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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只是坐在桌边而已,既不说话也不做别的任何事情,就那样两手放在双膝之上像一尊木雕般坐着。

    何采菽起初胆战心惊,又怕殷其雷要强行与自己做那种事,又怕自己哪里碍他眼了性命不保,只是和平相处了几日之后,好奇心便完全压过了那些心思,耐不住寂寞地每天拉着他扯闲话,叽叽喳喳地宛如麻雀一般。

    但是殷其雷实在麻木,虽然面对何采菽的问话也是有问有答,但是一句从来不超过五个字。

    问他这噬月宫中还有没有别的人,他说不知道。

    问他有没有想过出去看看,他说没想过。]

    问他为什么甘心困在这个鬼地方,他就沉默。

    两人的对话内容已经日渐贫瘠,但何采菽还是乐此不疲,直到他终于自觉想到一个好话题——他预备问问殷其雷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回答不知道不打紧,他可以把心中的美人模样画出来挨个试问,但自这一日后,殷其雷便不再来了。

    而他想要出门找人时,却又被这冰宫之中错综复杂的回廊迷惑,兜兜转转竟是屡屡回到原地,显然是被人刻意困住了。

    何采菽百无聊赖地住到第二十日时,也恰好到了老术士所说的三月之期,他房中的桌上,突然多出一张纸,那是一张噬月宫地形的图纸,在宫殿深处的一座类似牢狱的位置,用朱砂画了一个圈,侧边平平整整地写了两个字:

    “请来”

    那字迹没有一点个性,呆板得像是用雕版印出来的一样,何采菽心道,这一定是殷其雷的字,思及此处不由得开心又期待了一些。自那突然的不告而别之后,他就再没有见过殷其雷,虽然知道噬月宫主也不会亏待或是伤害男人,却还是忍不住要担心挂念。

    何采菽将图纸折好拿在手中,刚要出门,却又折返去找自己的包裹,掏出一副金针来藏在贴身亵衣里,又四下看了看,这才抿了抿嘴推门而去。

    噬月宫依山而建地势复杂,要分许多楼层,且处处建筑的样式都极为相似,都是一样的单调冰冷,只有回廊旁三三两两地栽了几株腊梅,再加上之前被刻意困住的心有余悸,更是叫人迷惑。何采菽在宫中兜兜转转了足有一炷香的时间,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曾见到这空旷的宫殿中有一个活人。

    朱砂圈出的所在乃是一座冰牢,用山中千年不化的寒冰雕砌而成,何采菽甫一进入,便觉得寒意侵入骨髓,仿佛有冰渣结在其中,要刺破皮肤而出一般,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就在他不知再往何处去的时候,忽然间,他听到一声浸透情欲的嘶哑的呻吟——

    殷其雷浑身赤裸两腿大开地跪趴在冰室中央的玉石床之上,他的身体不像脸那样一边完好一边扭曲,倒是一副健硕有力的好肉身,在这天寒地冻的环境之下居然浑身沁满热汗,古铜色的胴体泛着细润的光。他双眼被蒙,口中塞着一只口枷,身上连同阳物也被麻绳捆住,尤其是双臀和胸脯,更是被勒得饱满突出。他一手撑在床上,另一手则探到后面握着一根硕大的玉势,不断地用力操弄着自己的后庭,因着口枷束缚,涎水和呻吟都一同溢出口中。

    何采菽循声找到时,瞧见的便是如此场景。

    噬月宫主就在一张距玉床不远不近的罗汉榻上侧卧着,他大约是已经感受到了何采菽的到来,却连看也不看,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殷其雷,用那个不阴不阳地腔调淡淡道:“用力。”

    于是殷其雷果然更加用力,攥着那玉势整个抽出然后捅进最深处,两条大腿被自己捅得直抖,嘶哑的呻吟也越发浪荡。

    “你这个畜生!”何采菽终于忍无可忍地冲向噬月宫主,他不善武功却精通针法,转眼间已从怀中取出针包,数枚牛毛金针夹在指缝中用力一挥便往噬月宫主齐齐发去。

    殷其雷听到他的声音,似乎很是突兀地抖了一抖。

    噬月宫主根本瞧也不瞧何采菽,那些金针虽然发向他,却又都在只差半寸时凝滞在空中,然后陡然落地粉身碎骨、他只一抬手,便隔空打穴定住了何采菽的身形,然后轻轻一挥,这人立即随之移到了一张早已预备好的椅子上,再一按,便又老老实实坐着了。

    何采菽从未痛恨过自己是如此武功不济。]

    噬月宫主站起身来向殷其雷走去,像一个迟暮老人那样缓缓地弯下腰,轻轻道:“好雷儿,我要封你听觉了,只管好好操自己。”他话音未落,右手便如幻影飞逝一般飞快地封住了殷其雷的翳风穴、听会穴、听宫穴。

    殷其雷似乎不受此影响,还是那样机械而麻木地操弄着手中的玉势,呻吟虽然沾染情欲,却也显得敷衍而冷漠。

    何采菽看得两眼通红,几乎要瞪出血来,只是反反复复道着禽兽畜牲之类诘骂的只言片语,但是殷其雷自慰的模样又莫名勾起了他的欲火,下身跟着蠢蠢欲动,到最后这些词也不知是骂噬月宫主还是自己。

    “他体内有一暴烈的蛊虫,唯有在此极寒之处激发阳火情欲,阴阳相抑才得缓解。”噬月宫主终于转过头来,他看着何采菽慢慢笑起来,然后一步一步地走近,不是初见时的移形换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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