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余黎就来敲门,说是要去找天武,邢祁简直要被憋死了,偏偏性格使然,又拉不下面子直接去问,只好黑着脸应了,等余黎高高兴兴跑远了,他才愤愤一甩手,不远处的凳子应声而碎,细小的木头渣子散了一地。
身体里的血ye又在蠢蠢欲动,叫嚣着破坏破坏破坏,邢祁心知大概是妖毒又要发作了,这些年来,虽然已经习以为常,但仍是为拿妖毒无能无力无可奈何感到挫败。
曾经高高在上,威风八面,走到哪里都是受人敬仰,如今,如今......躲在如望山这么多年了,外面的世界大概又有了新的天才,新的追捧对象,邢祁原以为自己一向是看淡这些的,但细细想来,看淡也不过是因为自己曾经拥有的太多,都不稀罕,等到繁华落幕,自己形单影只,伤病缠身,修为也毫无Jing进,其实还是会觉得冷......
要真的看淡,为什么不敢再出现在人前?真的看淡,却连自己的徒弟都瞒得好好的,宁愿被误解被埋怨,也不愿意多多与他们接触,多多教习他们剑法......邢祁知道自己并不是个合格的师父,大部分时间他躲在自己寝殿里,想着妖毒该如何解,想着发作的时候该如何设置禁制,不叫人听见自己的声音。
自己只不过是个不愿意面对如今落魄现实的懦夫罢了!
胸口又是一阵闷痛,那些曾经死在自己剑下的妖修,好像都被离破天的临死一击封进了自己身体里,他们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他们想要自己的命,他们想冲破这副躯壳......邢祁痛得半跪到地上,手指生生在地上抠出了血痕。
“啊!”邢祁低吼出声,攥紧拳头使劲锤了几下地面,想用身体的疼痛挽救自己摇摇欲坠即将模糊的意志。手背立时血rou模糊了,可是这点疼痛,与身体内部的疼痛相比,几乎就像是蚊子咬,一点作用也起不到。
远远地,似乎有人进来了。
邢祁心里一惊,迷迷糊糊想着莫非自己已经大意至此,又忘记设下禁制了?
“邢祁!邢祁!”
声音好熟悉,是谁?
谁来了?
邢祁支撑不住,仰面躺倒在地上,胸膛剧烈起伏,疼痛让他的喉咙里仿佛塞满了棉花,让他连怒吼或是呻yin都发不出来。
有隐隐的香气,好像,安抚了经脉中躁动不安的血ye。
邢祁努力呼吸,翻过身,想朝着香气的来源爬去。
但那香味已经在怀里了。
“砰!”
什么东西碎裂,接着,一只温软的手伸到邢祁面前,香气越发浓郁,邢祁眼前模模糊糊一片红,他再也忍受不住,狠狠咬了上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疼痛终于渐渐停歇,可是另一种灼热却自小腹升腾而起,渐渐燃遍全身,邢祁尚在迷糊中,不知道此刻他正抱着脸色苍白的余黎不住地蹭,直将自己下边儿的那根东西蹭得硬挺挺竖起来。
“邢祁?好些了吗?”余黎声音里满是疲惫,他摔碎茶杯,割破手腕,已经是痛极,又被发狂中的邢祁咬了好几口,整条小臂血rou模糊,十分可怖。
他也觉出了一些不适,那种感觉他曾经有过的,就在他撞破凤萝与胡白私情的那天,回如望山的路上,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一幕,也曾是这样,小腹阵阵发紧,下身已然硬了,亟需抚慰。
不行,邢祁现在并不清醒,不能趁人之危。
余黎贪婪地盯着邢祁虽然苍白却依然英俊的脸看了一会儿,深吸了几口气,勉强压下自己的欲念。他撑起半身,使劲推了推邢祁,想叫他去床上躺着,可是那人却像是狗皮膏药一般,粘在他身上就撕不下去了,怎么也推不动,反而被余黎的动作弄得暴躁起来,干脆翻身压在了余黎身上,立时就将余黎压得动弹不得。
“喂!起来!”余黎本就头晕,被他压得更是气都喘不上来,与此同时,一股不同寻常的热度从邢祁身上传过来,将余黎也沾染得满身发热,呼吸间都是滚烫的气息。
“刺啦!”一声,得不到满足的邢祁将余黎胸前的衣裳撕开,露出里面白净的皮rou,邢祁将脸埋在余黎胸前,很是陶醉似的连连亲吻舔舐。
“唔......”余黎从未受过这种刺激,想要将邢祁推开,却又好像想更贴近眼前的人一些。
他脑子里反复回想着在凤萝洞府里看到的一幕,下身硬得发痛,可还是想不明白到底是如何做的,正纠结犹豫着,趴在他身上的邢祁已经赤红着一双眼,迷迷瞪瞪触到了余黎的嘴唇,急不可耐吻了上来。
毫无温情可言的一个吻,一个神志不清,一个全无经验,几乎全靠本能在动作,余黎的嘴巴被粗暴撬开,shi滑的舌头伸进来,仿佛不讲道理的强盗一般,将整个口腔扫荡一番,余黎脑子里好像烧着一团火,烧得他心脏砰砰乱跳,眼也不敢眨,傻傻盯着邢祁看。
真好看啊。
眉毛好看,眼睛好看,鼻子好看。
比梦里见到的,遥不可及的那个仙人师父,更好看。
余黎颤颤巍巍伸出自己未受伤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