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脑袋打量着来人。
“我们前来是解惑的。”
待那夫人弄明白来人是谁时,顿时大喜,一边高兴的把二人迎进来,一边喊着幼香去端茶水来。
自然先是一番哭诉。
“他们的爹出去做活儿了,两位不必拘谨。”孙李氏安顿了幼香的弟弟之后,赶紧回到客厅里坐下。
“那边一直有人来吗?”云卿关切的问。
“是的,隔两日,便有人过来送些东西,聘礼已经下过了,白花花的银子啊,就一大箱,这可够我们普通的家庭花两三年的了。”妇人神情复杂,“也不知道到底是福是祸,传言说,那老爷对过了门的女子都十分疼爱,若果真如此,我倒也不那么担心了。”
说完,眼泪控制不住的往外流,复哽咽着:“只是又没人亲眼见过,也有人说娶进去,就被活生生烧死祭神的,我统共就这一个女孩,也是我和他爹捧在手心里疼大的,我是千万个不放心啊。可是,我一个老妇人家,又能做什么呢?”
明理赶紧走过去,搂住妇人的肩膀,扭过头同云卿默契的使了个眼色。
“姨娘莫哭了,我这里倒是有个主意。”
孙李氏闻言,迫切的看着她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我替幼香妹妹嫁过去。”
每个字都仿佛击鼓般,重重的敲在妇人的心口上,她无法置信:“这,这怎么可以呢?不行啊。论谁都不愿进那鬼门关啊。”说罢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希望,又抽噎起来。
“不,我要亲手杀了那祸民的魔头。”
孙李氏讶然,瞪大眼睛仰着下巴看这年轻的女孩竟能说出如此豪气之言来。
若是真的能为民除害,那岂不快哉,自己的女儿也不用去受罪了,一时间,也不知是笑还是哭,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便要磕头。
云卿手快,慌忙拦住,两人把婆婆从地上扶起来坐回去。明理轻轻的拍了她的手背,道:“姨娘莫怕,莫怕,接下来的交给我们去做好了。只是,一直到迎亲的日子,幼香妹妹就不要出门了,我们就在城西的客栈,有事尽量让外人前去送消息,我们会常来的。”
自然又是一番发自肺腑的感谢之言,还要留他二人吃饭,却推辞说,还有小弟独自在家放心不下,那夫人看了眼院子里同他姐姐背诗的小儿,便也不好再强留了。
这日一大早,明理催着明远习武,一招完毕,明理拍着那瘦弱的小肩膀,夸道:“阿远资质不错,继续保持才是,有朝一日,你能把这拳式全都运用自如了,为师便教你如何使那兵器。”
阿远听了,开心的叫好。
“噢,明师父果然厉害极了。”
背后传来有些戏谑的话语,明理恼怒的转过身,但看见那人的眼睛里时,一切又化成了柔和,便礼道:“公子说笑了。”
“见过云公子。”明远跟着作揖。
“姑娘好,小阿郎好。哈哈哈。”这对礼貌的师徒倒是把他自己给窘住了。
三人互相看着,不禁大笑起来,相识半月有余,却仿佛一起生活了很多年,什么时候这般默契了。
年轻人冲明理抿嘴一笑,她便已会意,便把明远唤道身前:“阿远,你现在去好好读书,我同云公子出去下。”
还未来得及回应,明理已迈开腿同那男子并排着往外走了。明远张开嘴想要喊师父,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失落的看着明理的裙摆跨过门槛消失在另一边。
自从到了这襄阳,师父似乎只有做功课的时候才会想起自己吧。小小少年郎,默默地把心事藏进心底,叹气学着明理的语气:“阿远,你要好好读书。”
酒坊不远处的河岸上,一白一蓝两个身影不停地追逐着。两人身手都是极其敏捷,赤手过了五六招,尚未分出个高低,便相约拿起软剑。
锋利的剑身穿过泛着暖意的空气,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再看去,那蓝色的身影竟已倒在地,肩窝处倚着薄薄的剑锋。
“在下输了。”定睛看去,地上的男子原是云卿,而那女子便是明理了。
明理轻笑出声,把剑利落的收了回去,“呐,公子现在可放心让我去替那余姑娘了。”
说着,伸出手,把地上的人拉了起来。
云卿拂了拂衣摆上的土灰,无奈的叹气:“自然~自然~ ” 他回应的极慢,细细听来,语气竟然十分温存轻柔,仿佛溢出来了许多溺爱。
原来上次在余家提出的计谋是明理一人所议,回来以后他便极力阻止,但是除了替身,又的确没有更合适的法子了,二人遂决定以武服人,如今,明理赢了他,自然没有可再辩论的了。接下来,只能想办法在这余下的十几日里摸清敌人的底细,逐一做计划了。
休息片刻,二人便骑马往城里走了。正要拐弯上那主路,却从斜对面疾驰过来一只队伍,与其说是队伍,不如说是竞相狩猎的骑手们。马群奔走的十分快,当看到明理的时候再勒住缰绳,已是来不及了。
但听咚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