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搞的?”薛临歧问,然而杨蘅并不答。
“我带你去看医生?”
薛临歧又道,同时想将杨蘅从被褥中挖出,杨蘅埋下头,又拽紧被子把自己裹成茧,口中嘟嘟囔囔道:“不去我困不想离开床不是什么大病”
不识好歹。杨蘅不肯去,他好不容易忙完回来,难道就想出门吗。薛临歧撇了手,转身在杨蘅床沿一坐,心想发烧罢了,又不是什么急症,可以拖一晚上,明天再请医生出诊,这大半夜的,哪来的医生,就这样吧,他先去吃饭、睡觉。
决定已下,可薛临歧像屁股黏在床沿了似的,怎么都站不起来,只听着杨蘅在他背后哼唧,感受着杨蘅的蠕动,隐约自己也跟着不舒坦了,真奇怪,杨蘅于他而言明明只是个玩物。
思索片刻,薛临歧毅然起身,却不是回房睡觉,而是下楼去,又出了客厅,走向车库,司机都没来得及叫,火急火燎便自己开了辆车出去,保姆见他走路带风,以为是什么突发军情,并不敢过问,谁知——
2小时候后,督军带回来个医生。
还是上海有名的洋医生,正宗西医,平时出诊一次都价格不菲,这还半夜把人拉过来
薛临歧带着医生上楼,进了杨蘅的房间,杨蘅已经昏昏沉沉再度入睡,他强行将杨蘅从被褥中剥出,抱在怀中。医生哭笑不得,一点小病,如临大敌,他听过薛临歧的描述,从开始就直言没必要花大代价半夜请他,可薛临歧说他都特地开车来接了,威逼加利诱,愣是把他弄了过来。
杨蘅被吵醒了,他眯着眼打量正从手提包中拿工具的白大褂好一会,直到那金发碧眼的洋医生拿着压舌板要他张口,他才弄清楚情况,或者说他不太敢相信——
薛临歧,半夜请了个医生来给他看病。
他想约莫是怕他病坏了不好向杨家交代吧,但先前燕军要卖他做男ji,薛临歧又将他不是更难向杨家交代么,哎,果然是烧昏了,脑子不好使,想不明白,
医生凑上前来查看时,他又意识到情况有些尴尬,比如,他是被薛临歧抱在腿上的他、他又不是小孩,可是他现在浑身没力,挣扎不得,而且,这种时候有个人靠着,好像,感觉不错
忽地,薛临歧解起了他的衣襟,他惊得一声嘤咛,皱眉去拽薛临歧解盘扣的手,与薛临歧拉扯了好一番,衣襟仍是被拽开,露出大片大片赤裸前胸,他凄凄道声“不要”,而后——
听诊器贴上了他的胸口。
呃。
这样哦,长衫下摆不好掀,衣襟又严实,薛临歧只是让他把露出胸口给医生看病
他刚刚,似乎想到那方面去了
身后传来薛临歧的低笑,他脸本就热,闹上这么一出更烫了,而医生十分淡定,丝毫不为所扰,只严谨地听着,这就让他更为惭愧了。玉白胸口泛着层燥热的粉,立着点艳丽的红,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冰凉冷酷的仪器逡巡于他滚烫肌肤,医生盯着,他低头盯着,身后的薛临歧也盯着
不知怎地,他竟感觉ru头蹿过一丝痒麻
身上已经冒出鸡皮疙瘩,就在他感觉控制不住自己,ru头缓缓挺立时,医生听诊完毕,收回听诊器,杨蘅赶紧拉好衣襟遮掩。
医生又翻找起了公文包,边道:“打一针,再吃几片药就好了。”
噫,打、打针!
说着,医生已找出注射器和药水,薛临歧也配合问道:“打哪?”
“tun部。”医生答得不带丝毫多余感情。
杨蘅忽然后悔他穿了长衫听个心跳要把衣襟解开,在屁股上打个针那不得——
没错,薛临歧把他的长衫的整个下摆捋到腰上,需要说明的是,他先前在床上嫌不舒服,把裤子脱了,只留件长衫罩着,也就是说,现在他光着两条腿。
还好薛临歧没把他的内裤脱了,只将裤角尽量拉高,他转了视线,不忍直视自己赤条条的下身,医生似是对人体已然麻木了,只面无表情地摆弄注射器,那细长的银色针头挂着颗颗水滴,那ru白的胶皮手套隔绝了体温,看得他头皮发麻,这样的针头刺进rou里,肯定痛吧,还要把药ye推进血管
怕他乱动,薛临歧一臂环住他的腰,一臂箍住他两条大腿,更让他紧张了。
那针头逐渐靠近tun部,杨蘅屏住呼吸等待,就在这时——
有、有东西在摸他的大腿!
除开薛临歧的手还能是什么?
薛临歧既箍着他的腿,便顺势摸起来,他的手在杨蘅腿下,正好不会入医生的视线。杨蘅自然是抗拒的,可不待他反应,尖锐针头已刺破皮肤,于是他便僵在那,不敢动弹半分,针头一点点推进,薛临歧的大掌也一遍遍摩挲他敏感tunrou,他一时竟不知该在意打针的痛还是被摸的羞恼。
针头到位,再便是药ye的推入,刺痛中又加入胀痛,依靠近在眼前,杨蘅不自觉埋进薛临歧胸口,随那推头压下,不住拱着,蹭乱了额前碎发,口中还隐约冒着细碎呻yin。医生给他打针时,一直盯着他的屁股,就算医生只把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