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现在衣不蔽体,杨蘅没有再挣扎,任薛临歧抱进别墅,一双乌溜溜的眼仍是警惕打量四周。
室内陈设Jing致,以白金为主色调,地道的西洋风情,盘盘旋旋的楼梯走上去,又有一层排列房间。
“你要带我去哪”杨蘅揪紧薛临歧的衣襟,问道。
“自然是找个房间安置你。”薛临歧答了话,并不低头,只稳稳抱着他走,留一个削峭下颌予他遐想。
最终,薛临歧抱着他在一扇房门前停下,推开,乃是间看起来无人使用的卧室。
看到越发近的床,杨蘅想起昨夜经历,下体疼痛骤醒,一时汗毛倒竖,挣扎起来想脱离薛临歧怀抱,没想到——真的挣开了。
可双脚甫着地,他便意识到风衣下摆还牵在薛临歧手中,他暴露了身前与腰部以下的身后,几乎是赤条条的惊叫一声,杨蘅下意识贴回薛临歧身畔,意识到不对,他转而抢夺衣摆,却被薛临歧纹丝不动地拽着,顺势压上墙面!
薛临歧比杨蘅高足足一个头,轻松将他困在墙与自己的胸膛之间,看杨蘅时甚至要低头弓腰,高大Yin影笼罩下来,像铺天盖地的劫
“怎么,”薛临歧卡住杨蘅玲珑下颌,粗糙拇指缓缓摩挲他nai白小脸,“看见床就忍不住自荐枕席了吗?”
杨蘅偏过头咬唇不语,薛临歧便凑上去,在他颈窝吹一口热气,又在他敏感的颤抖中,含住那小巧耳珠,吮吸啃咬。
“咿呀——”杨蘅腿一软,被薛临歧及时捞住屁股,却顺手揉起了他的tun瓣,指尖蠢蠢欲动地探向那处。
喘息着,杨蘅绯红眼尾渗出滴绝望泪水,昨夜淤痕尚未消散,难道又要被——
身上的重量却忽然挪开了。
“别摆出那副表情,”薛临歧格外低沉的嗓音响起,“如果你不想现在和我再来一次的话。”
杨蘅拽紧风衣,心有余悸地委屈瘪嘴,他摆什么表情了,他不就是遵从了本能的反应吗,明明是这军阀自己色迷心窍
见杨蘅这幅紧裹着他的衣裳不撒手的模样,薛临歧不禁唇角微翘,好整以暇道:“我本来是想让你进被窝躲着,等我给你找衣裳来,不过看来杨小公子更喜欢我的风衣?”
“你!”那清亮声线且怒且娇地一扬,听得薛临歧喉咙发痒,杨蘅与他解释不清,索性用行动直接奔向床边,一头扎进淡粉(保姆随意选的颜色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被褥,在里面拱了一阵后,“扑”地将风衣扔上地毯,而人还埋在被褥中,只露出半颗小脑袋。
薛临歧也不恼,走过去将风衣捡起,道一声“等着”,便转身走开,风衣被穿得热乎乎的,凑到鼻前闻一闻,嗯,有股若有似无的馨香
有轻飘飘的东西砸上被褥,杨蘅探出头望一望:是衣裳来了,但他依然缩在被窝里,煞有介事地盯着薛临歧,薛临歧会意,嗤笑一声转过去,杨蘅这才离开被窝,细白手指在一堆男子服装中挑挑选选,最后拽出的竟是条青灰长衫。
再穿上条黑色长裤,这便算好了,但
将手拐到脑后拢住长发,杨蘅声若蚊呐道:“将军能给我条头绳么。”边说着,杨蘅边不住捋自己的头发,薛临歧不会拒绝这个小小请求,但因为是主动向薛临歧搭话,他十分紧张。
薛临歧回身望他,了然后,开口道:“你为何会留一头长发,真”
杨蘅压下唇角,已经做好了听到疑惑乃至鄙夷之言的准备——
“真好看。”薛临歧道。
杨蘅一愣,恍惚抬头,薛临歧却又走开了,许是去给他寻头绳,几分钟后薛临歧果然拿了条红色缎带回来,道本来是绑礼盒的,叫他不要嫌弃,递到面前,杨蘅正要接,薛临歧却忽地握住了不给他,道:“马尾对吧,我帮你绑。”
杨蘅又是一愣,薛临歧心血来chao,温热大掌已抚上他发顶,而后意识到该找梳子,抽手时不小心拉扯了杨蘅的长发,疼得杨蘅反应过来一下甩开他,怒道:“不劳烦将军,我自己绑!”
想着以后还有机会,不急这一次,况且自己还未曾帮人梳发,薛临歧将缎带给了他,并站在一旁,注视着杨小公子将头发全数抓起,又用手指细细捋平,像只鸟儿梳理羽毛,最终在根部缠上缎带,系紧,打结,这便算扎好了。
杨蘅收手时,那马尾颇具活泼意味地抖了抖。他的头发茂密,又有点蓬松,高高束在脑后,乌发间嵌一根红亮丝带,顾盼转头时就在耳后摇摇晃晃,像个Jing致偶人。
薛临歧本来只是旁观着,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入神的地步,甚至遐想,若杨蘅再换上昨夜的旗袍
两枚珍珠耳环,一袭绣着鸾鸟抱枝的翠绿锦缎,像只斑斓彩蝶,乘着夜色轻轻栖息在他胸口,俶尔飞走,翅影粉香空留。
感知到薛临歧炽热目光,杨蘅一双手端放在膝头,欲盖弥彰地平视正前,整个人不知如何自处。
还是薛临歧先道:“我让老妈子烧水,你去洗个澡?”
提到洗澡,好不容易放松的杨蘅又警觉起来,朝薛临歧的反方向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