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穿了他的睡袍,一定会外表淡然心里气极;同样的,若是让他知道他穿的是王壤的睡袍,一定会气急败坏。
他俩不睦已久。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禇风没有告诉他自己的男朋友是王壤,也不能由着他胡乱打听。
禇风脸色无虞的回答:“很好!”
“很好?”十个男人里难找出一个会做饭菜的,更何况能做的很好,彭疏逸不信,转而又问:“有多好?”
禇风想压一压他的气焰,回道:“比你好。”
彭疏逸更加不信,连连摇头。
禇风解释说:“他是米其林星级餐厅的主厨,由不得你不信。”
彭疏逸瞅着禇风的脸,仿佛他强自镇定之下冷冰冰的脸上隐藏着答案,“厨师?”
之前他还巴巴的希望用美食栓住禇风,这下听他说自己被个厨子给栓住了,他又不信。“你别告诉我,你是为了吃一口好吃的饭菜才找了个厨子做男朋友。”
禇风被他瞅得红了脸,言语上却不肯落下风,呛道:“是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缘分妙不可言,什么样的两个人在一起都有可能,禇风的男朋友是谁都没关系,只是彭疏逸不信。
至于为什么不信,也许是因为衣柜里大多数是正装,连一件厨师服都没有;也许是因为厨房的炊具刀具过于寻常,不符合厨师专业性的特性。
这是他第二次误导彭疏逸。第一次误导是在第二次重逢之时,彭疏逸误把陈聪当成他的男朋友,在他偷偷溜走之后,抓住陈聪一番质问,问的相当直白。
钢铁直男的陈聪不断反问他是什么意思,满脸茫然和委屈,彭疏逸搞清楚事实真相,才后知后觉在下属面前出尽洋相。
彭疏逸可不想再被误导了,斜睨禇风一眼,心道他这个小滑头。
“你若这么在乎一口好饭菜,我每天做给你吃。”彭疏逸眉眼含笑,把桌上空了的碗盘叠起,和筷子一起收去厨房清洗。
“这一上午都过去了,你不是要去上班吗?”不管他信不信自己的男朋友是厨师,无谓做口舌之争,禇风催促他兑现承诺赶紧离开。
这是他不知道彭疏逸现如今的身份,彭疏逸解释道:“我的工作时间安排相对比较有弹性,一上午都过去了,不在乎这一时半刻。”
禇风好奇他处在哪个职位,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好不要扯出新的话题,不然会说个没完没了。
“你说了吃了这顿饭就会走。”禇风恼他不信守承诺,“饭吃完了,事放着我来做,你可以走了。”
彭疏逸失笑,“这些事你会做?”
他俩在一起时,彭疏逸从未叫他做过家务事,唯一一次他抢着洗碗却把碗给摔破了,从此他在彭疏逸心里就成了个洗碗都能把碗给摔破的人。
成长环境影响行为模式,他被宠爱着长大,只学会如何享受生活,没学会怎样承担生活。彭疏逸早预料到他会是这样,在发现他是这样后接受了。
磨难能令人成长,没人会希求磨难的到来,但成长是值得感谢的。
禇风不理会他小瞧自己,再次催促道:“你管不着,走你的就是了。”
彭疏逸拿了块抹布拍在餐桌上,眉头一挑,揶揄道:“你不会把这些事留着等你男朋友回来做吧?”
没有哪个男人会愿意在外面辛苦打拼一天回家还得做家务,除了他自己。他这个人闲不住,正好弥补了禇风的不足,他自认这是个不小的优势。
一个两个人都在工作的家庭,没有规定谁必需得承担家务,看谁先妥协,王壤和禇风就是这样。
与彭疏逸话不投机半句多,禇风问道:“你到底走不走?”
“会走的,你放心。”彭疏逸回的语重心长。
彭疏逸把餐桌抹干净了,拿着抹布去厨房洗了洗,再拿着出来,从客厅里提了个垃圾桶去到阳台,要把阳台玻璃桌上的空啤酒瓶给收了,玻璃桌给抹干净,把自己的优势长处刷满。
怀着这样的小心思,他挺高兴,就差哼个歌唱个曲,一副勤劳恭顺的模样,活脱脱上得商场下得厨房二十四孝好老|攻。
但是显然一个垃圾袋装不下那么多啤酒瓶,他唤禇风拿个新垃圾袋来。禇风可不想配合他演“我挑水来你浇园”两口子分工协作相亲相爱的戏码,指着茶几叫他自己拿。
面对禇风的小心眼、小算计,彭疏逸除了笑还是笑。
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蹲了下去,犹如顿时去掉了一堵墙,禇风觉得豁然明朗。蹲在地上的彭疏逸却对着离地五十公分黑色烤漆的木制茶几犯愁,这是腿太长犯的错,半蹲着太高看不到,全蹲下去,曲起的腿又挡视线。
“在哪呢?”彭疏逸在茶几面下方的敞开置物架里摸了半天。
“在哪个抽屉里。”禇风到底从小没干过家务,能把家里收拾的看起来整齐,有些东西还是会乱丢。
彭疏逸拉出一个抽屉,看到里面的东西五花八门乱七八糟堆成一堆,跟衣柜里妥妥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