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氏就给她喝了一碗熬的浓稠的红枣银耳汤提神。
“nai娘,不是说新娘子要少吃点东西吗?”双福问,“一会换了妆,穿了昏服,会不方便吧。”
“不吃东西难道饿着姑娘不成?姑娘想更衣,再叫人伺候就是了?”祝氏说,“等到了下午的时候,别吃东西,要熬也是熬晚上一会。”
“嗯。”双福也觉得让姑娘一天不吃东西太为难了。
萧源四处望了望,“大嫂呢?”
“夫人和少夫人去准备姑娘的嫁妆了。”祝氏说,萧源昏礼准备的匆忙,嫁妆只能当天运过去了。陆神光大着肚子,族老本来想让她休息的,但她不放心刘氏一个人准备萧源的嫁妆,就勉强撑着过去了。
“我的嫁妆?”萧源想了想,低头对布儿吩咐几句,布儿惊疑的望着姑娘,“快去看看。”
“是。”
祝氏在一旁也听到了萧源的话,脸色变了变,勉强笑道,“姑娘,夫人她不至于会贪图你的嫁妆吧?”她不会这么没脸吧!
萧源淡声说道:“她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萧源的嫁妆,在萧源八岁那年,大长公主就开始让人置办了,萧源十岁大长公主的那场大病,让她加快给小曾孙女置办嫁妆的进程,等去年萧源笄礼前夕,她的嫁妆几乎已经齐全了,剩下的只有一些需要马上打制的新款首饰、衣服了。
后来武邑造反,萧家人死了不少,但吴郡的祖宅还是保住了,左勇毅看在四姑娘的份上,派兵护了萧家,没有让萧家同其他士族一样,被那些兵痞洗劫过好几次。长公主在驾崩前,让大管家把库房的门全部锁了,下了硬规定,除非是萧珣、萧沂、陆神光、萧源或是练儿回来,不然谁来都不许开门,所以萧源的嫁妆是分毫未损。
以刘氏的个性,她要是没趁火打劫,肯定不可能!而大嫂一向看不起刘氏,又恼她在大母去世后,处处针对自己,就算今天是她的大喜日子,大嫂不会发作,但肯定会起些小纠纷,万一有什么意外,刘氏死不足惜,但大嫂要是出了问题,她怎么对得起大哥?
“……”祝氏气得手有些抖了。
“nai娘,别生气。”萧源嫣然一笑,“不就一些小东西嘛,拿了就拿了。”等她回了吴郡,让刘氏一件不漏的全交出来!萧源不在乎钱,但她的嫁妆是家中长辈Jing心给她准备的,意义不同,她绝对不让这些东西落到刘氏手里。
萧家昏礼都是照周礼来的,一向安静肃穆,但梁家有胡族血统,喜欢热热闹闹的场面,故中午的时候,梁萧家就开始热闹了,外面的流水席摆了足足半个应天城。要不是萧源曾委婉的表示,现在外头到处都有流民,不想让昏礼过于豪奢,依着梁谦的性子,非把应天城摆满不可。
梁肃的嗣父、嗣母在通州,是赶不过来了,昏礼全由梁谦一个人做主,众人也都知道他和梁肃的真实关系,巴结的时候,闭口不提他现在是梁肃的伯父,说夸梁肃少年有为,又能娶美娇娘,不出一年定能给他生个大胖小子。乐得梁谦早忘了昨天和儿子几乎是不欢而散,也忘了儿子成亲后就去吴郡给岳父守孝了。
“妈妈,够了。”梁肃无奈的抽了抽嘴角,“再涂我也白不了。”
“郎君你放心,妈妈心里有数。”贺妈妈也知道自家郎君怎么涂也白不了,干脆把他往Jing神里收拾,郎君伟岸英武,哪里比不上那些比女人还弱的男人了!“郎君都成亲了,要是姑娘还在,她该有多开心啊!”贺妈妈喃喃的说,她是梁肃生母的贴身丫鬟,当初她做了梁谦的妾后,就让梁谦把贺妈妈买了出来,贺妈妈感激梁肃生母数次救命之恩,她死后对梁肃是绝对的忠心耿耿。
“将军走了!”阿勒等人一股脑的轰了进来,“该去接新娘子了!”
许先生笑呵呵的走到梁肃身边,指着身边一位沉默寡言的黑脸青年道:“将军,这位是我侄儿许亭和,今天就让他当您伴郎之一吧。”万一萧家为难郎君,让郎君yin诗作画的,自家侄儿也能帮衬一把。他可是好容易从一堆侄儿中选了一个黑脸出来,不容易啊!
梁肃对许亭和微微一笑,“许郎君。”
阿勒挤着阿列说:“你看将军今天笑的多开心,果然是人逢喜事Jing神爽啊!”
“屁——废话!”阿列硬生生咽下了脱口而出的脏话,今天一定要吐词文雅,要让别人知道,他们虽然是武人,可也是有文化的!郎君不是蛮将,是儒将!
让梁肃颇感意外的是,萧家选择拦门为难的题目,居然都是和武有关的,不是让他百步穿杨就是让他蒙眼投壶,这些也是士族们喜爱的雅戏,见他做的出众,众人看他的目光也略带了些善意。这些都是陆神光吩咐让人准备的,她不喜欢这个妹婿,但也不会在昏礼上故意为难他,这时候他没脸不就是元儿没脸吗?
对萧源来说,这场热闹的昏礼,似乎离她很远,因为她完全和平时一样,该吃吃,该睡睡,中午的时候,还在祝氏的劝说下,午睡了一会。梁肃来接她的时候,她还有些进入不了状态。等共食小豕、同饮合卺酒,礼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