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拔出已经死透的殿前侍卫腰上的配剑,面色狰狞地飞快朝刘轼扑来,“刘轼,上次没杀死你,这次你就再给我死一次吧!”
刘轼一直未动,待他快举剑扑至身前时,只见他身子一矮,紧接着一道寒光闪过,“锵”一声巨响,四皇子手中的剑竟生生被他用另一把剑震飞了出去,未等四皇子反应过来,冰冷的剑身便悄无声息地抵上了他的颈项。
四皇子原本握剑的手被震得发麻,足见方才刘轼力道之大。而四皇子先是怔怔地看了从头到尾脸上的神色始终没变过丝毫的刘轼,渐渐地,四皇子红着眼,哑着声再问了一遍他方才问过的问题:“为何,你们都选择太子?”
刘轼无声地抬眼,如利刃一般闪着寒光的双瞳直接望进了已是困兽的四皇子心底,他启唇,只平静地送了四皇子两个字:“天命。”
只这二字,再度让四皇子如痴如狂地放声大笑。
被重兵封锁了将近六个月的太子东宫大门终于被开启,刘轼带兵走在最前头,匆匆穿过因封锁多时而显得格外萧瑟冷清的宫殿院落,终是来到太子住所,当站在门中处的卫兵一把为他推开紧闭的大门,走进去的刘轼没过多久就便见到了独自坐在屋中的太子。
一见是他,刘轼立刻便抱拳单膝跪了下来,道:“刘轼救驾来尽,请太子责罚。”
“刘轼”一见是他,太子还以为是自己眼睛看错,他难以置信地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脚步踉跄地一步步朝他走来,“你不是死了吗?死在去查四弟之事的路上了”
当初顺利办完大皇子的事情,刘轼却觉得太过顺利,这时太子收到密件,说四皇子极有可能在私下囤兵意图谋变,于是太子在与刘轼商量过后,便让刘轼以别的名义明面上是去替他办差实际却是暗访四皇子囤兵一事,没曾想这却是一个四皇子下的圈套。设下这么一个陷阱就为让刘轼踩进陷阱中后除掉他,灭掉这个心头大患。
不得不说四皇子的确是有点头脑和手段的,隐忍这么多年,给所有人来了一个猝不及防,他成功地夺取了皇权,把皇帝和太子关了起来,尽管登基路上一直有朝臣激烈反对,但他手段够狠。恐怕假以时日,他就真能如愿以偿了。只是万万没想到,刘轼竟然没死。刘轼手上不仅有号令太子手底下所有兵马的权力,更有他自己私下明里暗里培养了多年的大量人手,只要他不死,他就有办法把四皇子苦心经营的一切一夕之间全部翻盘。
刘轼等于是太子的双臂,唯有砍了这双手臂,四皇子才有获胜的可能,可现在,太子的臂膀回来了。
刘轼单跪于地上,道:“太子,微臣没死,微臣当日受了重伤,几经波折和辗转,才到现在才来救驾。”
太子踉跄来到刘轼跟前,再三确认他真的无事,这才弯腰扶他起来,并百感交集地说道:“你没事这便好了只要你没死一切,就都好了”
刘轼回来了,四皇子被擒,被关的太子出来了,可同样被关的皇帝却死了。
在四皇子进宫逼迫皇帝让出皇权的当晚皇帝便被他生生气得呕出了血,之后皇帝一直昏迷于床榻之上,撑不到两个月人便彻底断了气。
除却四皇子及他手底下的几人知道皇帝已经死了,再无他人知晓,四皇子本是想等他成功登基之后再把皇帝驾崩一事传出去,若不然他肯定会被反对得更厉害,没曾想皇帝的尸体在寝宫之中都放臭腐烂了他也没能顺利登基为帝。
皇帝驾崩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京城,太子名正言顺登上了皇位,而救驾有功的刘轼,成为了史上最年轻同时掌握文武大权的二品大官,真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朝廷再度变天的消息传到陈家为避祸而暂住的小乡镇里的时候,正是陈明月临出嫁的前一日。一大早,奉陈明月的命令到镇上去取找人专门打造的金银首饰的小玉不到晌午便匆匆跑回了陈家,顾不上休息便来到陈明月跟前,一边扶腰喘气一边把他刚听到的事情告诉了陈明月。
正在喝养身药的陈明月一听完小玉的话,人直接站了起来,手上的茶盏同时掉在了地上,茶水从地上溅起沾湿了她做工精美的绣鞋和衣裙她都没空去理睬了,只是面无血色地再次向小玉确认道:“是真的?”
小玉用力点点头,肯定道:“是的,小姐,都已经在小镇的公告墙处贴皇榜了,千真万确,再有半月,太子便登基了!而那刘轼,刘家五公子如今已经是握有实权的二品大员了,比刘府大老爷的官位还高上一阶。”
陈明月身子一晃,一屁股坐回凳子上,口中不断念道:“刘轼居然没死,他居然又回来了,刘家又是那个权倾朝野的刘家了”
口中念叨了半天,陈明月忽然又站了起来,脸上换上了一张轻快的笑脸,她嘻嘻笑道:“我可是刘家七公子正经八百迎娶进门的媳妇,现在刘家又恢复了昔日的荣光,我自然也该回刘家当刘府那尊贵无比的少夫人才是。”
“啊?”小玉一愣,过了片刻后,他小声提醒道,“可是小姐,你不是已经和七公子那什么了”
陈明月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