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萧炙劫狱到现在已经过了三个多月的时间,这三个月里发生了不少事,虽然对萧炙来说都是鸡毛蒜皮不值一提的东西,对玉怜儿却有着惊天动地般的冲击。
三个月前他想破脑瓜子也决计想不到,此时此刻居然能居住在江南最富庶的金州城里,而金州城也就罢了,这城中央寸土寸金的鱼桥水榭,多少富家子弟慕名前来游览的前朝行宫奇观之一,居然被萧炙买下来了?!
不止鱼桥水榭,连带着左边的苏瑾园,右边的雁栖湖,后面的游凤山,前面的凌潇阁整个金州行宫的一半景致,全都被萧炙给承包了!
要问萧炙哪来的钱?这就更令玉怜儿钦慕得腿都要合不拢
其实萧炙一共就做了三件事。
玉怜儿不懂他说的什么金融,只知道他用那几笔从匪窝里顺来的钱,租了个很气派的店面,然后就什么也不做,就给人借钱!
借了足足半个月,把“莫彦钱庄”的名气打出去了,就开始张罗大家存钱!奖励给的还特别高,存十天便能涨一两银子,真是躺着也赚钱。渐渐好多人来存银子,又有好多人来借钱,玉怜儿眼瞅着真金白银在眼前哗哗哗地流,看到后来见着一万两都麻木了,只觉得那就是一堆跟石头没差别的东西,反正又留不住
再然后呢,萧炙的钱就越来越多,他就又租了个更气派的店面,装成了一座金碧辉煌的赌坊,本来赌坊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萧炙这“莫彦赌庄”里的花样儿特别有趣,都是从没有人见过的奇特玩意儿,什么扑克,西洋棋,华容道,台球,投篮好多东西都能赌,不像别的赌坊只能赌大赌小,来的客人自然也就越来越多。萧炙对赌坊的客人还划分得很严格,一般人不能随便进,能进的都是有点脸面的,所以如今来“莫彦赌庄”消遣都成了一个有头有脸的得意事儿,吸引了半数江南的权贵富商,名气也就变得越来越大。
借钱,收钱,开赌坊就这三件事,便让萧炙这两个字响彻了江南的富商圈,有慕名来拜访的,有悄悄暗中观察想要偷师的,当然也不乏大半夜要来打劫的最后这个,自然是照例被萧炙剥得赤条条的丢出去,光着屁股灰溜溜地滚了。
总之赚了数不清的银子,萧炙大手一挥,就把半个前朝行宫给买了,玉怜儿又是激动又是心疼钱,好几天都缓不过来神,直到这天萧炙命人把前面凌潇阁的牌匾摘下来,换了两个龙飞凤舞的字——萧宅,他才终于有了一点真实感。
“萧宅萧宅嘿,”玉怜儿盯着那个新牌匾前前后后蹦了好几圈,高兴坏了,“萧哥哥,这是我们的家吗?”
“嗯,喜欢吗?”
“嗯嗯!好喜欢呀!”玉怜儿被他疼了小半年了,如今也大胆了不少,主动抱住他蹭了一下,眯着眼睛笑着说,“萧哥哥,我们有家啦!”
萧炙被他这么一撒娇,心头暖洋洋的,便把人搂过来揉揉脑袋瓜,也笑了笑,“嗯,是我和怜儿的家。”
玉怜儿被他一笑就脸红,刚要回话,忽然有家仆来报,说是有人找。萧炙嗯了声,等家仆走了便把玉怜儿整个抱起来,说道,“怜儿以后替我管好家,家里这些人都交给你了好不好?”
玉怜儿搂着他脖子点头,一颗心又软又甜,忍不住小声说了句,“萧哥哥,怜儿好喜欢你。”
萧炙低声一笑,把人抱到了苏瑾园前头才放下来,“这园子大得很,怜儿看看怎么修整一下,盖房子建院子,都由着你来。”
“哎?我可以随意修葺这园子吗?”
“嗯,我现在这么忙不能一直陪你,你找些事做,不至于太无聊。”
玉怜儿呆了两下,然后心头一甜,立刻又扑到萧炙身上,笑哈哈地说,“萧哥哥,怜儿真的好喜欢你呀!”
萧炙也笑起来,抱着人悠了两圈,又亲了两口,才独自走了。
等到了待客的前厅,便见到一个大腹便便的秃顶男人笑容可掬地走过来。
“在下答飞朱,萧爷果然同传闻一样风度翩翩气势不凡啊哈哈哈哈”
萧炙扫了这“大肥猪”一眼,便道,“答兄有何贵干?”]
对方却不直答,拐着弯儿又拍了半天马屁,才腆着脸道,“这欠了萧爷的五千两银子,暂时哈哈,暂时是还不上”
萧炙眉头一挑,悠悠喝了杯茶。
“萧爷莫怒!莫怒”答飞朱慌忙道,“我这儿有个宝贝献给萧爷,您要是瞧得起了,这还钱的时日还请宽限个半月”
萧炙不置可否地继续喝茶,对方便心领神会地立刻解说,“是我在南疆走货时候拍下的一个大宝贝,叫”大肥猪嘿嘿笑着靠近,压低声道,“叫合欢蛊。”
“哦?”
“说是南疆最烈的yIn蛊,分为雌蛊雄蛊两只,请萧爷过目。”
萧炙垂眸,便见他伸手递来一只小巧蛊鼎,鼎盖掀开一看,里头果然躺着两只怪异的虫子,一个发紫,一个发红,模样倒是没一个能看。
“这两蛊一直都是一同浸yIn饲养,雌蛊以Jing水为食,一旦感知到雄蛊的鸣叫,便会自觉找食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