城,不断招募乡勇团练,马贼们打家劫舍占不到便宜,再加上近年寨中缺水,最近又干涸一个泉眼,眼瞅着寨人快没活路,恰巧冯大在这时找上门,凭着几年进寨救人的功劳,终于说服了马贼头。
风家在山城横霸数十年,犯下血案累累,这边老管家正在讨饶,那边就听到咕隆一声,县太爷倒在地上,竟被活活吓死了。
刚刚经历这番混乱,山城人人自危,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倒也方便了余深雪协助知府大人整顿。
该做的事做完了,风家算是倒台了,风府养的一杆子打手,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剩下都是一些丫鬟小厮,三三两两聚集廊下,茫然无措惶恐不安。
耀祖的娘亲瘫坐在地,边哭边骂风筵是白眼狼,风筵此刻也顾不了许多,忙着替阿成包扎上药。
最能打的自然伤得最重,那一刻见阿成变成血人,风筵连气都透不上来了。阿成和冷清在他心里,比自己的命还重要,要他眼瞅着失去谁,那滋味还不如活剐了他。
等处理好阿成伤口,风筵再也支撑不住,倒在阿成的身边,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就听有人耳边叫道:“大少爷,大少爷……”
本是风府最卑贱的看门小厮,如今却看上去最为安生,但听闻风万侯犯上作乱,这可不是普通的罪名,下人们都担心受到牵连。
风筵迷迷糊糊睁开眼,见阿成还在身边,呼吸均匀脸色如常,摸摸额头也没发热,当下松了一口气,转脸就见小厮惶恐道:“大少爷,知府传您问话,请您去一趟风家祠堂!”
这一觉睡到第二日午后,真亏知府大人体恤,顾念他是有伤之身,过了午时才命人传唤。
风家祠堂被暂时征用,成为知府大人的衙门。佥事大人已经先行离去,只剩那位泰子先生端坐上位。
☆、第十八章
原以为要问风万侯的案子,谁料到风筵进去之后,就见一位戴着凤冠霞帔的女子,面容憔悴的站在堂前,不远处还有瑟瑟发颤的媒婆和小丫鬟。
风筵一下子愣住了,随后就明白过来,她就是自己要娶的玉娘。
迎亲队伍路上耽搁了,好不容易进了城,又撞上来势汹汹的马贼,队伍一下子就被冲散了,只剩下新娘和丫鬟媒婆三个女眷,听说是风家出了大事故,想出城但城门已经关闭,三人只好在城中躲躲藏藏,直到今早才被乡勇们找到。
知府大人端坐下首,按照当朝的律法,宣判道:“章家收了风家聘书,大定小定礼数周全,虽没来得及拜堂成亲,章玉娘已算你风家的人!”
堂下一阵沉默,风筵望着女子,女子恰好也在看他,四目相对竟都无语。
察觉气氛有异,知府再次发问,道:“你们二人,有何异议?”
风筵回过神来,因为身无功名,跪下回禀道:“大人,草民家逢变故,罪父罪弟尚未归案,委实不敢连累小姐,恳请大人做主,放章家小姐归去!”
“三媒六聘、礼书齐备,她就是你风家之人,岂能因故而反悔?!”知府皱眉,威严道:“你若想休妻,也要有理有据,符合七出之条。”
尚未合卺便要休妻,且不说她未犯七出,风筵茫然望向女子,这让章家小姐以后怎么嫁人?!
就在他不知所措时,一旁玉娘忽然抬头,坚决道:“大人,小女子宁愿被休,也不愿嫁入风家!”
原来,玉娘在章家时,就听闻风家大少爷有养相公的癖好。
风家大少爷痴迷自己的书童,不愿成亲之事早就传遍乡邻,甚至传言大少爷是兔二爷,天生无法人道,嫁过去还不等于守活寡!
偏偏亲事父母做主,玉娘不愿意也没法。年后风老爷突然开口提亲,临镇的章家巴不得结亲讨好,才不管玉娘是不是愿意,风家大少爷是不是兔二爷,收了聘礼定了文书,这门亲事就此结成!
男不愿娶、女不愿嫁,知府看着堂下这对男女,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目光转向泰子先生,似在探寻他的意思。
泰子眼神几经变幻,盯着他们看了半晌,最终把目光投向风筵,淡淡道:“那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