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不必了,我只是腿有些不适,公子不必如此慌张。”
那语气不愠不火,他只好作罢,毕竟是位读书人,懂得礼字,又是自己惹祸在先,如今见佳人面露疲惫,更不愿再做唐突。便帮着牵着马,让那二人坐好,又把银两双手奉上:“还望小娘子公子收下,实在是我们太过鲁莽。”
云卿看明理伤的不重,这人道歉又是这般真诚,早已没了气,便拱手道谢。明理稍稍前倾着身体,点头应允:“谢过公子了。”
双方又互相道了别,云卿便夹了下马肚子,骏马便迈开腿,小跑着走了。
一直到那背影消失在大路上,他才转过身来,心中默默念叨,愿上苍佑护,让他们再相见。一边上马一边对下人说道:“回去查下这两人的来历。”
便挥起马鞭,一行人扬长而去。
到了晚上,云卿才告辞离去,屋里顿时安静下来,明理轻轻揉着腿,只见明远伏在案前写着什么,只留个瘦弱的背影给她。
“阿远,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她歪着头倚着床柱子问。
少年听到,便停下了手中的笔,似乎思考了很久,才开口:“师父不是一直同那云公子在一起吗?我不能插嘴。”
这么说来,倒又像委屈他了,不过细细一想,似乎自从踏足这娶亲之事之后,就很少陪着他了,在一起的时候也只是盯着他练功做功课。便想从床上下来,却又一个支撑点没寻好,从榻上摔了下来滚在地上。明远听见动静,哪还坐得住,扔下笔大步跨了过来,慌忙把自己的师父搀扶回床上。
“师父,你小心些。”
明理抿着嘴轻轻笑:“你不是不理为师了啊?”
明远闻言,慌忙站好,垂着手看着明理,解释:“弟子怎么敢!”
见他眼中都有泪意了,明理忙举起双手摇了摇:“这段时间,是为师不好,以后一定多陪陪阿远。”
小少年听到女子的柔声细语,开心的点头应承。
师徒二人又聊了些市井之事,由这霸王横行谈到了朝廷无所作为。明理看着他道:“一个国家,倘若君王昏庸无为,外朝内廷又无动于衷,那百姓会是最遭殃的。我们如今能做的,只有尽最大努力保护这些人,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自己要好好活着。”
阿远思索:“师父说的是,弟子都记下了。”
“好了,该睡觉了。”明理拍了拍阿远的肩膀,他听话的点头说是,便从榻上起身,把桌上的书本收拾整齐,便回去熄灯睡觉了。
月光刚好,隐约看到那纸上略微歪歪扭扭的一行字,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作者有话要说: planA开始执行咯
☆、真相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便到了娶亲的吉日,提前一晚,明理安顿好了明远,便由云卿护送着到了余家。
在余家供奉祖先的灵堂上,余幼香恭敬的冲明理磕了三个头,以谢救命之恩。
一直到了天色微亮,云卿又是嘱咐了万般才不依不舍的翻墙溜了出去。
鸡叫三声,孙李氏已往澡盆里放满了热水,又去取了木盆和澡豆,帮着明理脱下衣服。那纤纤玉足踏进水里,碧波上飘着的粉色花瓣伴着氤氲的水汽,围住她光滑洁白的身体。
她轻倚着身后的香木,闭上眼睛,任由大娘拿着篦梳帮她净发。那竹齿一段段的顺着长发滑下,是有多久没有这般放松过了,仿佛要睡着了,她忽的想起自己的父亲,心中默念求父亲保佑。
洗梳完毕,穿好中衣便坐在塌前敬候,她伸出手轻抚过那柔软的丝绸,屋外孙李氏敲了门:“新娘子就在屋内,小姐们请吧。”
门被推开,只见四位年轻的女子,身着浅黄色交领上襦,下穿蓝色长裙,头带窝着金翅的小纱帽,端着红色的漆盘依次走了进来。
先是恭敬的冲她屈膝问好,便把盘子一一摆在厅中的桌面上,余母跟着进来关了门在一旁立着观看。
其中两人上前,将明理从塌上扶了下来,剩余的二人服侍着将那里衣、长衫、马面裙、圆领对襟大袖衫一件一件的穿好,真可谓是裹得像个粽子了,又披好那用金线绣满凤凰的霞帔。明理只觉身上似有千斤重,还好同幼香体量不差上下,衣服穿着倒也合身。
还未来得及喘口气,便又被扶着坐在了那梳妆台前,铜镜中的女子变得愈发娇艳美丽,乌发盘在头顶,插满了富贵的金簪银钗,又将那步摇固定在脑后,旁边立马有人端来凤冠,立在左边的女子双手捧过,轻轻地戴在明理头顶。
这便大功告成了。众人拥着明理坐回塌前,依次告安退下,剩余的便是等待这吉时到了。
“娘亲,现在是什么时刻了。”明理对妇人问道。
孙李氏从桌上端了糕点过来,坐在旁边:“已经过了晌午了,估摸着再有两个时辰就该有人来接了。”说罢,取了一块桂花糕给了明理:“快吃些东西吧。”
明理接过来,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