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邢祁,你怎么来了?你不是休息去了吗......”余黎手忙脚乱将什么东西塞进袖子里,动作不小,邢祁看得分明,可余黎没有跟他解释的意思,他也不好意思开口问。
“你怎么还不睡?”
“啊?我、我马上就睡了,马上就睡。”余黎以为是自己弄出来的动静吵到邢祁了,忙不迭往床上爬。下午那会儿,等天武走了,他想把自己的玉鱼儿拿出来再琢磨琢磨,结果死活找不到去哪里了,袖子里的储物袋被他翻了个底朝天,整个房间也被好好找了一遍,那玉鱼儿竟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怎么也找不到。
趁着邢祁还没回来,他只好往后山跑,去之前自己找到那块玉石的地方再碰碰运气。好在后山本来有一条灵石脉,灵石脉附近往往多出玉石,他费了点工夫,才又找到合心意的石头。
这块玉石不如之前那块水头好,但妙在有一缕红色贯穿其中,余黎想着刚好自己原身是红色的,大块红色的那边雕鱼尾,正是再好不过了。于是急匆匆赶回来,给枯叶莲换好水,就躲进了房间开始重新雕凿。
凤萝曾经给他讲过人间的戏文,那些才子佳人,互诉衷肠之后,往往都要互赠信物,余黎便想着自己做点什么送给邢祁,但他会的东西本来就少,思来想去,最后决定雕个小鱼送出去。
只是眼看着好不容易要雕完了,却又丢失不见了,余黎心里沮丧地要命,可惜这里没有人可以和他聊天说笑谈心事,只好自己闷在心里。邢祁最近好像也总是躲着他,原还想着送个礼物给邢祁,缓和下两人关系的,这下都要重新来过。
邢祁站在余黎床边,看着余黎将被子裹在身上,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只是眼珠子还在动来动去,睫毛也一颤一颤的,看得他又气又好笑。他想来问问余黎怎么不去自己房间里了,可见了人,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搞到最后,只好悻悻离开。
刚才余黎坐的矮桌旁边,落了一些玉屑,邢祁瞟了一眼,想到天武拿着那枚玉鱼的样子,顿时如鲠在喉,无名火再次窜起,他气冲冲回了自己房间,一夜未曾睡好。
兴许是回去之后想着邢祁说要赶自己下山,才后知后觉邢祁是真的生气了,玄羽一大早就候到了寝殿门外,见邢祁带着余黎出来,忙跪在邢祁面前。
“师尊,昨日是我失了理智,口不择言,冲撞了师尊,还请师尊责罚!”
余黎不明所以看看玄羽,又看看邢祁,并不知道这师徒俩之间发生了什么。
“起来吧,再有下次,自己下山去。”
“是。”玄羽眼圈红红,见邢祁要走,又说:“师尊可是带余黎去练武场?不如让我和天武同去,以后若是师尊不在,我和天武也可以指导一二,免得他又出什么岔子。”
邢祁还未来得及回答,只听余黎乐道:“好呀!”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自作主张替邢祁作答了,吐了吐舌头,看看邢祁脸色,缩到他身后不说话了。
前一晚两人不在一处睡觉,邢祁是一晚上没怎么合眼,余黎则是雕刻他的小玉鱼,弄到天色发白才睡觉,一大早又被邢祁叫起来,说是好久没有练习法术了,要带他去练武场,谁知刚一出门就遇到了玄羽。
见余黎自己答应了,邢祁也没说什么,三人一起去练武场,天武已经等在那里,见他们过去,忙行礼问好。
四个人各怀心思,余黎本来就法术不Jing,更是练得乱七八糟,邢祁有心指导他,无奈玄羽一直跟在他身边,说是很久没有得到他的指点,想叫邢祁多帮他看看最近的修习成果,邢祁被他拖住,只得远远看着天武和余黎凑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时不时就听见余黎被逗得大笑的声音。
邢祁的心思越发乱了,眼神越来越多的落在那两人身上,见天武一时揽着余黎的肩膀,手把手教他法术,一时又站在余黎身后,看上去就像是抱着余黎一般,那小妖修竟也不知道避嫌似的,和天武有说有笑,好似已经忘了自己还在这边了。
一个上午,邢祁心不在焉,玄羽心怀不满,倒是天武和余黎都十分开心的模样,在邢祁叫了停后还有些意犹未尽,又约了下一次一起修习的时间。
玄羽和天武一起回他们自己的住处,余黎则跟在邢祁身后,显然心情很好,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诶,邢祁,天武说他和玄羽以后也可以教我呢,你就不用那么累啦!”
又说:“我之前还当天武不爱搭理人,但这几天他对我很是照顾,其实人也很好,就是不太爱说话,说起来,还是天武比较像你的徒弟,话都好少。”
说完自己叽叽咕咕笑了起来,也不知道在乐什么,邢祁憋了一早上的火气几欲爆发,只是想到一开始拒绝余黎的也是自己,自己与他之间,并无什么约定承诺,余黎本就没有必须等着自己的道理,他若是喜欢天武了......
不,不行!
邢祁Yin沉着脸,在脑海里将这种想法扼杀掉,暗暗下了决心。
“喂,邢祁!”袖子被扯了扯,邢祁回过头,小妖修正睁着亮晶晶的一双眼看着自己:“我、我想送你一