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最近变得很奇怪,估摸是被Cao傻了,时不时嘴里会念念叨叨一些奇怪的东西,有的萧炙听得清,有的根本不知道他在嘟囔什么,不过萧炙也不关心,照Cao不误,一直到凤阳后背上密密麻麻地刻满了正字,他抽回匕首丢到一边,抓着他的头发拉扯上来,冷笑道,“八百九十二了,凤将军,再Cao一回你就功德圆满了,高兴么?老子终于Cao腻你了。”
凤阳疼得脊背颤抖,却没说话,仍是和这些天一样麻木得像个人偶。
要不是偶尔他的眼中仍是会迸射出痛恨和痛苦,萧炙真要以为这堂堂镇国大将军被自己的这根大鸡巴活活Cao傻了。
“今天给你带来了一些好消息,”萧炙把人翻过来,捏住他的下巴说道,“半年过去了,你们那皇帝主子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借口,把你的凤麟军”
凤阳一直毫无反应的身子猛然一颤,终于睁开眼看他。
萧炙看他这模样,忽然残忍一笑,一字字道,“全军坑杀,无一生还。”
凤阳迟滞的目光像是突然凝固住,一动不动,直直瞪着他。
“你的两个副将,穆然和凌天宇,作为‘叛贼’余党枭首示众,脑袋挂在关门外面,尸体无人收殓,草草丢在了乱葬岗里。”
“”
“这么说,你这举国通缉的‘叛贼’还真该谢谢我,没有我拼了命把你从狱里捞出来,你这时候应该早就死透了,脑袋也挂在城墙上,让你浴血守护的百姓们日日瞻仰呢。”
“”
“哦,还有,”萧炙眯起眼,笑着最后吐出几个字,“忘了说,一万五千名凤麟将士,是被活活坑杀窒息死的,你那两个副将死之前,因为死活不吐露你在哪里,也几乎被折磨得断手断脚,体无完肤。”
“真是死得冤,他们哪会知道他们心中如神如祗的大将军,竟被囚在这雁栖湖底,日日含着畜生鸡巴,连尿眼儿都被Cao得合不拢了呢。”
萧炙冷笑着等他的反应,而男人僵直了许久之后,竟是微微勾着嘴角,呵地一声笑了。
“笑什么?”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凤阳嘶哑干裂的嗓音从那被开裂得再也合不上的喉咙里震荡出来,笑得越来越大声,笑得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即使被不耐烦的萧炙狠狠扇了几巴掌,又拿起鞭子把人踹翻过去狠抽了一顿,那人也仍是笑得断断续续,一秒钟也没停歇。
一直到那人被抽打得晕迷过去,那该死的笑声总算停了,萧炙才又把人翻转过来,预备再次扇醒,可手上的动作忽然一顿,微微皱了下眉头。
凤阳哭了,脸上浓稠的Jing水和血水,被一层泪洗刷干净,露出原本英气逼人的轮廓。
一刹那萧炙忽然想起那一夜与北漠大军的决战,这人一杆长枪所向披靡,火红战袍在夜风中仿佛一团燃烧的烈火,那般炫耀夺目,一刹那烫疼了自己的眼睛,险些动摇了心神。
那曾如天神一般俊美骁勇的年轻将领,是这大燕百战百胜战功赫赫的镇国大将军,是受万民爱戴臣服的宁国侯,是连帝王都忌惮得不惜以莫须有的罪名清除掉的不败战神。
而这样一个人,如今躺在自己身下,满身污秽浊Jing,体内肮脏不堪,甚至令人恶心。
而随他征战多年、他亲手教导出的大燕最强军师,全军覆没,他最忠心耿耿的部下,死无全尸。
还活着做什么呢?
萧炙忽然想,如果自己是他,心性再坚韧隐忍,可能也不想活了。
四肢俱废,武功全失,被誓死效忠的君主嫉恨,所有患难与共的兄弟死得干干净净,只留下自己这脏污的身体,和看起来永远熬不到尽头的虐待和囚禁。
别活了吧,这么活着,不如死了干净。
萧炙在这一刻,一向Yin冷狠绝的心微微颤动了一下。
这是个真正强悍英勇的男人,如果是在其他场合相遇,他说不定很想和对方结交为兄弟。
他忽然就想,算了。
他垂眸看着男人背后一整片血淋淋的字迹,许久后站起身,用手中鞭子慢慢抚过最后一个未完成的正字,随后将鞭子丢到地上,淡淡说了句,“恭喜你,活着熬过来了。”
“我知道你恨极了我,有本事的话,就用这残废的身子报复我好了。”
“我倒要看看,你这废人能怎么报仇,我会等着你。”
说罢,再没看那人一眼,转身走了。
虽然走得干脆,心情却莫名有些烦闷。
当晚玉怜儿看出他有心事,反复试探过后,小声说了一句,“萧哥哥,你是不是想放了凤将军了?”
萧炙神色一滞,回头看他。
“我我知道你把他关进湖底了”
“你知道?”
玉怜儿咽了口唾沫,不知想了什么,稍微往后缩了缩身子,有点害怕,“我不是有意跟踪你,是、是觉得你有时候不太对劲,有点担心”
萧炙看他那惶恐神情,沉默片刻,伸过手去。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